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寒臨出門前,盯着江挽喝了藥,又喂她吃了一顆檸檬薄荷糖之後才放心離開。
江挽站在門口目送言寒和言思挽的車子離開後,纔回到臥室,她看着潔白的天花板發呆,很累很困,但卻怎麼都睡不着。
她想了想,還是拿出手機給許清打了通電話。
許清還在睡覺,接電話的聲音帶着還沒睡醒的沙啞:“喂,怎麼了,大早上的給我打電話。”
江挽嘆了口氣:“言寒纔剛剛回來,他又要去Y國了。”
許清也知道言寒回來的消息,言寒回來第二天江挽就跟許清說過了,許清也很開心,畢竟言寒生死未卜的那幾天,她可是親眼看着她的好閨蜜那失魂落魄的狀態,而且幹什麼都提不起興趣,整個一行屍走肉……
許清的瞌睡醒了幾分,問道:“爲什麼又要出國?”
“他說那邊有一種特殊的解藥而且還有醫療器械,但在祕密基地不允許陪同人員進去。”
“那你就在家等他回來就好了,畢竟他能把身上的毒解了纔是大事。”
江挽嘆了口氣:“對啊,道理我都懂,但是我就是覺得心很慌,畢竟之前每次去Y國都沒有好事。”
“應該沒事吧,而且在公海這麼危險的地方言寒都能平安回來,你老公的能力還是值得你放心的,沒人能讓他吃虧。”
江挽點了點頭:“你這麼說也有道理,陸寒驍也要跟着去呢。”
“他也去?”許清的瞌睡完全醒了。
“是啊。”
“又不能有家屬陪同,他去幹嘛?”
“言寒說他是去Y國言氏分公司去處理點事情,等他治療完在和他一起回來。”
“哦。”
江挽想到什麼,問:“他最近有沒有找過你?”
“找我?沒有啊,你出院之後我倆就沒再見過面了。”
“不應該啊,那天在言寒辦公室看見他,我還跟他說了你倆之間應該有什麼誤會,讓你倆好好談談,他居然還沒找你?”
江挽可不會把是什麼誤會告訴許清,他們兩個得自己解開,而且她可還記恨着陸寒驍呢……
“沒。”
江挽憤懣到:“真是個榆木腦袋不開竅。”
許清笑了聲:“好了,別管他了,隨緣吧,有緣人終究不會走散的,沒緣分也強求不來。”
江挽嘲笑她:“你現在怎麼也開始唯心了。”
“哪像你啊,一百零八級臺階就爲了上去求個平安符。”
“……”
“還真是,你提醒我了,我得把平安符放到言寒口袋裏,這樣不管他到哪裏都能保他平安。”
“……”
“那你更不用擔心了,有你的平安符還有陸寒驍,雙重保險,絕對沒問題的,別自己嚇自己。”
江挽仔細想了一下也覺得是自己想太多了,兩人又聊了會兒,便掛斷了電話。
——
言寒到公司後把這些天準備的所有資料都鎖在櫃子裏,並叮囑左霖如果自己沒能回來,一定要親手交到江挽手裏。
他看着左霖送來的婚紗的設計圖紙,思考着江挽穿上婚紗時的樣子,她一定會是全世界最美的女孩兒。
他本來想在去Y國之前準備一套婚紗送給江挽,想親眼看見江挽穿上它的樣子,但他又害怕自己真的回不來,留下一套婚紗可能會成爲江挽心裏的執念,可是就算沒有他,他也想讓講我嗎好好的生活下去,於是決定如果自己有機會回來,他會補辦一場他和江挽的婚禮,在婚禮上親眼看她穿婚紗時的樣子,也要親手和她交換戒指。
最後言寒還是把這本婚紗的設計圖稿也鎖進了抽屜裏。
相比上次的不辭而別,這次他把所有東西都給江挽準備好了,即使是這次回不來了,他也能放心些……
中午,江挽怕言寒自己在公司不會好好吃飯,於是打包了飯菜去公司打算和他一起吃。
到了辦公室門口,江挽敲門進去,就看到了依舊在辦公的言寒,此時已經快要過了午飯時間了,他還是一點要去吃飯的意思也沒有。
江挽走進來把飯菜放到桌上:“是不是又沒按時吃飯?”
言寒放下手中的鋼筆,朝江挽走過來,從身後抱住她纖細的腰肢:“忘記了,剛打算去吃呢。”
其實言寒不是忘記了,而是根本沒有胃口,他這兩天吃的越來越少了,也越來越虛弱,經常會有一種眩暈感。
江挽把飯菜擺放好:“少來了你,快去洗洗手,準備吃點飯。”
“好。”
言寒洗手回來,江挽已經擺放好了所有的飯菜,她遞給了言寒一雙筷子:“快吃吧,一會兒都要涼了。”
一整頓飯下來,言寒並沒有吃多少,而都是在給江挽夾菜,看江挽吃的這麼香,他也恢復了點食欲,多吃了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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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後,江挽說要等言寒晚上一起回去,他便讓江挽去休息室睡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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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昨晚言寒也沒睡好,江挽不捨得他這麼辛苦,便纏着他一起去休息。
早上江挽自己在臥室怎麼都睡不着,但是現在躺在言寒身旁,她的睡意來的特別快,沒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等江挽再醒來時,她有些茫然,呆愣愣的看着天花板,思考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是在哪裏,而她身邊已經沒人了,整個偌大的休息室只剩她一個人。
她有些慌亂,想出門去找言寒,結果漆黑的休息室裏她什麼都看不見,剛下牀就被拖鞋絆倒了。
正在外面辦公的言寒聽見動靜,忙放下手中的文件跑了進來,江挽只看見休息室的門被打開了,外面的光透進來在地上形成了一道明顯的明暗交界線,言寒逆光而立,像極了來拯救她的神明……
打開房間內的燈,言寒纔看清眼前的景象,江挽頭髮亂糟糟的可憐兮兮的坐在地上揉着家裏膝蓋,鼻尖紅紅的,大眼睛裏閃着淚花。
看到言寒進來,江挽癟癟嘴,伸出雙手說了聲:“抱。”
言寒無奈扶額,走過去把江挽抱起來,雙手託着她的臀:“這麼大人了,怎麼還能從牀上摔下來?”
江挽瞪大眼睛,控訴他:“你在怪我?我都摔下來了,我這麼可憐你還怪我?”
言寒自知說錯話了,連忙澄清:“沒有寶寶,我沒有怪你,我是想說以後小心一點,別在受傷了。”
“這還差不多。”
言寒輕手輕腳的把她放到牀上,掀開她的褲子,發現膝蓋上真是慘不忍睹,上次本來就沒好全,現在又青了一塊兒,青青紫紫的沒一塊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