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目光太具挑釁意味。
許言鈞臉色不好,然而輸就是輸了,他許言鈞也不是輸不起的人。
婚姻失敗也許還扯不上能力,但比賽輸了,就是能力不足。
他可以氣傅時聿是他婚姻裏的第三者,卻無法氣他在賽場上贏了他。
他沉着臉道,“傅少還是一如既往的厲害。”
既然對方示弱,傅時聿也不是眼高於頂的人,他淡淡地道,“承讓。”
一時沉滯。
陸城陽調節氣氛,“比賽嘛,有輸有贏很正常。賽也賽了,一起去夜色喝一杯?”
傅時聿把手中的頭盔戴到時綏腦袋上,懶散地道,“不了,你們玩,我帶她再跑一圈。”
“傅少是要和嫂子單獨約會呢。”
人羣裏有人起鬨。
傅時聿俊臉漾出一絲笑,沒說什麼,從小弟手裏拿過陸城陽的頭盔,牽着時綏的手離開。
許言鈞看了那兩人背影一眼,略顯煩躁地對着陸城陽說了句,“你們玩,我不去了。”
“你也不去?怎麼,被沈秦如打擊成這樣?哥們兒,男人一點,咱拿得起放得下。”陸城陽嗅了嗅鼻子,他可真是看不慣許言鈞對沈秦如那樣兒。
這世上沒女人了嗎?
許言鈞冷哼了一聲,”我沒放不下,只是覺得不甘。”
陸城陽撇嘴,“那還不就是放不下?死鴨子嘴硬,走了,懶得和你廢話。”
說着他和一羣兄弟鬧哄哄離開。
賽場上冷風肆虐。
涼意直接灌進許言鈞的心口。
憑什麼傅時聿可以左擁右抱?
既然有老婆,他又把沈秦如放在什麼位置?
如果愛沈秦如,那又把時綏當什麼?
許言鈞站在看臺上,遠遠地看着站在銀灰色跑車旁姿態親密的男女。
他眸色深沉,靜靜地看了一會兒,轉身離開。
時綏覺得傅時聿今晚的情緒波動有點大,從生日宴上離開時明顯帶着點兒怒意,到現在的恣意,好像現在纔是真正的他。
坐在副駕駛,傅時聿教她賽車的技巧。
時綏雖然不懂,但也認真地聽着,偶爾看向他的側臉,認真又凌厲的俊臉在深夜裏像是一朵黑罌粟,迷人,卻又危險。
賽車在賽場上急速地繞了一圈又一圈,雖然快,但比起剛纔比賽的速度已經慢了不少。
最後,車子停了下來。
時綏以爲要下車。誰知男人忽然先她一步鎖了車門。
時綏狐疑地轉過臉,腰上卻陡然一重,接着下一秒自己已經跨坐到傅時聿身上。
賽車底盤低,兩人靠在一起,幾乎沒有多餘的空間。
男人的俊臉近在咫尺,漆黑眼神的欲望昭然若揭。
時綏心跳加速,自然明白他要做什麼,然而還沒來得及抗議,後腰上那雙滾燙的手用了力,迫使她一不小心吻了上去。
這在傅時聿眼中,把它認定是意外的主動。
美人送吻,哪有不享受的道理。
他一手攬着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汲取她的甜美。
也許夜色太溫柔,也許今晚的傅時聿太有魅力,時綏覺得自己不再像自己。
密閉的空間內男女聲交織,吻得如癡如醉。
大衣早已扔到副駕駛,暗紅色玫瑰長裙的吊帶落在臂間,傅時聿看着眼前美景,眼中忍耐至極。
卻在最後一刻,他及時停下動作,喘着氣替她整理好衣衫。時綏也恢復了理智,嬌豔明妹的臉上染上一抹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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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纔到底在做什麼啊?
她和傅時聿差點在車裏……
她捂着臉,恨不得自己暈死過去。
傅時聿脣邊溢出無聲的笑,拉開一側車門,時綏幾乎是逃下了車。
男人恢復成氣定神閒地樣子,跟着下了車。
返回傅時聿沒開直升機。
陸城陽給他留了一輛車,兩人開車回南苑。
一回家,時綏就跑去了浴室,直到睡覺都沒有和傅時聿再說一句話。
躺在牀上,傅時聿無奈地看着她的背影,這是又把他惱上了。
伸手想要摟她的腰,卻被時綏一掌拍開。
傅時聿揉着額角,耐心勸說,“我們是夫妻,有什麼好害羞的。別說車裏,以後各個角落我都想試一下。”
“閉嘴!”
枕頭那邊傳來悶悶的痛斥。
傅時聿湊過來,“我們繼續剛纔沒做完的事?”
時綏索性把自己埋在枕頭裏,拒絕交流。
傅時聿失笑,“現在後悔什麼,剛纔在車裏怎麼沒見你拒絕?”
時綏抓着枕頭的指節泛白,看得出在極力忍耐。
男人繼續刺激她,“我覺得你很喜歡,畢竟你從來沒這麼熱情過。”
時綏扔了枕頭,轉過臉來蹬他,“你說完了嗎?”
大眼睛又惱又羞地瞪着他,一張小嘴也不知道是被她自己咬的,還是被他吻的,嬌豔欲滴,惹人垂涎,看得傅時聿又想親上去,但還是生生忍住了,畢竟不想一晚上得罪她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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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作嚴肅,給她順毛,“好了,下次你不同意我堅決不做,這樣可以嗎?”
他示弱,她又炸毛不起來了。
時綏躺了回去,但是那種後知後覺的惱意折磨了她一晚,甚至晚上還做了個春夢,到早上醒來的時候還臉紅心跳的。
她歪着頭看向身邊的男人。
還好他不知道,不然真是丟死人。
時綏心有餘悸。
男人忽然睜開眼,對上她的視線,“大清早就盯着我看,會讓我認爲你欲求不滿。”
時綏,“……”
她沒好氣,“你腦子裏只想着這種事嗎?”
男人的聲音又深又沉,還帶着清晨剛睡醒的沙啞,“食色男女,天經地義,有什麼不能想?”
被窩裏的手又摟住她的腰,“我想自己的老婆合理合法。”
時綏說不過他,扯開他的手掀被下牀。
昨天,他們不告而別,沒有拿到安窈要給她的東西。
想起昨晚傅時聿的反常,時綏邊給他系領帶邊問,“昨天你爸爸和你說什麼了?”
她想來想去,他的反常在和傅容禮交談之後,應該是和傅容禮有關。
傅時聿頓了一下,凝眸看她,“沒什麼。”
時綏也沒有追問。
他們父子倆的關係也很微妙,但她身份尷尬,沒有任何置喙的餘地。
兩人一起上班。
同時出現在公司,又引起一陣八卦。
又有人過來旁敲側擊兩人的關係,時綏已經不像第一天那樣小心翼翼,她溫柔又疏離的打直球,“沒什麼關係。”
坐在身後的宋輕輕蔑地撇了撇嘴。
對於昨晚兩人先離席,時綏給安窈發了個道歉信息。
安窈發了個哭泣的表情,然後緊接着敲竹槓,“那你請我喫晚飯。”
時綏笑着回,“好。”
“我正好把東西帶過來給你。”
時綏發了個ok的表情。
時綏正要起身去泡咖啡,忽然時淮的電話進來。
想起來已經好久沒見時淮了,她驚訝的接起,“你回來了?”
“嗯,連着幾天沒我的戲份,我回來休息兩天再進組。”
“回來就好好休息,怎麼一早打我電話?”
時淮支支吾吾了半天,時綏也沒明白他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