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婉被謝君安的笑晃的一愣神。
旁邊的老頭不該寂寞的嗤笑,“窮講究,年紀輕輕的一點都不坦誠。”
“想當年老頭子我年輕的時候可從來都沒像你這樣彆扭過。”
“哎,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讓人看不懂。”
蕭長風突然道,“老頭,這玉佩不是戴上了嗎?怎麼人還沒醒。”
“你可別折騰半天,到最後是個花架子。”
老頭氣呼呼的冷哼,“老頭子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道士,又不是救死扶傷的太醫,這小女娃之前吃的可是劇毒,要救自然得費些功夫。”
宋知婉急切道,“還要什麼,你儘管說,只要是這世間有的,我一定傾盡全力給你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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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眉頭一挑,那雙渾濁的眼睛盯上了宋知婉,沒牙的嘴一咧,笑的頗有幾分尾瑣之意。
“小姑娘,你這話可是當真?”
“可別誆騙老頭子,要不然,後果你擔不起。”
宋知婉立馬擡手發誓,“如果我說的有半句虛假,就讓我永生永世不得善終。”
老頭眼睛微眯,說出的話帶了幾分陰森之意,“小姑娘,老頭子是道士,在老頭子跟前發這樣的誓,如果真有虛假,可是會應驗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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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宋知婉目光堅定,老頭倒也沒再囉嗦,只是嘆息的搖頭,“年輕就是好啊,年輕就是好,心思單純,可以爲了一點小事兒,連命都不要。”
“罷了,老頭子也跟着年輕一次。”
老頭說着就把一開始拿出的瓷瓶打開,並在桌上找了一個茶杯,將瓷瓶裏的東西全都倒在茶盞裏,對着宋知婉使了個眼色。
“小姑娘,你兌現諾言的時候到了,來,劃破你的手腕,接滿爲止。”
“你要記住,一定要心甘情願,這途中你但凡有半分不願,這份藥就會變成致命的毒藥。”
“到時候啊,打造一副上好的棺材,老頭子還能幫你們找個風水寶地,這一塊老頭子倒是專業的,你們放心,絕對是聚福之地,保證他來是投個好人家。”
老頭的話讓幾人臉色都是一黑,宋知婉更是想都沒想,從自己發間拔出一支金釵就要對着手腕劃下去。
蕭長風一把握住了她的手,黑着臉看着老頭道,“我來,我是男人,血多,隨便用。”
宋知婉心急,“不用,我沒事,不過是一點血而已,只要能救沐姐姐,多少都行。”
老頭輕飄飄的看了蕭長風一眼,“不行,只能純陰女子的血,且心甘情願方可入藥。”
說着又瞟了一眼蕭長風的褲襠,“你帶吧。”
蕭長風被老頭盯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咬牙怒瞪,這老頭也太尾瑣了,這眼珠子哪兒都能放,但凡放在平時,他都能讓這老頭體驗一下人間慘劇。
宋知晚已經乾脆地劃開自己的手腕,殷紅的血液順着白皙的手腕緩緩地流入杯中。
一滴兩滴三滴,杯中那褐色的粉末很快就與血液混在一起,染成了褐紅色。
蕭長風擔憂的看着宋知婉逐漸發白的臉色。
水杯很大,滿滿一杯的分量差不多有半斤。
滴到2/3時,宋知婉的臉色已經因爲失血過多而蒼白,額頭滲着細細密密的汗珠,那粉嫩的脣也漸漸失了血色。
因爲這段時間的折騰,她吃不下睡不着,本身就瘦了一大圈,此時又失了這麼多的血,就連坐着都費勁兒,搖搖晃晃彷彿隨時都能暈倒。
蕭長風也顧不得有人了,趕緊扶着她的身子,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
在這杯子即將滴滿時宋知婉終於撐不住暈了過去,而老頭終於大發慈悲道,“行了。”
話音剛落,蕭長風趕緊給宋知婉手腕上上了最好的山藥,又用紗布小心翼翼的裹了起來。
抱着宋知婉躺在了軟榻上。
老頭則是端着茶杯給了謝君安,“給她喝了吧。”
謝君安深深地看了老頭一眼,接過茶杯,“多謝道長。”
謝過後撐着虛弱的身子扶着沐竹安坐起來,小心翼翼的把茶中的藥用小勺一點點的壓着舌頭餵了進去。
老頭伸了個懶腰,大大的打了一個哈欠,“謝我做什麼?本就是將死之人,被你們這窮瘋子摯友給拉回一條命,這小姑娘倒是好運道。”
“行了,老頭去睡一會兒,被你們這麼粗魯的綁來,這把老骨頭都快散架了,沒事別叫我啊,有事也別叫。”
老頭說着絲毫不講究的在房間裏找了個角落,就地一躺就開始打呼嚕。
謝君安餵了藥後就坐在牀邊默默的等着。
夜幕降臨,外面不知何時又飄起了雪花。
琥珀提着兩個都愛食盒輕手輕腳的進來一一擺放在桌子上。
只是此時沒人有心情吃飯。
飯菜的香味充斥着房間,躺在地上的老頭跟詐屍似的猛的坐起,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連筷子都不用就大快朵頤起來,油膩的湯汁順着灰白的鬍子流下來,黏膩又噁心,他卻是一點都沒有這個自覺。
一時間,屋子裏只有老頭狼吞虎嚥的吃飯聲。
一大桌子菜,老頭居然吃了個七七八八。
等到吃飽喝足,他摸着鼓起來的肚子滿足的打了個飽嗝。
“啊,好久沒吃這麼飽了。”
蕭長風陰惻惻的嗓音響起,“老頭,完事了嗎?爲什麼人還沒醒?”
“你這學藝不精的老東西,該不會是在騙人吧。”
由於老頭。剛纔尾瑣的看他下半身的樣子,根本就不像一個正經人,他的心理非常介懷,沒有哪個男人願意讓一個老頭用眼神尾褻,他的心裏早就冒火了,活了這麼多年,還沒受過這麼憋屈的罪。
謝君安也直直的看着老頭,期望他說出一個比準確的時間。
老頭咕嘟咕嘟喝了好幾杯茶水,抹了把油乎乎的嘴。
“着什麼急,該醒的時候自然會醒。”
說着他又躺在地上開始打呼嚕。
蕭長風憋的難受,要不是沐竹安沒醒,他多少給這老頭一腳,沒這麼吊着人的。
寒風透着窗戶縫隙吹進來,給溫暖如春的屋子帶來一絲涼意。
蕭長風靠在軟榻拉着宋知婉的手打盹。
宋知婉醒了片刻又睡了過去。
謝君安看着沐竹安睡的小臉紅撲撲,抿了抿脣搓了搓指尖,小心翼翼的伸手撫上去。
入手細膩光滑,看着女人粉嫩小巧的脣瓣,猶豫了一下還是撫了上去。
突然他身子一僵,指尖竟然被指下的脣瓣輕輕咬了咬。
他慌亂的抽回手,驀然對上一雙清亮含笑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