“怎麼樣？”顧夜寒挑了挑眉。
他對自己這一身，有些不自信。
“好看。”
“酷帥。”
“簡直站在潮流的最頂端。”
衆人紛紛說道。
顧夜寒點了點頭。
他想起來，很多設計師，都是喜歡一些大俗大雅的設計，在唐甜看來，他以往的形象，應該十分無趣？
顧夜寒原本還對自己的新造型有些接受不能，這一會，他覺得自己想通了，步伐都自信了起來。
等到顧夜寒離開。
祕書處頓時炸開了鍋。
“天，顧總是瘋了嗎？怎麼突然開始嘗試新造型了。”
“關鍵是，這跨度有點大。”
“顧總老幹部的表面下，藏着一顆年輕的心？”
“何止是年輕，簡直是要起飛了。”
衆人說着話。
最後一個人小心翼翼地問道：“大家剛剛誇得那麼開心，我看着顧總好像是相信了。他以後，不會都那麼穿吧？”
世界，一下子沉默了。
知味軒並不遠，顧夜寒走路就過去了。
這一路上，他感覺自己的回頭率，好像比以前高了不少。
顧夜寒皺了皺眉頭。
果然是他之前太死板了？
現在的主流，都喜歡這種風格？
雖然還是有點不適應。
但是。
罷了罷了，唐甜喜歡就好。
顧夜寒走到知味軒門口。
隔着透明的玻璃，他就看見了唐甜和厲鈞面對面坐着。
唐甜在說着什麼，嘴角含笑，看起來心情不錯。
厲鈞有些緊張的樣子，然後……他把自己的身份證給拿了出來。
身份證！
顧夜寒的瞳孔猛然一縮。
他顧不上其他，立刻走了進去。
“行了。身份證下午我會讓人複印好，到時候……”唐甜正說着話。
一道聲音響了起來：“好巧。”
唐甜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她擡頭，就看見了一只花孔雀在她面前站着。
莫名有一絲熟悉的感覺，但是，唐甜有些不敢相信。
她看了一眼厲鈞：“這是你雙胞胎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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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鈞都愣住了：“沒……沒有啊。我只有一個哥哥，但我們也不是雙胞胎啊。”
顧夜寒：“……”
他面無表情地，拿下了墨鏡。
一秒鐘。
兩秒鐘。
三秒鐘。
唐甜扭過去頭，因爲憋笑憋地太努力，她的嘴巴，都成了青蛙的樣子。
厲鈞驚了一下，直接狂笑了起來。
“哈哈哈！老顧！你這是什麼情況？哈哈哈哈。”
他狂笑着停不下來。
顧夜寒面無表情地揉了一團紙巾，直接塞到了厲鈞嘴裏。
世界終於安靜了。
“唔唔唔。”厲鈞掙扎着拿出紙巾，又有些想笑，但是，一看見顧夜寒那陰沉的表情，他硬是忍住了。
顧夜寒黑着一張臉：“很好笑嗎？”
厲鈞儘量鎮定地說道：“別人穿，可能還沒那麼好笑。老顧你穿的話，就特別好笑。”
顧夜寒的臉，徹底沉了下來。
唐甜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扭過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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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一眼顧夜寒，又重新把頭偏了過去。
顧夜寒：“……”
他一臉淡定地說道：“好像還有空位，我和你們一起吃。”
他毫不客氣地，坐到了唐甜身邊。
唐甜愣了一下，她正想說些什麼。
一轉頭。
又看見花孔雀版本的顧夜寒。
好了，這下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唐甜重新偏過頭去，整個肩膀，都在不停地抖動着。
“笑完了，就喝杯水。”顧夜寒淡定地推過去一杯溫水。
唐甜輕咳了一聲，十分嚴肅地說道：“其實，我也沒有笑。”
顧夜寒看着她：“是嗎？”
唐甜看着他，一把捂住了嘴巴。
顧夜寒的臉一黑，“想笑的話，乾脆先笑完。”
“抱……抱歉的話，我這個人一般不笑，除非實在忍不住。”唐甜忍不住低頭，一邊錘着桌子，肩膀一邊還抖動着。
顧夜寒放棄了。
唐甜終於笑的差不多了，她直起身子來，努力不去看顧夜寒的臉，“顧先生，我們還有正事要聊，我看空桌子還挺多的，要不，你換張桌子？”
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又會笑出來。
正事？
顧夜寒看着桌子上的身份證，神情微變。
他狀似無意地說道：“你說的正事，要用到身份證？”
“是啊。”唐甜點了點頭。
顧夜寒的臉色微微一變：“唐甜，這樣的事情，你不覺得，要好好考慮一下嗎？你們認識才幾天？這麼倉促就做出決定，萬一以後後悔了怎麼辦？”
唐甜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就這麼點事，需要考慮多久？
她直接說道：“後悔就後悔了唄，解約就是了。”
“解約？”顧夜寒忍不住說道：“哪裏有這麼簡單！”
“很不簡單嗎？”唐甜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顧夜寒的嘴脣顫動了一下。
他正要說些什麼。
一道抱歉的聲音響了起來。
“不好意思，剛剛突然肚子不舒服。”陳雨萌走了過來，十分不好意思的樣子。
“沒事。你也坐下吧。”唐甜笑了笑：“你的身份證也給我一下，下午我讓祕書一起把合同做了。”
“嗯嗯。”陳雨萌毫不猶豫地拿出了身份證。
顧夜寒微微有些茫然。
什麼情況？
唐甜連陳雨萌的身份證都要？
現在夏國還沒同意同性結婚呢。
不對。
顧夜寒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他驟然看着唐甜：“你是要跟他們籤什麼合同？”
唐甜一臉奇怪地看着他：“要不然呢？你以爲是什麼？”
顧夜寒低頭喝了一口水：“我也以爲是籤合同！”
唐甜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這個人，真是莫名其妙的。
要不是顧氏並沒有涉足服裝業，她都以爲顧夜寒來打探機密來了。
見顧夜寒還是賴着不走，唐甜也懶得管他，直接跟厲鈞還有陳雨萌說道：“你們兩個都同意的話，那以後，我們就算有師徒名分了。我對你們兩個傾囊相授，你們兩個如果還在從事設計方面的工作，要在magic工作至少五年，如果不再從事這方面工作，那隨時可以離開。沒問題吧？”
“沒問題。”陳雨萌斬釘截鐵地說道。
除了magic，她本就沒有任何去處，而且，有唐甜這樣的頂級大佬指導，她本來就是求之不得。
“你呢？”唐甜看向厲鈞，再次跟他確認。
厲鈞也點了點頭。
唐甜是特意考慮到了他，所以加了一條，如果不從事這方面工作了，就隨時可以離開了。
這樣的話，厲鈞也沒有什麼好糾結的。
唐甜笑了笑：“既然你們都同意了，那今天這頓午飯，就是老師請你們吃的第一頓了。”
厲鈞不由問道：“如果剛剛不同意的話，是不是就不請了啊？”
“你猜？”唐甜的笑容，意味深長。
厲鈞立刻縮着脖子，不敢說話了。
他看了一眼顧夜寒，偷偷給他發消息。
“老顧！完了完了，唐甜這是打算來一場師徒戀啊。都怪我這張過分英俊的臉。”
顧夜寒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然後，直接問唐甜：“你打算來一場師徒戀？”
順便，還把消息給唐甜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