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婉趕緊跑步去扶着沐竹安。
蕭長風也湊上來,“沒事吧。”
“還好君安跟我一起來做客,湊巧扶了一把。”
宋知婉趕緊道,“對對對,多虧謝大人伸手。”
“咱們不玩了,這雪天太危險了,等過幾日你的眼睛好了,咱們再玩兒。”
謝君安規矩的後退幾步,嗓音清冷淡漠,“姑娘沒事吧?”
聽到謝君安開口,沐竹安客氣的點頭,微微俯身行了一禮,“多謝謝大人出手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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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君安淡淡道,“只是舉手之勞,沐姑娘無需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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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婉這時也開口道,“沐姐姐,這次救你,謝大人可是幫了很大的忙。”
沐竹安微愣,趕緊再次行禮,“勞煩謝大人了,往後只要謝大人有需要,儘管開口,小女子定當竭盡所能。”
謝君安微微點頭,“既如此,謝某不會客氣。”
蕭長風見不得兩人這麼客氣來客氣去趕緊道,“我收了一頭鹿,已經送到後廚去做了,今兒個大家敞開了肚子隨便吃,這大冷天的,吃口鹿肉正好暖身子。”
幾人進了屋子,果然沒一會兒就上來各式各樣的鹿肉做的菜。
尤其是用鹿肉做的暖鍋,香辣的味道直衝鼻腔。
宋知婉跟沐竹安都喜歡吃辣,只是沐竹安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吃,謝君安非常貼心的找了碗開水,把肉涮涮有點味卻不會很辣。
蕭長風摸出一小壇酒,“來大家喝一杯,慶祝竹安劫後重生,往後平安順遂。”
除了沐竹安的是白水,其他三人的酒一口悶。
宋知婉是個體恤下人的,她讓琥珀分了兩盤肉自己去吃點。
琥珀這幾天跟週年已經很熟,再加上王根也在,她們更熟悉,王根跟她聊的熱火朝天,週年沉默寡言,琥珀之前可以對着她巴拉巴拉說一天。
因此,這十來天下來,週年連琥珀小時候走錯男廁所的事都知道了。
當然,琥珀是個有原則的丫頭,宋知婉的事,她一點沒說。
對此,週年對她倒是好感頗深,畢竟一個人可以多話,但是絕對不能口無遮攔,如果連自己主子都能隨意的說,那就是人品問題。
琥珀從廚房管事婆子那兒要了一小壇酒,味道上雖然差了些,就着鹿肉喝倒是沒什麼問題。
週年本來不準備喝的,奈何琥珀太過熱情,倒了三大海碗,跟王根一起笑嘻嘻的跟他乾杯。
然後她自己咕嘟咕嘟的喝了大半碗,大口的吃着肉,小嘴呼的油汪汪的,倒是頗有幾分可愛之氣。
王根也豪爽的喝了大半碗,連着吃了好幾口肉才把辣勁壓下去。
週年不勝酒力,一大碗下肚已經開始暈乎。
燉的軟爛的肉就着酒,別有一番滋味。
突然,琥珀抱着週年的手臂傻笑,週年身子一僵,無奈的看着醉迷糊的琥珀,又看了看王根。
王根眨眨眼,“你們這是成了?”
週年立馬反駁,“別胡說,她只是醉了。”
王根撇嘴,“也沒見她來黏糊我啊,肯定是看上你了。”
週年冷着臉,“你不是已經成親了,聽說你屋裏的已經有了身子,這麼你這是又又花花腸子了,要不要我給你媳婦說一聲,讓她給你納個小的伺候。”
這毫不客氣的話頂的王根連連求饒,“別別別,可別,我就是隨便說說,你要是不愛聽我不說就是了,可千萬別告訴我媳婦兒,她現在有了身子,一天神神叨叨的,可不能受啥刺激。”
“週年繃着臉,以後別胡說,人家是小姑娘,要是沒了名聲,咱們賠不起。”
說着就抱着琥珀送回屋子。
王根看着週年抱着人離開的背影,無語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他可是過來人,也不是瞎,這週年的眼神明顯不對勁,之前經常打交道,這人對女人向來都是敬而遠之,現在對琥珀這麼縱容,要是沒點心思,他名字倒過來寫。
一口喝了碗裏的酒,也沒再閒着,而是去門口守着。
主子體恤讓他們歇歇,他們可不能託大蹬鼻子上臉。
週年抱着琥珀剛進屋子,很不巧的是,琥珀實在忍不住,嘴一張,吐了週年一身,就連她自己都沒有幸免於難,霎時間,房間裏全是酸臭味。
週年嘴角微抽,緊繃着身子很想把琥珀扔了,沒本事還不省事,
看着琥珀喝的通紅的小臉,他又於心不忍,無奈的把人放在牀上,脫了髒了的外衣。
任命的把房間打掃的乾乾淨淨,又給琥珀洗了把臉,還讓琥珀漱了口。
洗得乾乾淨淨的琥珀躺在牀上傻乎乎的看着週年忙乎,他是醉了,卻沒有完全醉死,自然知道週年細緻的照顧自己。
這一瞬間,她心裏突然生出一股想法,跟這樣一個細心又好脾氣的男人過一輩子,其實也不差。
這樣想着,她也就趁着醉意厚着臉皮開口,“週年,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週年那雙沉靜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疑惑,不過還是順從的走了過去,並配合的蹲下身子。
低沉的嗓音不緊不慢,“要什麼?”
琥珀撐着身子坐起來,突然俯身輕啄了週年一口。
軟軟的嘴脣一觸就分,週年瞪着眼睛身子一抖,心臟不可抑制的狂跳,下意識的舔了舔嘴脣,似是回味剛纔。
琥珀卻是紅着臉,根本不敢看週年的眼睛。
“那個,要不要一起過日子?”
週年的臉當即黑了,府裏有不少丫頭對他有意思,那些丫頭最大膽的舉動頂多就是給他送個荷包送個帕子,別說表明心意了連多,連句話都不敢說,畢竟他是謝君安的貼身小廝,還是打小伺候的,哪怕同樣是下人,這身份上也比其他人高了不少。
而他從小清心寡欲,根本就沒有想過成親。
如今突然被這麼直白的表白,他心裏很慌,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琥珀見他黑着臉,根本沒有那方面的意思,心裏清楚是自己唐突了,趕緊用被子蒙着頭嗡聲嗡氣道,“對不起,剛纔我喝醉了,胡言亂語,你就當沒聽到那個啥,我想睡一會兒,你先走吧,你放心,以後我絕對不會再跟你瞎說。”
說到最後,琥珀的尾音已經帶上了哭腔
週年抿了抿脣,覺得琥珀現在醉了,腦子不清楚,想着等她清醒之後再說,就順勢離開。
聽到吱呀一聲關門聲,琥珀的心都涼了。
默默決定以後收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