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這個“哥哥”是她不能忘記的人

發佈時間: 2025-02-17 14:4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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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綏頓了一下,轉過頭,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這句話本身沒什麼問題,但是這個語調,這個時機,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多想了,她總覺得他知道點什麼。

兩人對視了幾秒,時綏很快開口,“沒做什麼。”

傅時聿垂眸了一下,溫溫淡淡地道,“你頭疼,我想讓奶奶來看看你,下午沒睡一會兒嗎?”

他這問題虛虛實實,時綏也不願意猜測,直接道,“我出去了一下。”

也許林姨已經告訴他,也許他已經從其他渠道知道。

若是撒謊很容易被拆穿,再說既然和安窈說好了,那麼見面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聽到她這麼一說,傅時聿眉梢輕挑,表情也緩和了幾分,“去見朋友了?”

果然。

時綏舒了一口氣,緩聲道,

“嗯,中午見的那個朋友聯繫我了,我就出去了一下。”

傅時聿想起什麼,沒再繼續問下去。

時綏回了房間,而他去了書房。

坐在牀沿,她心事重重。

安窈的話在她耳邊反覆迴盪,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結婚了,要翻出那個男朋友是沒必要的事情,但是

越不知道的事越是好奇。

她沒法想象,自己曾經有個相愛的男朋友,爲什麼一點兒也想不起來?結合安窈、凌成周以及時淮告訴她的話,她甚至可以確定,出事之前她一定是和那個“男朋友”在一起,她去安城也是爲了見他。

難道他是安城人?

他們的車禍究竟是意外還是預謀。

時綏心裏有無數個爲什麼,可沒人能解答她的問題。

她只能自己腦補出無數個陰謀論,甚至,她有那麼一秒鐘的遲疑,是不是沒有恢復記憶反而是一件好事呢?

時綏覺得已經不能再放任自己想下去了。她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去浴室。

浴缸裏放滿水,她先坐在邊緣,而後轉身,支撐着一條腿緩緩地進入水中,她的手還不能碰水,只好趴在邊上。

大概是精神一直處於高度集中的狀態,又可能是水溫正好太舒服,她竟然趴在浴缸邊睡過去,不知不覺又陷入了夢境。

她夢裏依稀覺得自己曾做過這個夢。

夢裏少年的臉又清晰了幾分,讓她越發覺得那人長得像傅時聿,英俊卻有些少年氣的臉,臉上的表情有着幾分桀驁懶散。

雖然和現在的傅時聿給人的感覺不太一樣,但時綏莫名的覺得就是他。

“傅時聿,是你嗎?”

她感覺到自己在問那個少年。

可少年沒理她,而是走向一個女孩子。

蹲坐在海邊的女孩子十一二歲的樣子,長得很漂亮,時綏覺得她臉熟,一時又想不來自己在哪裏見過,後來越看就明白過來。

這不是自己嗎?

少年在女孩面前蹲下,遞給她一個裝滿紙折星星的瓶子,笨拙而又耐心地安慰她,“不哭了,哥哥送給你一樣東西,它會實現你所有的願望。”

少女擡起溼漉漉的眼睛,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又看向他手裏的漂流瓶,咬着脣撒嬌道,“你騙人。”

“不騙你,真的有用。”

少年把星星瓶子塞給她,笑着摸摸她的腦袋。

少女將信將疑的,但還是收下了這份禮物,她仰頭看着少年,心想,這個哥哥真好看。

站在一旁的時綏也是這麼想的。

這個夢很甜,時綏一時不願意醒來。

書房裏,傅時聿看着手機裏陸城陽發過來的戀愛箴言。

“給彼此一點空間,不要逼對方太緊,不然你逼得越緊,她越害怕越想逃。”

傅時聿站在陽臺上,眼睛看着屏幕上的字,脣角勾起一抹弧度,修長的手指點了點菸身,空中撒出一小片猩紅。

他單手打着字,“明知道她撒謊,也要裝作不知道?”

陸城陽懶得打字了,緊接着一條長達五十九秒的語音發過來。

“有個很流行的詞,叫什麼來着,對,鈍感力,鈍感力知不知道?一看就知道你不愛看書,讓哥哥爲你答疑解惑。鈍感力就是讓你做人做事裝糊塗一點,不要什麼事都要弄得明明白白,有些事,模糊着過去就行了。人心是經不起考驗的,尤其是婚姻裏,不要斤斤計較。”

傅時聿揉了揉額角,給他打字回過去,“我第一次知道這個詞還能這麼解釋,受教了。”

“那是!哥哥我舉一反三,總之,有什麼問題來問我,我肯定能給你出主意,還不收錢。不過,嫂子撒什麼謊了?”

陸城陽話說了一大堆,其實逃不開八卦二字。

傅時聿懶得理他,直接按滅了屏幕。

他站在落地窗前,看向遠處,一片漆黑。

其實她下午一出去,林姨就告訴他了,畢竟她腿不好,身體又不舒服,林姨怕她一個人出事,她前腳一出,離開南苑的消息就傳到他那兒了。

他並沒有派人跟蹤,但是她在外面呆了幾個小時他還是知道的。

從見到那個女人時反常的態度,再到他離開後她迫不及待地出門,這都表明她有什麼事在瞞着自己。可陸城陽說得沒錯,他也許該給她一點空間,不能干涉她交友的權利。

只是這種不在掌控中的感覺很糟糕,就好像又回到了以前任人擺佈的時候。

他轉過身,將煙按滅在菸灰缸裏,打開書房門走了出去。

他在主臥前站了一會兒,還是推門進去,見房間裏沒有人,他扯下領帶扔到一旁,走到浴室外,敲了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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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裏面沒有迴應。

傅時聿推開門,視線一轉,便看到女人趴在浴缸邊緣,好像睡着了。

他皺着眉快步走過去,伸手一探,水已經涼了。

“時綏!”

男人怒意頓起,從旁邊扯了一條浴巾,把女人從水裏撈了出來。

時綏睡得很沉,她的身體似乎也習慣了傅時聿的懷抱,被他抱起來後她也只是稍稍睜開眼,見到是和夢裏相似的樣貌後,開心的笑了。


她腦袋朝他懷裏靠了靠,喃喃地喊了一聲,“謝謝你,哥哥……”

傅時聿再次聽到這個稱呼後,眸色肉眼可見地沉下來。

他曾再三安慰自己,這個稱呼也許也只是個稱呼,不能代表什麼,可是當從她口中再一次聽到時,他已經無法再欺騙自己。

這個“哥哥”是她不能忘記的人。

是凌成周,還是其他人?

傅時聿幾乎是立刻想要把她弄醒質問清楚,可一想到陸城陽的話,心中的嫉妒又被自己生生地壓了下去。

從浴室到牀上的距離,傅時聿的心情從平靜到生氣已經週而復始了幾次,終究還是無法忽視心中的怒意。

他可以不追究那個男人是誰,可是這口氣沒法不出。

他看着牀上那個因爲被惡劣地扔了一下而不舒服轉身的女人,下一秒,三下五除二脫了自己的衣服,覆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