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助理和陸洋的助理都同時跑進了病房,看到沈墨之被打的這一幕,嚇傻了。
“沈總,抱歉,我沒攔住陸公子。”
楊助理正要上前。
沈墨之擡起頭,狠狠地用粗糲的大拇指指腹,擦掉嘴角的血跡,陰冷地看了眼走來的楊助理:“出去!”
“沈總!”
養豬裏擔心的看着自家老闆,他剛做了手術,怎麼禁得起這麼打。
“我讓你出去,你聽不到?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許通知,誰也不許進來。”
沈墨之瞪了眼楊助理。
楊助理語塞,老闆這話的意思很明瞭,不許他給顧祕書通風報信。
楊助理和陸洋的助理都出了病房,病房門也被帶上了。
沈墨之重新冷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陸洋,寸頭,駝色大衣,運動褲,一雙運動鞋。
五官帥氣,渾身散發着一股紅酒味。
原來顧祕書喜歡的是這款啊,運動型的小鮮肉。
沈墨之想到他幫着顧祕書開車門,顧祕書坐他副駕駛,兩人揚長而去的場景。
又想到他生死未卜的這七天,這兩人你儂我儂地糾纏在一起。
沈墨之眼裏迸射出危險而冷硬的寒芒,一拳還給了陸洋:“幫她出氣來了?陸少,你的女人好像不怎麼聽話啊,怎麼吃着碗裏的,還看着鍋裏的?今天她可是來看我了,我沒見她。你看上她什麼了?看上她的沒臉沒皮了?”
“沈墨之,你閉嘴!欣欣就是被你害慘了,你知不知道?”
陸洋氣的青筋暴起,這個王八蛋,欣欣都給他懷了孩子,他還這麼說欣欣。
一拳又打在了沈墨之的臉頰上。
沈墨之倒在地上。
陸洋打量着他那張臉,冷冷一笑:“你得意什麼?我告訴你,欣欣跟你四年,你以爲她是愛你嗎?你別做夢了。”
“欣欣愛的人,另有其人。”
陸洋咬着牙,嘲諷道:“她愛的人是程峯。你沈墨之,只是程峯的替身而已。程峯一回來,她還會要你嗎?”
沈墨之如遭雷擊。
這是程峯本人親自來給他蓋棺定論,說他是替身了?
四年夥伴關係,那麼多個朝夕相處的日夜,都只是替身。
沈墨之從地上帥氣地爬起來,擰起陸洋的領口,對着他那張白皙的臉,就是一拳頭。
陸洋難以反抗,沈墨之的拳頭,猶如細密的拳頭,統統打在了陸洋的臉上。
陸洋被打得一臉的血,鼻樑骨斷裂,鮮血順着額頭,鼻子,嘴角往下流。
最終,他被打趴下了,本就喝了酒,使不上力氣。
沈墨之踹了一腳地上的陸洋,冷漠勾脣:“打架都打不贏,還敢上門討打?陸洋,你信不信,只要我勾勾手指,你的欣欣就會像一條哈巴狗一樣,搖着尾巴趴在我身下求歡?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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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知道,沈墨之只是紙老虎啊,他說話這麼硬氣,其實心裏一點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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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男人是程峯,是正主,他除了虛張聲勢,好像什麼都做不了。
他只能長自己志氣,滅他人威風。
“沈墨之,你渾蛋!”
陸洋咬牙,被沈墨之的鞋子死死地踩在腳下。
病房門被打開。
秦風和兩位助理跟着入內。
“阿墨……”
秦風懵逼了,他還以爲沈墨之要吃虧,被打死了呢,沒想到陸家公子不行啊,阿墨都做了手術了,身體那麼虛弱的,他都打不贏?
沈墨之不緊不慢地放下鞋子,冷眼看向秦風:“給他上藥。”
秦風挑眉。
沈墨之又看向楊助理和陸洋的助理,吩咐道:“你們倆幫着搭把手。”
“是,沈總。”
楊助理聽慣了沈墨之的使喚。
陸洋的助理也跟着說了這句話,主要是沈墨之的氣勢太過有震懾力,他家老闆真是喝醉酒,喝暈了頭,來沈總這裏送人頭。
陸洋被兩位助理扶起來,盯着沈墨之冷笑:“別以爲你這樣,我就會感謝你。”
“只是不想你死在我這,晦氣。”
沈墨之冷笑。
其實真正出手相救的原因,只有他知道。
陸洋被扶到秦風臨時的辦公室。
秦風看他臉上全是淤青,紫色,傷得跟豬頭一樣。
看着都疼。
秦風拿着棉簽,沾了酒精,給他嘴角的傷口消毒。
當沾了酒精的棉簽,剛滾了下,陸洋就疼得嘴角抽了抽,冷嘶了一口氣。
“現在知道疼了?晚了,剛剛衝冠一怒爲紅顏的時候,你咋不嫌疼?陸少,不是我說你,你以爲你是吳三桂,她是陳圓圓啊?”
秦風嘖嘖嘖地開口:“看你這傷地,我看着都疼。”
“不許你這麼說欣欣。”
陸洋瞪了眼秦風。
秦風看了眼身後兩位助理,呵呵一笑,又繼續給他清理傷口:“我就搞不懂了,這位顧祕書到底有什麼好的,怎麼都寶貝她,寶貝得這麼上頭?陸公子,我想啊,可能是你家突然暴富,優秀的女人見少了的緣故。”
“也不對啊,你國外定居那麼幾年,也應該有不少女人往你身上撲吧?”
陸洋不屑的哼哼:“你以爲我跟你一樣,玩兒女人的渣男。”
秦風玩兒女人的花名,整個上流社會都早有耳聞。
陸洋自然也聽了不少關於他的花邊新聞,媒體都報了不少,比如有女人爲他自殺了,跳河了。
他換女伴的速度,堪比換衣服,每一位都花重金,給她們報班,考證,安排工作。
但都是好景不長,半個月就換,卻從沒有一位前任站出來手撕他的。
可見是有點手段的。
“得,我好心勸你,你還不聽,罵我是渣男,那我不多管閒事了。你是打算等會怎麼着啊?我給顧祕書打電話,讓她來接你?”
秦風漫不經心地問。
陸洋忙阻止:“不用驚動她,我自己回去。”
“這麼怕她擔心你?陸公子,我勸你一句啊,你玩兒女人玩兒太少了,道行還不夠,遠離女人保平安吧。”
“只要欣欣需要我,我會隨時隨地陪着她。”
“聽說你們倆在同居了啊?”
秦風笑着打趣。
陸洋想也沒想,就幫顧欣澄清:“我都沒跟她表白,我們清清白白。”
“那陸公子打算什麼時候表白?”
秦風又套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