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如既往的一身黑色,連口罩也是黑色的。
這種深沉的顏色穿在他的身上,倒不顯老氣,只是覺得有些盛氣凌人,不好相處。
一起下班的同事是見過時涇州幾次的,不過從來沒有見過他的真面目。
但也沒有那麼糾結,就他這一身氣質都不需要看臉了。
擁有這種身材,這種氣質的男人,長相又能差到哪裏去?
更何況,馮語當初可是肖想過他的。
“喬醫生,你老公對你真好。不是讓司機來接你,就是親自來接你。”膽子大一點的護士打趣着。
喬知意笑得有幾分勉強。
好與不好,如人飲水。
她也沒有想到時涇州會親自來接她。
幾個小時前通話的時候還那麼拽呢,這會兒跑來接她,又是幾個意思?想再當面踩她?
車子四平八穩地行駛,時涇州看了她一眼,“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媽在。”這是陳述句。
喬知意有點意外,“你怎麼知道?”
“你不會無緣無故來問時蘭婷的。”
“所以,你是故意說那種話的,對嗎?”
時涇州輕哼,“還不算傻。”
喬知意心情瞬間就有些撥開雲霧的感覺了。
她抿着嘴脣,看着車窗外,嘴角上揚着漂亮的弧度。
“心情很好?”時涇州的語氣也鬆了幾分。
喬知意立刻收斂了那點小心思,立刻搖頭。
“心情不好?”
“……”
這問題,讓她搖頭點頭都不是。
時涇州的嘴角倒是上揚了。
兩個人不說話,氣氛倒也不似以前那麼怪異。
“你把時蘭婷帶到哪裏去了?”喬知意大着膽子問他。
“好地方。”
喬知意好奇,“什麼好地方?”
前面正好是紅燈,時涇州停下來盯着她,“想去看看?”
喬知意猶豫了一下,想想還是算了。
“確定不去?”
“不去。”
“不去就不要再問了。”
“嗯。”
她還是少知道點的爲好。
不管他是不是爲了她,時家人的事她少摻和。
就算真的是爲了她,不管時涇州對時蘭婷做了什麼,都是時蘭婷活該。
成年人,做什麼事都要爲自己的行爲負責。
……
晚上正在吃飯,時夫人又給時涇州打電話來了。
喬知意沒聽到時夫人說什麼,根據時涇州那冷冰冰的態度也知道是爲了時蘭婷。
等他結束了通話,喬知意有點擔心。
她怕時夫人會給她打電話。
晚飯用完,喬知意的手機一直很安靜。
“今晚怎麼睡?”兩個人一起上樓,時涇州問她。
喬知意懵,“什麼?”
時涇州不耐煩,“還要不要我陪你睡?”
“不用不用。”喬知意連連擺手,她哪裏還敢跟他一起睡,會出事的。
昨晚那種情況,她不想再發生了。
時涇州冷睨了她一眼,“你以爲我很想跟你睡?”扭頭直接上了三樓。
喬知意深呼吸,不想就最好了。
她回到自己的臥室,泡了個舒服的澡躺在牀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這牀上有時涇州的氣息,特別是他睡過的地方。
她側着身,手搭在時涇州昨晚睡過的地方。
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流遍了全身,讓她格外的清醒。
她對時涇州,似乎生出了一種別樣的情緒。
這種認知讓她有些緊張,她趕緊平躺着,離時涇州昨晚睡的地方遠遠的。
手放在胸口,心臟的跳動頻率讓她大爲震驚。
她這算什麼?
總不能對時涇州產生了不該有感情吧。
不不不,不可能的。
時涇州這種人,不是她的菜。
她喜歡陽光帥氣,溫柔有禮的人,而不是時涇州這種陰戾無情,狂妄自大的人。
一定是昨晚他做的那件事讓她有了短暫的依戀,所以纔會產生這種錯覺。
用力地閉上眼睛說服自己,只是越用力,越清醒。
在牀上折騰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有睡着,腦子反而越來越亂。
她下樓,找到了一瓶紅酒,倒了一小杯,一飲而盡。
“睡不着?”忽然傳來的聲音嚇了喬知意一跳。
她回頭就看到時涇州站在樓梯口。
像是偷吃的人被抓包,她有點心虛地想把酒藏一藏。
時涇州已經走過來,看到她手邊的紅酒,“倒是挺會享受的。”
“那個……你要喝嗎?”喬知意心裏有鬼,見着他就有些不自在。
時涇州打量着她,似笑非笑,“你知道夜裏邀請一個男人喝酒,意味着什麼嗎?”
她哪裏想那麼多,無非就是不想太尷尬了。
“你不喝就算了。我先回房了。”她着急忙慌的從他身邊走過。
時涇州拉住她,輕輕一帶就入了懷。
喬知意本來就對他有點不正常的想法,現在這麼璦昧的姿勢,更是讓她心亂如麻,有一頭小鹿在心間撒歡了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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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去看他,害怕自己的那點小心思被他看穿了。
“喝了多少,臉就這麼紅?”時涇州手背輕撫過她的臉,藉着微弱但很溫柔的燈光,清楚地看到這張臉飛上了紅霞,嬌俏可人。
“沒,沒有。”喬知意呼吸急促,眼神飄忽。
他身上那種若有若無的味道挑逗着她的心絃,瞬間讓她有了那種空虛寂寞,想要被填滿的衝動。
好羞恥的感覺。
她好怕自己繃不住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她是醫生,很清楚自己現在的這種情況不完全是因爲昨晚在時涇州身上求得安全感的原因。部分女性在經期會有特別強的性欲,體內的激素水平發生了明顯的變化,會讓玉女變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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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兩次了。
上一次她也有這種感覺。
當真是因爲成年後,對那方面的事情有了渴望嗎?
喬知意很難熬,可是又很想。
再加上了喝下去的酒也起到了作用,現在渾身不自在,甚至想要貼他更緊一點。
“喬知意,你不對勁。”時涇州注意到她的眼神變了。
她極力在控制,可是她的身體給出了最直接的反應。還有她的眼神,不是之前那種清澈乾淨的,有一點點情欲在裏面。
這酒,總不能有問題。
酒沒問題就是她自身有問題。
放在她腰間的手也感覺到她身體的體溫在上升,她不該是這種人的。
喬知意看着他性感的喉結上下微動,那種衝動不減反增。
她好想,一口咬下去。
理智讓她不能這麼沉迷下去,她咬了咬舌尖,痛意讓她清醒。
快速地推開時涇州,“晚安。”
就在時涇州要再一次抓她的那一瞬間,她跑上了樓。
回到臥室她就衝進了洗手間,用水使勁地拍自己的臉。
擡頭看到鏡子裏那張滿面含春的臉,她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徹底消失。
次日,喬知意天沒亮就起來了,跟祥叔打了聲招呼,自己就出門了。
她不想跟時涇州打照面,很難爲情。
到了醫院,她的精神好多了。
不過爲了安全起見,她上午沒有接手術,畢竟喝了酒的。
“喬醫生,昨天下午找你的那位太太又來了。”護士敲門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