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21
“跟你不熟。”謝沉嶼銜咬她的耳垂,浪得不行,“叫哥哥。”
跟她不熟,還要她叫他哥哥。
莊眠哼喘得說不出話來。
她雙腿發軟,快要站不穩,本能地擡起雙手攬住謝沉嶼的脖子,在猛烈的攻進中,莊眠仰着脖頸,額頭沁出細密的汗水,迷離的目光望向天花板。
天花板周邊有繁複的石膏浮雕線腳,中式回紋的圖案,似曾相識的一幕。
以前回滬城的時候,他們在這裏見面,總是會在對視的瞬間,迫不及待地接吻。
或者在一起看電影玩遊戲,某個不經意的瞬間他們忽然有一個玫瑰霧色的眼神交匯,那些冷靜理智就會陡然融化爲兩人身上交迭的汗水。
那時,他們目光所及之處只有彼此。
男人的方式狂烈,未完全離去,又狠戾地全部抵進。
她體溫上升,散發出引人沉淪的佑惑香氣。
莊眠垂眸,看見男人腰腹下因爲緊繃野蠻而縱起的青筋,她的眼睛彷彿被燙了一下。
她情動得厲害,指尖掐住他肩臂,尾音不自覺帶着哭腔,勾得謝沉嶼心癢難耐。
謝沉嶼一手死死握着她細腰,另一手扶着她臉頰,低頭親密地纏吻她。她的鼻腔縈繞着獨屬於他的荷爾蒙味道,令人沉迷。
就在莊眠撐不住,掛在他腰側的右腿即將滑落時,謝沉嶼大掌撈回來,更兇烈地刺激她情動。
莊眠小腿緊繃發顫,心臟時刻懸在空中,瘋狂跳動着,呼吸急促。
她感受男人掐着她腰的掌心,格外的硬朗熾熱。
如同滾燙的烙鐵一般,在她身上留下不可磨滅的烙印。
莊眠喉間溢出的嚶嚀,又被吻堵住,寂靜的深夜只聽得見熱烈的接吻聲,細碎綿密地響在耳畔。
她喘得不行,整個人靠在謝沉嶼身上才能站穩,等緩過一陣,勉強自己站直身,以爲結束了。
誰知,謝沉嶼將她翻了個身,壓在堅硬平坦的牆壁上。
“謝……”莊眠不禁顫抖,剛啓脣發出一個音,男人高大滾燙的身軀便從後面貼上來。
“多見外呢。都說了不用謝。”謝沉嶼擡手,沿着她脊背的曲線,輕鬆褪去她身上的所有衣物。
直至此時此刻,兩人的肌膚才全部毫無阻隔得相貼在一起。
謝沉嶼從後面抓住莊眠的手,掌心覆着她纖細白皙的手背壓在牆壁上,強悍頎長的身軀緊貼着她背脊,另一只手掐着她細腰,強勢佔有。
莊眠的瞳仁溼紅,被掠奪到了極致,體內有熊熊燃燒的火苗在閃動。
她情不自禁地發出嬌細的哼聲,理智都被捲入他的力量裏。
莊眠呼吸進肺部的空氣,每一寸都盈滿了男人的氣息,熟悉、滾燙、潔淨像在寒冬的陽光下曬過。
謝沉嶼低頭舔吻她的頸側,性感低喘,聲音掛着滿滿欲氣:“喜歡嗎?這麼*你。”
他一句接一句的騷話,莊眠聽得耳垂通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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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客廳緊鄰花園的落地窗開了條縫,夜風徐徐灌進來,掀動窗簾,像是鳥兒巨大的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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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謝沉嶼手指掰過她下巴,將她臉轉回來,她的眼睛自帶勾子,水盈盈的妹。
他手指反覆蹭着她下頷,觸感又癢又酥,莊眠瑟縮了下:“不喜歡。”
“嘴硬。”他眸色暗沉,一邊低頭同她接吻,一邊往前頂撞向牆壁。
男人的滾燙與強勢,容不得莊眠分出半點思緒去思考其他事,本能地跟他纏綿在一起。
詩人筆下的情和欲,總是浪漫、熱烈、神奇又怪誕,彷彿不涉及生與死,就不值得被歌頌。
這與莊眠的生存法則截然不同。
她是安定的、平穩的、現實的。
可是當她感受到由謝沉嶼引發的熾熱、燒灼乃至危險時,第一反應並非反感和畏懼。
而是,主動迎合。
門口的玄關處充斥着數不盡的潮熱旖旎,靡豔如寒煙月影般美麗鮮活。
兩個影子極致癡纏,空氣中流動的氣體變得璦昧,每分每秒都是熾烈。
男人野性虯結的腹肌,相當強勁健壯。
他覆在她身後,高大挺拔的身體投落下濃郁陰影,將她完完全全地籠罩住。
兩人的神經末梢都在源源不斷地釋放着滾熱的情緒,還有流水似的看不到盡頭的欲望。
一種難耐的癢意從內心深處浮現,騰起一股劇烈的熱動,連毛孔都跟着發燙。
莊眠彷彿聽見血液在畢剝沸騰的聲響。
最終,兩人身心緊緊相貼,同頻共振。
莊眠腦子裏滿是絢爛的色彩,強烈的快樂讓她膝蓋發軟,整個人將要滑下去。
謝沉嶼把她脫力的身體打橫抱起來,洶涌浪潮之後,莊眠精疲力盡,趴在他寬闊的肩膀上,大口喘着氣。
做完後,謝沉嶼的皮膚會慢慢滲透出一種特別的微妙,莊眠形容不來具體是怎麼樣的,但這種味道令她安心,也令她上癮。
莊眠兩條胳膊抱緊他的脖子,臉蛋埋在他肩窩。她以前很喜歡抱他,男人緊緻強悍的身體能夠讓她產生無限的安全感。
謝沉嶼抱她上樓,走進浴室,清洗的過程,難免擦槍走火,莊眠情不自禁,趴在他肩膀哼叫個不停。
他們待在一起,總是容易情熱。
年輕的身體,流動的血液,因對方而急速流動。
終了,謝沉嶼取來浴巾,擦拭乾淨兩人身上的水跡。
一晚上經歷太多起落回合,莊眠困得不行,上下眼皮打架。
謝沉嶼親了親她細白的肩膀,嗓音帶着愜意的沙啞:“頭髮吹乾再睡。”
莊眠犯懶不想動,也沒力氣,眼都沒睜開:“你幫我吹。”
“使喚我挺熟練啊,學妹。”謝沉嶼眼裏噙着點笑,將她抱在懷裏,走到沙發坐下來。
意大利絲絨沙發旁,立着一盞中式白玉臺燈。
莊眠面對面跨坐在男人身上,強撐起眼皮看他一眼,又懶怠地枕在他肩頭。
謝大少爺從小養尊處優,自然不會幫人吹頭髮,但他們談戀愛的時候,他已經學會幫她吹頭髮了,所以現在重操舊業,動作十分熟練。
機器啓動,吹出溫熱的風。
謝沉嶼冷白修長的手指梳理她濃黑茂密的髮絲,慢條斯理地吹着。
頭髮還沒吹完,莊眠在他懷裏昏昏欲睡,含糊道:“謝沉嶼,我困了。”
謝沉嶼低頭在她額頭親了下,嗓音低而繾綣:“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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