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從胡谷夢的身邊徑直走過。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捨給她。
何疏年跟上他的腳步,這個男人還真是無情哩。
“你怎麼不認這個表妹?”她的語氣之中,還夾雜着一些玩笑的口吻。
顧硯腳步頓下,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認這個表妹?”
何疏年一時看不出他想的是什麼。
她脣角勾起,“你這個表哥不稱職哩,表妹大老遠跑來找你,你都不理她?”
何疏年在胡谷夢身邊經過的時候,自然是感覺出來她的憤怒。
對於胡谷夢的突然出現,她也想了很多。
胡谷夢的出現以及她的做法,和後世一些軌跡根本就不相符。
何疏年能穿越而來,她不排除胡谷夢也有這個可能。
對於這個危險的女人,她希望身邊的人都能離她遠一些。
“我沒什麼理她,今天來了一個表妹,明天在來一個這樣的表妹,我難道還都認了,一看就是那種城裏叛逆期的小姑娘,估計是和家裏鬧矛盾了。”
顧硯淡淡說着。
何疏年擡眸,“就把她扔那裏不管?”
“我讓柱子去聯繫派出所的人,讓她早日回去,這山上也危險,我也顧不了她。”顧硯娓娓道來。
他現在只想和疏年在一起,這句話他自然是沒有說出來。
胡谷夢望着何疏年和顧硯離開的身影,她雙手不斷握拳,在後面不斷呼喊着顧硯的名字,“顧硯哥哥,顧硯哥哥……”
她並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她急得狠狠的踹着地面,憤憤出聲,“何疏年這個短命鬼還想要和顧硯在一起?”
不一會兒,這裏的工作人員就將她帶到休息室。看管着她,不讓她離開。
何疏年在顧硯的帶領下,參觀了她承包下來的山頭。
“這一片將來養豬,這一塊養雞,這一片種植果樹。重心還是放在養豬上面。”顧硯將他的規劃都告訴她。
何疏年點點頭,那副健談的模樣,和後世在電視之中見到的模樣漸漸重合。
周身都散發着男性的魅力。
經歷了今天的事情,他再也不是村裏那個不學無術的窮小子了。
之前顧家的門無人問津,今天過後,也許就有很多人紛紛前去。
“我日後每次回家來這裏看一遍,我懂一些獸醫,它們生病了,也能夠及時治療,不過最好還是要找一個專門的醫生,現在用不上,最好還是要防患於未然。”
何疏年說着她的想法。
養殖場最害怕的就是雞流感以及豬流感,早早做好防範,比什麼都重要。
顧硯點頭應下,“好,你還有什麼想法。”
他認真的盯着面前脣紅齒白的女孩,她的一顰一笑,都好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一般。
“對了。”經過顧硯一提醒,她還真的是想到了些什麼。
“養殖場的豬和之前在家養時候吃得東西會不太一樣,想要小豬仔養得壯一些,需要補充一些高蛋白的東西,豆子油餅子或者油渣餅摻在潲水裏面煮化,每天按照一定分量投喂,這是科學餵養法,其他動物也是這樣。”
她特意翻閱一些書本,查找到這些內容。
“好。”顧硯脣角噙着淺笑。
這些他提前已經查探好,何疏年說得時候,他還是很認真的記下。
“你怎麼現在就給我爹孃錢?養殖場現在剛剛起步,用錢的地方還多着哩。”何疏年擡眸的時候,正好迎上他的眸光。
顧硯勾脣一笑,“我自然是知道哩,這些錢在嬸子手中,我心中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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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得痞裏痞氣的。
“疏年……”就在兩人交談着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高建國朝着他們走來,“疏年,你放學了?”
他看上去比之前胖了一些。
何疏年上下打量着姐夫,眸子裏面閃爍着不確定,她再次看了一眼身邊的顧硯,她最近一段時間都呆在學校,自然是不知曉高建國也來這裏工作。
之前她有這樣的想法,礙於她姐夫是一個遊手好閒的人,她也不能顧硯開口。
畢竟這個養殖場,投入大部分心血與金錢的都是他。
她不能因爲一己私欲,擾亂養殖場的秩序。
“廠長。”高建國見到顧硯的時候,一副乖巧的模樣,周身也沒有之前那種吊兒郎當的模樣。
“有什麼事情嗎?”顧硯在高建國面前,緊繃着一張臉,神情有些嚴肅。
“廠長,我來報備一下工作,李二牛已經將所有的糞池清洗工作都做完了,王二狗的衛生也已經大三乾淨,我檢查了好幾遍。犄角旮旯都清理的十分到位。
還有……劉曉娟每天都定時定點定量的餵養,都沒有出叉的。”
高建國一字一頓的稟報着。
“嗯。”顧硯點點頭,“我都知道了。”
高建國走到何疏年面前,“疏年,廠長人真的不錯,你可要抓點緊哩,疏年的眼光真的是不錯,改天姐夫給你買肉吃。”
他咧嘴一笑,稟報完工作之後,拔腿便跑了。
現在他真的想要抱住顧硯的大腿,發給他錢的時候,是真香。
高建國走後,何疏年看向面前的男人。
聽着姐夫對他的報告,她大體瞭解了高建國的工作性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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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相當於監理,負責看管其他人工作的。
何疏年低頭笑了笑,“顧廠長,你的眼光還真是挺毒的。”
他能因地制宜,也知曉如何管理人才,難怪後世的顧硯能夠有那樣一番作爲。
如果讓高建國完全發揮出他的長處。
他原本就不在意其他人對他的看法,有他監督,其他人自然也不會偷懶。
“都是一家人,相互幫助是應該的。”顧硯聲音又低又輕。
何疏年離他不遠,將他的話一字不落聽在心中。
她的臉頰倏地紅了,“誰和你是一家人?”
她不自在的踢了踢腳下的石子,一下子踢了七八米遠。
顧硯輕笑一聲,“你和高建國不就是一家人嗎?”
何疏年臉頰又羞又躁,敢情顧硯在給她挖坑呢?
她擡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不和你說了,我回去了。”
她的語氣顯得有些生氣。
顧硯箭步走到她面前,“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等會在回去吧。”
他湛黑的眼眸就這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我要回去哩,省得在這裏被某些人嘲笑哩。”她喃喃說着。
顧硯見她這是有些生氣了,連忙道歉,“我錯了,是我錯了,我真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