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懷虞對他的迴應並不感到驚訝,沉思了片刻,他才說:“那麼,只剩下最後一個辦法了……”
“什麼辦法?”凌墨顯得有些好奇。
“謝罪。”
“謝罪?”
姜懷虞解釋道:“頌怡公主之所以與你爲敵,是因爲你傷了他的尊嚴,損害了公主的權威。既然如此,你不如在她發怒之前主動謝罪,讓世人明白,並非你故意冒犯公主,而是有難以言說的苦衷。”
凌墨急切地追問:“那所謂的苦衷,又是什麼呢?”
姜懷虞沉銀片刻,看向眉頭緊鎖的凌墨,道:“凌墨,你心中的矛盾我也能理解。但你要知道,這世間之事,總會有許多身不由己。公主之邀,固然榮耀,但若違背了自己的原則,只怕日後你會更加痛苦。”
凌墨聞言,嘆了口氣,道:“我明白,懷虞。只是,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向公主解釋,才能既不傷她的心,又能堅守我的原則。”
姜懷虞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其實,你何不告訴公主,你早年立下誓言,不爲公門作畫,不便違背?”
凌墨瞪大了眼睛,驚訝地看着姜懷虞:“姜姑娘,你此言極是。我怎沒想到這個理由?只是,公主若問起誓言的來由,我又該如何解釋?”
姜懷虞輕輕拍了拍凌墨的肩膀,道:“這個你不必擔心,我自有辦法。只需你按照我的說法去告訴公主,餘下的交給我便是。”
姜懷虞含笑望向凌墨,一本正經地道:“凌墨公子,你的大恩大德,我姜懷虞此生難忘。若能助你渡過此劫,便是我的榮幸。”
凌墨微微一笑,拱手道:“姜姑娘謬讚了,凌某不過是區區畫師,哪裏敢當得起如此讚譽。只是,人心都是肉長的,你對我的好,我又怎能不感激在心?”
姜懷虞輕輕搖頭,道:“公子過謙了,你的才華橫溢,令人敬佩。能結識你,是我姜懷虞的幸運。”
兩人相對無言,一時間,房內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姜懷虞看着凌墨的眼神中,滿是關切與擔憂。凌墨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微微一笑,道:“姜姑娘,你似乎有些疲憊,不如先休息一會兒,凌某在此,自會守護你的安寧。”
姜懷虞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道:“有公子守護,我自然安心。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先休息一會兒。”
說罷,姜懷虞便在凌墨的護衛下,緩緩躺下。她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忍受着身體的疲憊。凌墨見狀,心中不禁有些愧疚,道:“姜姑娘,都是我連累了你。”
姜懷虞輕輕搖頭,道:“公子切勿如此說,能與你共患難,是我姜懷虞的榮幸。只是,我確實有些累了。”
凌墨默默守護在姜懷虞身邊,看着她疲憊的面容,心中不禁有些感慨。他拿起畫筆,輕輕描繪着姜懷虞的睡顏,彷彿想要將這一刻的美好永遠定格。
過了一會兒,姜懷虞緩緩醒來,看到凌墨正在畫畫,不禁一笑,道:“公子,你這是在畫我嗎?”
凌墨放下畫筆,笑道:“姜姑娘,你的睡顏真是美得令人心動。我忍不住想要畫下來。”
姜懷虞臉上泛起一抹紅暈,道:“公子謬讚了,我只是庸脂俗粉,哪裏當得上你的畫作。”
凌墨道:“姜姑娘,你誤會了。在我眼中,你是這世間最美的女子,任何畫作都比不上你的真實容顏。”
姜懷虞聽到這話,心中不禁有些怦怦跳,她看着凌墨,眼中滿是感激。
……
第二天,日上三竿,阿婆端着飯菜推門而入,瞧見姜懷虞仍躺在牀上沒有醒來,不禁吃了一驚。她的眉頭緊蹙,臉上流露出擔憂之色。
阿婆將飯菜放在桌上,轉身看着凌墨,嚴肅地道:“你過來,我有話要問你。”
凌墨走了過來,站在阿婆面前,恭敬地問道:“阿婆,有什麼事嗎?”
阿婆瞪大了眼睛,語氣嚴肅地道:“你看看懷虞,她如今身懷六甲,你卻讓她熬夜,這是何道理?你作爲丈夫和孩子父親,難道就不知道關心她的身體嗎?”
凌墨低下頭,表情愧疚,回答道:“阿婆,我知道錯了。我昨晚確實有些疏忽,沒有注意到懷虞的身體。我以後一定會多關心她,讓她好好休息。”
阿婆嘆了口氣,說:“公子,我告訴你,作爲丈夫,你要對妻子負責;作爲父親,你要對孩子負責。你現在年輕,或許還不能完全體會到這份責任,但你要明白,這是你人生的重任。不能因爲一時的疏忽,就讓她和孩子受到傷害。”
凌墨苦笑不已,認真地點了點頭,道:“阿婆,我會記住你的教誨,以後一定會更加關心懷虞和孩子。”
阿婆看着凌墨的表情,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欣慰,但又嚴肅地道:“公子,光說不練可不行。你要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你的決心。從今天開始,你要陪懷虞一起作息,晚上早點休息,不能再讓她熬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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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墨再次點頭,說:“阿婆,我明白了。我會按照你的吩咐去做,一定會讓懷虞過上舒適的生活。”
阿婆這才露出了笑容,拍了拍凌墨的肩膀:“好孩子,既然你明白了,那我就放心了。你去照顧懷虞吧,待會兒讓她吃飯。”
阿婆又對他叮囑了一番,讓懷虞注意身體,不要累着。凌墨微笑着答應了,看着阿婆,心中充滿了感激。
不多時,姜懷虞悠悠醒轉,感覺到體內涌動着一股久違的活力。
她微微睜開眼,只見窗外的烈日透過薄薄的窗紗,灑在溫馨的小屋內。她輕聲呢喃:“竟到了晌午時分?”
話音剛落,她突然發現身邊並沒有凌墨的身影。
“姜姑娘,你醒來了。”一個聲音從屋外傳來,緊接着,凌墨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餛飩走了進來。他看到姜懷虞醒來,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但眼神中卻閃過一絲擔憂。
姜懷虞看着凌墨,眼中滿是疑惑:“凌公子,你去哪裏了?剛纔爲何不在屋內?”
凌墨輕輕放下手中的碗,坐在姜懷虞的牀邊,輕聲解釋道:“姜姑娘,你昏睡了許久,我擔心你的身體,所以一直在屋外守候。剛纔阿婆爲你煮了一些餛飩,想讓你醒來後能吃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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