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涼坐在瓜藤下面,扯了扯領子,拿手扇風。
“我?我能跟他什麼關係?”秋涼隨手扯了個黃瓜,掰了一半給玉樓嬌,拿着黃瓜邊啃邊回道。
玉樓嬌坐她邊上:“你沒發現,容少爺對你不一樣嗎?”
“知道啊!”秋涼咔嚓又是一口黃瓜:“我救過他,還跟他有生意往來,他待我還不錯!”
玉樓嬌見她沒明白自己的意思,想了想又道:“不是,我不是說這個意思,我是說…..”
“我懂!”秋涼不以爲然道:“他就是個醋罈子,見不得我跟小侯爺好半分,真是的,我又不會搶他的心上人,他至於緊張成那樣兒?”
玉樓嬌張大嘴:“你…..你是說,容少爺和小侯爺?”
秋涼噓了一聲,一臉緊張看了眼四周:“這事你知道就成,別說出去啊,這可是要命的大事!”
秦都身份不一般,他這輩子註定愛任何一個人,都只能藏在心底,不能叫人知曉,真是不易啊。
秋涼都替他發愁,這年紀漸長,有些事可怎麼瞞得住啊。
玉樓嬌難以理解:“秋兒,你….你是不是搞錯了?”
她在眠紅樓多年,對男女那點感情之事,看得再明白不過,容少爺那樣子,是喜歡小侯爺嗎?
分明是看情敵的眼神好不好?
秋涼擺擺手:“你信我,這事沒人比我更清楚了!”
玉樓嬌莫名其妙,你清楚個啥呀!
你沒看容少爺,那眼神都在你身上,你怎麼就會以爲,他喜歡的是秦小侯爺呢。
“不說這個了!”秋涼轉頭跟玉樓嬌說起,路上碰到趙驢兒這事。
玉樓嬌聽完氣得不輕:“這位許姑娘也太過分了,你沒招她沒惹她,李子俊自己不要臉,她咋還把這氣撒你身上了!”
秋涼倒是很理解:“沒啥好奇怪的,她本就心胸狹窄,李子俊再一攛掇,她就以爲,我心裏還惦記李子俊,捨不得呢!”
“真是一對兒齷齪人!”玉樓嬌如今提起李子俊就覺得晦氣,對許雲真瞬間沒半點好感。
“你想怎麼做?”
秋涼撐着腦袋:“我琢磨着,李子俊雖說有幾分才氣,容貌也生得俊俏,那也沒到讓許雲真一見傾心的份上。
許雲真是個庶女,又到了婚配的年紀,多半啊,是嫡母給她安排的婚事,她心裏不樂意,這才急着想找個差不多的,爲自己尋個後路!”
秋涼猜的沒錯,此時的知州府,許雲真趴在牀上抹眼淚。
香翠也跟着抹淚:“姑娘,她太過分了,那馮員外都快五十的人了,孫女都快跟姑娘一般大了。
她….她怎麼就好意思,讓姑娘去給人做填房!”
許雲真抽噎;“她不就是仗着自己是嫡母,可以隨意拿捏我的婚事,纔會這般對我麼!”
香翠伸手將她扶起:“姑娘,你快想想法子,媒婆再過幾天,就要來換庚帖了,到時候,再反悔可就來不及了!”
許雲真擦去眼淚,止住哭泣沉聲道:“你覺得李子俊如何?”
香翠愣了一下,躊躇道:“李生才情相貌都是頂頂好的,比馮員外不知強出多少倍。
可….可他一個寒門子弟,這出身也太差了些啊!”
許雲真順了下頭,眼神逐漸堅毅:“出身差怕什麼,他有才華,又生得好,將來考中功名,父親不可能不提拔他,便是做個六品小官,那也勝過嫁給老匹夫!”
香翠也覺得是個法子:“以李公子的才情,上榜定然是沒問題的,可是,老爺他….他會提拔李公子嗎?”
許雲真臉上帶着諷刺笑容:“怎麼不會呢?我那個爹啊,只要誰對他有用,有好處,他纔會伸手!”
要不然,嫡母說要把她嫁給個老頭子做填房,她父親怎麼會同意,不就是因爲,人家家裏勢力不錯,對她爹有幫助麼。
“你出去找個機會,我要跟李子俊見一面!”
許家正房裏。
許家二姑娘問許太太:“娘,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瞧你給三妹尋的什麼人家,都快五十歲的老頭子了,三妹青春正茂,你這不是折辱她麼?”
許太太拔開女兒的劉海,見額頭上的紅疹子,已經在結痂脫落,就是皮膚有些發黑,估計再養幾天就能好了。
“你個不長心眼子的,你以爲那馮員外是給許雲真準備的麼,打一開始,那人是給你準備的!”
許太太手指點着女兒額頭,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許二姑娘愣住:“娘,你….你胡說啥呢?
我不是都訂過親了麼?怎….怎是爲我準備的?”
許太太提起這茬,那恨意就掩飾不住了。
“你曉得你爲啥會起這紅疹子不?”
許二姑娘茫然搖頭,她哪兒知道啊。
莫名其妙就起了紅疹子,一開始以爲是上火,可後來滿臉都長,還潰爛流水,她就崩潰了。
許太太那時也急得不行,私下裏不知找了多少大夫都看不好,也不知未婚夫一家是怎麼得了消息,居然上門來要退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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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得許二姑娘一時間生無可戀,都要一死了之了。
也不知她娘是打哪兒尋來的方子,居然給她治好了。
“傻孩子,這都是她害的呀,是她存心想壞了你的親事!”許太太咬牙切齒道。
她本來還想給許雲真尋個殷實人家,或是讀書人家。
可許雲真私下裏幹出這事,那就讓她嫁糟老頭子去吧!
許二姑娘張大嘴:“三妹,三妹……她咋這麼狠?娘你是不是弄錯了!”
許太太也希望自己弄錯了,打死她也沒想到,一向規矩懂事不用人操心的庶女,私下裏膽子這麼肥。
膽兒肥的許雲真和李子俊約在了雲樓雅間,面對許雲真的委屈,李子俊是心痛不已。
“真兒,你放心,馬上就要秋闈了,一旦上榜,我必然去求你父親,不讓你再喫這苦頭!”
“俊郎,你不曉得,我在府裏…..”許雲真靠在李子俊懷裏,說着她身爲庶女的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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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互傾訴衷腸,情到濃處不免耳鬢廝磨。
一腔怒火尋找姐妹花的張松平,就在此時一腳踹開了雅間房門。
“踐人!你敢揹着我……,大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