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獵獵。
薄梟走進來,便直奔唐沐而去。
發現小女人臉頰佈滿異樣的潮紅,額頭上也覆着一層細密的汗珠,安頓片刻的心又提起來,冷聲問道,“她現在怎麼樣?”
薄昭語速飛快地挑重點說明了情況,最後催促道,“哥,快點,只有你能幫她了。”
正說着,唐沐翻了個身,秀眉再度擰起,露出痛苦的表情,像是即將要醒過來。
“嗚——好難受——薄梟,薄梟……”
小女人軟綿綿的呼喚,彷彿小貓爪子似的,一下下撓在薄梟心上。
他連忙握住她的手,沉聲告訴她,“我來了。”
薄昭懸着的心放到了肚裏,也知道眼下得趕緊給他們獨處的空間,便連忙要走。
誰知,轉身卻發現秦燃還在。
“我哥已經來了,你可以出去了吧?”
薄梟也跟着轉頭看過來,眼神無比冷厲。
兄妹兩個全都面無表情,卻給人一種極強的氣壓。
秦燃簡直哭笑不得,“這好歹是我的房間,你們就不能對我客氣點?”
“人是在你店裏出事的,如果你不能儘快給我個交代,明天天黑之前,這裏不論地上地下都會變成停車場。”
“這麼重的威脅?我好歹也叫你一聲哥呢,也太重色輕友了吧?我……”
“你趕緊走吧。”
薄昭打斷他,直接把他往門外推。
秦燃一邊任由她推,一邊高喊,“放心!我保證在你結束之前我就能把事情辦妥!等等,你還是處吧?那我……”
砰!
薄昭用力關上門,把他的胡說八道關在了門外。
房間裏瞬間清靜下來,只有唐沐捧着薄梟的手,可憐巴巴地哭訴。
“真的好熱,好難受,薄梟,薄梟……”
“你想讓我幫你?”
薄梟眼神複雜地看着她,用另外一只手幫她抹掉了額頭上細密的汗珠。
男人手掌冰涼,擦過唐沐滾燙的皮膚,帶來了一絲短暫的舒緩。
可這遠遠不夠,反而讓唐沐覺得痛苦更加劇烈。
她眼角泛着水光,聲音顫抖。
“嗯,求你……”
薄梟強忍衝動,拿出手機,打開錄音,聲線低啞地佑導她。
“那你發誓,永遠不會離開我。”
唐沐急於脫離痛苦,乖乖照做。
“我發誓,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你發誓,不管發生什麼,永遠待在我身邊。”
“我發誓,不管發生什麼,永遠待在你身邊。”
唐沐複述完了,發現男人仍舊沒有任何動作,心底頓時涌起無助,再次哀求。
“薄梟,求你了,幫幫我,親親我……”
說着,她還鬆開了薄梟的手,轉而撕扯自己的衣服,試圖緩解骨肉深處的熾熱。
月光照映,女孩肌膚如雪。
薄梟深吸一口氣,脫下風衣,將她壓在身下。
“唐沐,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不許恨我,不許離開我……”
薄梟一邊吻她,一邊彷彿說咒語一般,聲音低沉沙啞,帶着狠絕。
唐沐只覺得痛苦終於有所緩解,不禁將雙臂圈住男人的脖頸,努力仰頭迎合他,希望痛苦能再減輕一些。
情動的小女人全憑本能反應,生澀的熱情讓薄梟徹底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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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呼吸又深又重,大手順着她纖細的腰線一路向下,像個引路者,將她的纖纖細腿盤到了自己腰間……
窗外,秋雨忽至。
秦燃推開樓下包間的房門,轉身朝薄昭做了個“請”的手勢,邀請她一起進去了解了解事情的經過。
薄昭很不客氣地走進房間,然而,看到眼前的情形,她臉色頓變。
裴優竟然不着寸縷地跪在地上!
她半低着頭,幾縷碎髮垂在耳邊,如果忽略她此時赤條條的狀態,倒真能稱得上閉月羞花。
不過,薄昭難以欣賞,只覺得噁心。
甚至忍不住轉頭又罵了秦燃一句,“你確實是個變態。”
“怎麼、怎麼是你?!”
裴優一直盯着地板,只看到眼前有走廊的燈光照進來,知道門開了,還以爲是秦燃,沒想到會聽見薄昭的聲音。
不想讓最討厭的人看見自己如此卑踐的模樣,裴優大驚失色地想要起身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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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跪的時間太久了,膝蓋痠痛,她站起來晃了晃,竟然又直接摔趴在地上,正好摔在薄昭腳下。
薄昭下意識退了兩步,本意是骨子裏的禮儀不允許她的腳離別人的臉這麼近,可在裴優看來,她這麼做像是躲垃圾一樣。
裴優瞬間惱羞成怒,“你有什麼可高傲的?退什麼?嫌我髒?你就那麼幹淨嗎?!薄昭,你這種人機怪物才最髒了吧?!”
說着,她爬起來,表情猙獰地要撲向薄昭。
然而,還沒碰到人,她就被攥住了手腕。
定睛一看,攔住她的人是秦燃,她明顯愣了兩秒,好像變了個人一樣,小聲喊他,“阿燃,你來了,能不能輕點,我手腕被你抓疼了。”
這種嬌滴滴的語氣,秦燃之前很受用的。
可這次,他看都沒看她一眼,反而非常不悅地把守在門口的保鏢叫進來,質問道,“你們讓她脫的?”
兩個保鏢一進來,裴優的羞恥心好像又覺醒了,想要掙脫秦燃的手,好趕緊把衣服穿上。
然而,秦燃加重了力道,死死地抓着她的手臂。
保鏢看了她一眼便立刻移開實現,很是冤枉地解釋,“老闆,不是我們說的,她剛纔求我們放她出去,我說沒有您的命令,我們不能放人,她就又哭又鬧的,隔壁還有其他客人,我只好勸她先在房間等着,等您來了,好好表現,說不定您看在之前的情分上,能放她一馬。”
“呵,讓你好好表現,你就給我脫個精光?怎麼,在你眼裏我是只知道發情的畜生嗎?”
秦燃冷笑着說完,用力一甩,直接把裴優甩到了沙發拐彎的角落。
她連忙抓起衣服,手忙腳亂地套到身上。
穿好衣服,她深吸一口氣,平復好情緒,似乎尊嚴也回來了,高擡着下巴瞪着薄昭。
“你這不是好好的嗎?爲什麼不讓我走?”
秦燃一腳踹開擋在她面前的桌子,大喇喇地坐到沙發上,嘆息着說道,“她是好好的,可有人沒那麼好,裴優,我給你錢,想給你好聚好散的,你說說,你怎麼就想不開,非得給我找這麼大的麻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