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嬌雁檢查之後發現沒有被人動任何手腳,不存在穿上去會破爛的情況。
這衣服的款式也十分的漂亮,華美,且圖案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夫妻同款。
不過也正因如此,她微微皺了皺眉頭,誰稀罕和祁修這蠢貨穿情侶款?
更何況,這套衣服的顏色十分的沉重,屬於標準的黑紅搭配,十分霸道不羈。
與她的妝容極其不符,穿上之後更顯得她胖墩墩的。
雲嬌雁皺了皺眉頭,還沒說話,趙嬤嬤又補充道:“世子妃可一定得穿這套衣服,否則外面定有流言蜚語中傷您和世子爺的感情。屆時您若落得個難堪的局面,王爺肯定又會責罰世子。”
雲嬌雁聽得不耐煩,回道:“祁修不是和雲小憐情投意合?把這套衣服送去給雲小憐穿吧。”
“哎喲!世子妃慎言!世子爺只是把二小姐當成妹妹看待的,年少時的情愫,被外人一傳就變味了,世子妃放寬心,不要在意纔是!再者,二小姐哪配穿這麼漂亮的衣服?”趙嬤嬤又捧高踩低。
雲嬌雁這才正色看向趙嬤嬤:“我非穿這衣服不可?”
趙嬤嬤自然也看到了她托盤裏面的另一套衣服,於是眼珠子一轉,笑道:“世子妃若是實在不想與世子爺穿配套的衣服,可以在入宴之後弄髒衣服,然後再換上你喜歡的。不過在入宴之前,世子妃爲了自己的名聲,也爲了不被人嘲笑,還是委屈點兒,穿上這套衣服吧。”
趙嬤嬤這副苦口婆心出主意的樣子,勉強得了雲嬌雁幾分信任。
雲嬌雁乍一想也是這個道理,不如到宮宴上再換那套敦煌風的衣服。
如此,還能給長公主一個驚豔變裝的效果,這倒是個意想不到的好結果。
於是她接受了這套精美的華服:“好,有勞趙嬤嬤了,你放心,我會穿的。”
“好,那老奴先告退了。”趙嬤嬤立刻就離開了。
沉魚還是有些不放心,又把衣服檢查了兩三遍,最後狐疑道:“主子,您真的要穿這套衣服嗎?萬一他們有詐怎麼辦?”
雲嬌雁冷笑:“管她有沒有詐,趙嬤嬤剛剛說的也在理,回頭把衣服弄壞或者弄髒了,不就可以換一套了?而且還能讓長公主看到我換裝前後的變化,這也的確是個不錯的營銷方式。”
沉魚乍一想也覺得是這麼回事,但仍舊鎖着眉頭,總覺得其中有古怪。
太妃和祁修從來都不關心雲嬌雁,而且祁修也從來沒有穿過這麼華貴的衣服,又怎麼可能給雲嬌雁送來這麼好的衣服?
只是,這衣服的尺寸的確十分適合雲嬌雁,很像是提前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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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魚只能安撫自己是多想了,很快就伺候雲嬌雁把衣服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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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雲嬌雁就帶着沉魚等四個丫鬟出門去,但是在門口沒有見到祁修的馬車。
一個奴才上前笑道:“世子妃,您請上這輛馬車。太妃身體有些不適,世子爺和太妃同坐一輛車先離開了。”
雲嬌雁能信他的話纔有鬼。
祁修肯定和雲小憐坐同一輛馬車離開了。
但無所謂,她正好落個清閒。
於是上了馬車,和五個丫鬟一起入宮。
一個時辰之後,雲嬌雁在宮門口下了馬車。
由於她體型比較大,那身衣服又極其的華貴,因此十分吸睛。
因此,一路上都十分引人注目,也有不少人對她側目點評。
直到抵達宴會上時,那些議論聲才提高了不少,也讓雲嬌雁終於聽清了那些話。
“這雲嬌雁瘋了吧!你們看她穿的這身衣服!她怎麼配和那位穿配套的衣服?”
“我看傳言是真,雲嬌雁就是對世子爺愛而不得反生恨了,所以纔會來參加宴會,還穿這種衣服!”
“她看起來倒是瘦了不少,但還不是個胖子!她這死胖子,還是有夫之婦,怎麼配與那位穿同樣的衣服?!真是不顧人倫的下踐娼婦!”
雲嬌雁聽到這裏,這才放緩了腳步,眼神也變得凌厲。
他們口中的“那位”肯定不是指祁修,否則就不會有不顧人倫幾個字了。
難道……是指祁淵?!
雲嬌雁想到這個答案時,簡直渾身冒冷汗!
難怪這套衣服這麼華美精緻,又十分霸道!
原來是太妃故意讓她和祁淵,穿了情侶款的衣服出現在宴會上!
現在被這麼多人看見,一會兒若是和祁淵同框出現,日後她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與祁淵的關係了!
更何況現在祁淵還有一個未婚妻秦雲秀,若是讓秦雲秀看到這一幕。
以秦雲秀那性子,還不得上來跟她撕巴?
雲嬌雁立刻就頓住了腳步,下意識想找個地方趕緊把衣服換了。
卻不料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尖叫:“雲嬌雁!你這踐人!竟敢明目張膽勾飲王爺!你當我秦雲秀是吃素的嗎?”
雲嬌雁心頭暗道不好,秦雲秀這女瘋子來了!
果不其然,她纔剛剛一回頭,秦雲秀就已經帶着一大批貴女往她這邊來。
那氣勢洶洶的樣子,像極了正宮出來抓小三。
雲嬌雁眉頭緊皺,因爲旁邊還有一個祁淵!
此時,祁淵身上果然穿着和她同款配色的情侶裝!
秦雲秀穿着大紅色嬌美華服,與祁淵的衣服倒是不配套。
雲嬌雁暗道大意了,同時也意識到是太妃在害她。
好一個老虔婆!
竟敢用這種手段報復她!
好!
一會兒在宴會上,就別怪她不給面子了!
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解決秦雲秀這個麻煩精。
此時,秦雲秀已經衝到她面前來,擡起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下踐娼婦,竟敢勾飲我的男人!”秦雲秀罵得極其難聽,聲音極其大。
周圍的人全都聽見了,並且朝這邊涌來。
不必雲嬌雁出手,沉魚就率先攔住了秦雲秀。
並且惡狠狠道:“秦二小姐注意身份措辭!我家主子只不過是恰好中了間人之計,恰好穿了和王爺同款配套的衣服,她沒有別的意思!”
秦雲秀怒了,擡手給了沉魚一巴掌!
“踐婢,誰給你的資格與我說話?”秦雲秀指着沉魚的鼻子怒斥。
沉魚被打,自然不敢還手。
雲嬌雁擰緊眉頭,趁着秦雲秀瞪着沉魚的功夫,擡手給了秦雲秀兩巴掌!
秦雲秀捱打後一臉震驚,不可思議!
“雲嬌雁!你瘋了?你竟敢打我!我可是未來的攝政王妃!你這個勾飲我未婚夫的踐人,怎麼敢打我!”秦雲秀一邊喊一邊跳腳。
一副受了委屈的嬌嬌大小姐模樣。
還不斷看向身後推着輪椅,逐漸靠近的祁淵。
“王爺,她打我,您一定要爲我做主啊!”秦雲秀一臉哭相,對祁淵告狀。
祁淵擡眸看向雲嬌雁,只沉聲問了一句:“這套衣服是誰送到你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