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寧敢再多正經一秒麼?

發佈時間: 2025-02-24 19: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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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蒼顯然對陸相安淡然的態度不滿意,他道,“我完成了這驚世駭俗的壯舉,你竟然就只‘哦了’一聲。”

“那你要我哦幾聲?”陸相安笑道。

二人說說笑笑的走進屋子。

“哦對了安丫頭,老頭子我方纔在路上遇到了個丫頭,還請我吃飯呢,就在你們家酒樓。”進了屋,陸相安給凜蒼斟茶,凜蒼道。

“請你吃飯?”陸相安微微挑眉,“她不會認出你來了吧?”

“怎麼可能呢,我的鍼灸易容術除了我那幾個弟子還沒人認得出來,”凜蒼頓了頓,道,“當然丫頭你除外。至於那個丫頭,她說我長得像她”爺爺。”

陸相安聽到“弟子”二字的時候,微微一愣。她將點好的茶遞給了凜蒼,道,“她有告訴你她叫什麼嗎?”

“有是有,但是……我忘了。”凜蒼搖搖頭,他方纔還記得的,畢竟人家會藥膳耶,結果呢,一見到孫女兒他就忘了。

“我知道了。”陸相安輕輕抿了一口茶。她纖長細密的眼睫微斂,像蝶翼一般投在琥珀色的茶水中,茶水柔和,映不出她眼底的暗芒。

鍼灸易容術,幹爺爺說是這幾年研究出來的。如果按照原著中的劇情來,那麼這易容術他應該是和沈玉鳶在一塊兒的時候研究的吧。

是夜。

陸相安安頓好了凜蒼的住處,便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她無意間擡眸看了一眼,月明星稀。

抵達自己的院落,陸相安遠遠就瞧見一個黑影倚靠在院門邊上,是個高大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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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相安的心緊了緊,她藉着明亮的月光細細看上兩眼,發現是銀瀾後鬆了口氣。

“大小姐。”銀瀾見陸相安回來,站直了身子。

“尋我有事?進來吧。”

“不必了,我就在外面說。”銀瀾道。

陸相安轉過身,看着銀瀾,拉近了距離看才發現他臉上有一塊淤青,想必是凜蒼那一拳頭,這傢伙,也不知道自己處理一下。

看着銀瀾鄭重其事的模樣,陸相安的神情也微微緊繃,“你說吧。”

“大小姐啊~”陸相安還沒反應過來,銀瀾已經發着顫音的假哭起來了,“太老爺他消氣兒了沒啊?他要是不解氣您再叫他打我吧,只要不罰我月例啥都行!”

陸相安,“??”

她連忙後退一步,生怕銀瀾又抱着她的腿哭。

大哥,寧方纔的正經多正經啊,寧敢再多堅持一秒麼?

“我又沒說要罰你。”陸相安哭笑不得的說道。

“啥?”銀瀾的表情一秒收。

陸相安無奈道,“你等我一下。”

她轉身進了屋子,銀瀾聽說不罰他月錢,就放下心來了,隨手扯了根草叼在嘴裏,擡頭欣賞起月亮來。

就說這短短的半盞茶功夫吧,你但凡眨一下眼,可能就會覺得眼前銀瀾跟上一秒的銀瀾不是同一個人。

大丈夫能屈能伸,上千種表情切換自如。

片刻後,陸相安走了出來,他交給銀瀾一只嬰兒拳頭大小的玉瓶,“你的傷,自己抹一下。”

陸相安說完就回了院子。

而銀瀾則是站在原地,呆呆的盯着手中的瓶子,眼眶有些發酸。

片刻後,他深深的吸了一下鼻子,轉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凜蒼來帝都後,天天在外頭溜達。

按他的話說就是到了這個年紀了,該享受的就享受,又不是沒銀子花,他底下還有六個徒弟,一對兒子兒媳,一對孫子孫女等着孝敬他呢。

雖然他那孫子到現在連面兒都沒露。

這日,陸相安侍弄完她的花卉,就打算照常去練一下舞。

舞室裏,她舞跳到一半兒就被春晴打斷了,她止住了舞步,疑惑的看着春晴,春晴道,“不好了小姐,銀瀾和洪小姐打起來了!”

陸相安蹙眉,“你們沒跟銀瀾說灩灩的身份麼?”

洪瀲灩會武功,偶爾也會直接從後院爬牆進來找陸相安玩兒。想到凜蒼的前車之鑑,陸相安便明白,那傢伙只怕是把灩灩當賊了。

“小姐,奴婢們說了!”春晴道,“可是他們就是停不下來,在屋頂上飛來飛去的,您快去看看吧!”

陸相安走了幾步,發現這長袖衣太過礙事,就火速換了件衣裳,去了後院兒。

洪瀲灩和銀瀾的確是打的不可開交,陸相安遠遠的就看見屋頂上飛縱的人影,她走近了幾步,便聽見了凜蒼那興奮的吶喊聲,“那個丫頭,加油加油給我狠狠的揍他!對,打他的狗腿!衝他面門!鎖喉鎖喉……”

陸相安嘴角抽了抽。

兩個有着相同遭遇的人啊。

陸相安以爲,他們倆在屋頂上打架頂多就是掀掉幾片瓦,但是走近才發現,她大錯特錯!那豈止是掀掉瓦?那是連屋頂都要一鍋端了好吧?

她還從未見洪瀲灩打架打的這麼瘋狂過!

底下一羣丫鬟小廝驚恐萬狀,瑟瑟發抖。

“灩灩!銀瀾!”陸相安喊了兩聲,“你們倆別打了,沒了……再打屋頂就沒了!”

陸相安的面子兩個人都給,又過了兩招便停了。

洪瀲灩狠狠瞪了銀瀾一眼,從屋頂上跳了下來,銀瀾面對洪瀲灩的白眼,冷哼了一聲,繼而跟着跳了下去。

陸相安看着屋頂沉思。

洪瀲灩和銀瀾一左一右站在陸相安身邊,見她看着屋頂,也看了過去。

屋頂上已經破爛不堪,沒有一塊好木頭和瓦片,飛檐斷的到處都是。

於是,三個人都沉默了。

就在銀瀾暗道完蛋的時候,洪瀲灩拍了拍陸相安的肩部,“伯母還沒回來吧?我現在就派人把它修上,保證完好如初!”

銀瀾詫異的看了洪瀲灩一眼,隨即收回了目光。

萬惡的有錢人!

經過這兩天,他得出一個結論來:有錢人大多都不愛走正門,就喜歡爬後院,翻牆!左季都是一個,還有那個長的帥的也是一個,太老爺是一個!這個母老虎也是一個!


陸相安聞言,嘆了口氣,“你倆爲啥打起來?”

“安安,你從哪兒找來的這麼拉胯的護院兒?武功不行就算了,人品還不行!”

“誰武功不行了!再打一架!”

陸相安橫在兩個人中間,耳膜都要炸開了。

瞧見陸相安無語的表情,二人又都閉緊了嘴巴。

陸相安打量兩人一眼。身上大大小小的都掛了彩,洪瀲灩髮絲凌亂,髮釵七零八落,銀瀾的鼻樑受到了二度傷害,兩條紅線已經流進了嘴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