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聞言，點頭道是：“只要有錢，我們什麼都幹。”
“那給我介紹一下，這卡里面的錢就是你的了。”季暖不急不慢地從錢包裏抽出一張卡來。
男人的眼神都在冒着精光。
按理說，他是不該跟目標有任何的合作的，可是季清溪那樣摳摳搜搜的僱主，實在是讓他沒有爲對方保密的積極性啊！
男人二話不說，說道：“我們其實是雲城的一個地下組織，乾的都是這樣的買賣，只不過我們謹慎，個個僱主都必須是有所保障的，我也是看您是個耿直人，所以纔會跟您說這些。”
季暖看到對方一邊說“耿直”，一邊見錢眼開的模樣，心底嘲諷：“繼續說。”
“季清溪這個人，我記得對方，當初她妹妹謀殺她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大家都覺得季清溪是個可憐人，但是只有我們知道，那女人簡直是髒到骨子裏去了。”男人開啓了話頭，就有些滔滔不絕了。
顯然這些話他都憋了許久，可惜平日裏沒地方說。
“你知道她那個殺人犯妹妹嗎？我懷疑人家就是無辜的，在季清溪回來之後，她可是三番兩次讓我們又是搞車禍，又是放火的，逼得人最後只能自殺了！”男人說着，“那個傅瑾臣夠厲害的，你知道吧？”
“恩。”季暖看着對方，等待着下言。
“你說這麼厲害一個總裁，居然看不清他身邊人是有多歹毒？會不會是這愛情蒙了眼？”男人吐槽道。
“這些事情不是兩個人一起讓你們做的？”季暖的雙眸眯了眯。
當初季清溪可是口口聲聲說，這是傅瑾臣一手策劃的。
“這怎麼可能？”男人毫不猶豫地搖頭否認了，“人傅瑾臣暗線多得很，哪裏需要找我們這些人。”
季暖看着對方這毫無說謊的痕跡，眼神沉了沉：“你把季清溪吩咐你們的人做過的事情給我列一個清單！”
半個小時後，季暖看着清單上的內容，無一不是當年自己身上出現的那些“意外”。
季暖對這一點並不吃驚，但是唯一令人有些詫異的，便是傅瑾臣對這一切居然不知情。
她還以爲是傅瑾臣和季清溪一起的主意。
季暖的指尖摩挲，不知作何感想。
“季老師？”男人見她的神情晦默不明，心情忐忑不安。
“你叫什麼？”季暖看着對方，眼神銳利。
“我、我叫做王泉。”王泉訕訕地說道。
“你以後替我辦事。”季暖當即是又拿出了一張卡，塞入了對方的手中，“我要知道季清溪在你們這裏的一舉一動。”
“好！”王泉看到季暖的大手筆，事少錢多的模樣任傻子來選都知道該選誰！
“別想着背叛，我想你今天應該知道了我的實力。”季暖離開的同時，給對方打了預防針。
“我知道的！”王泉連連點頭，他哪裏敢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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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是不知道季暖究竟是怎麼找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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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暖離去之後，走在街上吹了吹風，平板上樁樁件件都是她遭受到的苦難，季暖看着背後跟着的金額，不得不說季清溪爲了對付自己，還真是大手筆。
而據她所知，季家根本拿不出這麼多的錢。
那這些錢究竟是從哪裏來的呢。
季暖的心中大概有了一個答案。
她走到路上，險些被飛馳而來的摩托車撞到。
一只大掌出現，拉着她護住。
季暖側身一看，發現竟然是傅瑾臣，以及他身邊的……榮婉。
“季小姐，好巧啊。”榮婉眼眸彎彎，熱情的打着招呼。
“你好。”季暖淡笑着點頭。
“走在路上還發呆？”傅瑾臣淡淡地提醒道，鬆開手。
“多謝幫忙。”季暖淡淡道，想到剛剛的事情不由得多看了傅瑾臣幾眼。
“怎麼？”傅瑾臣的注意力本就在她的身上，對她這幾眼感覺尤爲明顯。
“你們是在約會？”季暖答非所問。
“不是。”
“對啊。”
傅瑾臣和榮婉截然不同的答案在此刻撞在一起，顯得有些尷尬。
傅瑾臣本有些不耐，這是傅老爺子不由分說的決定，硬是趕他出來和榮婉一起走走。
他看着周嘈雜的人羣，本心煩的不行，在看到季暖之後才略有緩解：“你在這裏做什麼？”
“閒逛？”季暖說着，自己沒意識到自己的態度比起之前好了不少。
或許是在知道傅瑾臣沒做那些對自己下手的事情吧。
季暖想到了曾經，自己每次在遭受了那樣的事情之後，不是不恨的。
可現在有人告訴她說，那些不是傅瑾臣做的。
她細細回憶，似乎傅瑾臣確實是沒有一次說過又或者是表現出過。
自己當初覺得是這個男人的演技好，會僞裝，現在想來，也極有可能是季清溪在兩人之間挑撥離間的手段。
“你又在想什麼？”傅瑾臣眼睜睜地看着她再次發呆。
“我不打擾你們的約會了。”季暖準備走人，不想留在這裏做電燈泡。
傅瑾臣縱然沒做過那些事情又如何呢，當初的不信任是真、懷疑也是真。
最多季暖對他的仇恨沒那麼多罷了，她現在要報復的目標仍舊是季清溪，是季家，不會有任何的手下留情。
她轉身準備離開，傅瑾臣鬼使神差的再次攥住了她。
榮婉在旁邊看着這一幕，笑容有瞬間的裂痕。
“瑾臣，我們還是不要打擾季老師了吧？”榮婉訕訕地說道。
季暖也看着傅瑾臣的手：“有事？”
“有。”傅瑾臣點頭，隨即竟然打車帶她們去了拳館。
榮婉是頭一次到這樣的地方來，聞到空氣中的荷爾蒙味道，她顯然是有些無所適從的。
“之前就說好的比一場？”傅瑾臣示意季暖去換衣服。
“什麼時候？”季暖可不記得自己有答應。
“你問我，爲什麼要浪費時間找我的妻子。”傅瑾臣淡淡道，“如果你贏了我，我就告訴你答案。”
他當着兩人的面說的，榮婉聽見這話，呼吸一窒。
她的反應很明顯，顯然也是想知道答案的。
“好。”季暖頷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