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溫柔

發佈時間: 2025-03-03 18:5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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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硯直接將何疏年送去醫院,一切安頓好了之後,託人將消息告訴何家人,以免讓他們擔心。

何疏年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顧硯一直都陪伴在她病牀旁,耐心的守護着她,在看到她睜開眼睛的時候,他探過身子,“醒了,要不要喝點水?”

他的聲音有些喑啞,眸子一瞬不瞬的看向她。

那湛黑眼眸裏面的溫柔,好像要將她吞噬一般。

何疏年直立起身子,身上的傷口都已經處理好。

喉嚨之處,確實有些幹。

她點點頭。

顧硯將水杯端過來,遞到她脣邊,“水溫剛好。”

何疏年輕抿一口,回想起昏迷之前她緊緊摟着顧硯的行爲,臉頰又羞又紅。

男人冰涼的手指,在觸碰到她柔軟的小手的時候,就好像是觸電了一般。

表情有些不自然,手僵硬在半空之中。

何疏年抿脣,擡眸看着顧硯就好像是大姑娘被人佔了便宜一般,低低的笑了笑。

顧硯的心中有些發毛,將手瑟縮回來。

“村裏有人發生意外嗎?”何疏年擡眸淡淡說着。

這也是她比較關心的地方,她不想意外和之前一樣再次發生。

顧硯道,“放心吧,大部分人都已經成功下山,徐招娣一家人被埋在山上,她兒子和丈夫當場去世,她現在昏迷在醫院之中,還有兩個人不知所蹤,村裏人在尋找哩。”

回想起之前村裏一些年長人每次在談起這場事故的時候,每個人的眉心都緊蹙着。

這次事故損傷明顯降到了最低。

何疏年長吁一口氣。

對於徐招娣,何疏年並不同情她的遭遇。

她總是想要和她對着幹,她也沒有辦法,到最後,搭上一家的性命。

一想起在山上,她眼睜睜的看着她被陳建義拖走,還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她終究是有些憤憤不平。

有些人的人生已經埋好了道路,種什麼因得什麼果。

她好像倏然響起了什麼,眸光看向顧硯,“對了,你之前和我說,你救劉豔的那一次,那個男人的胳膊上留有兩條疤痕,是嗎?”

她在山上的時候,看到陳建義的胳膊上,就有兩條很深的疤痕。

“對,上次讓他跑了,他胳膊上那兩條疤痕,是我用玻璃渣劃出來的,那就是個人渣,是個畜生。”

顧硯憤憤的說着。

有些人真的是不配爲人。

“疏年,你想到了什麼?”顧硯眉頭緊蹙着。


“那個男人是陳建義,我看到他胳膊上的兩條疤痕。”她眸光堅定。

在經歷這件事情之後,她更加確定,那個男人是陳建義。

“那個畜生?!”顧硯咬着脣畔。

如果不是疏年還沒有醒來,他早就想去找他算賬。

他之前做過什麼,他可以不追究,疏年是他的底線。

這一次,他完全觸碰了他的底線。

陳建義讓疏年受到的傷,他要讓那個男人千百倍的償還下來。

“我們要將這件事情報警,絕不能放過他。這個男人十分危險。”疏年眉頭緊蹙。

這次,如果不是發生山體崩塌,她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事情。

他已經算是慣犯。

縱容他的話,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良家婦女會受到迫害。

在這個年代,很多女人爲了自身的節操,不報警,也沒有什麼法律意識,所以更加助長了那些人的陋習。

這一次,何疏年絕對不會放過他。

“在山上,如果不是陳建義的話,我已經下山了,這個社會的毒瘤,絕對不能留着。”何疏年眸光清冷。

顧硯雙手不斷握拳,臉色有些難看,他還是對他下手太輕了。

“我們現在就去報警。”何疏年想要從病牀上下來。

顧硯攙扶着她,“彆着急。你腿上的傷還沒有好,這件事情我去處理。”

“我要親自前去,你陪我。”何疏年眸光之中閃爍着一抹倔強。

顧硯最終沒有扭過何疏年,將她扶到一邊的輪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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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疏年輕擰着眉心,“我沒有這麼嬌弱。”

她知曉現在的身體,身體只是有些擦傷,腿有些崴傷,並不要緊。

她之前之所以渾身顫抖,是因爲害怕,在加上全身被淋透了的緣故。

睡了一覺之後,傷口已經被處理乾淨,她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顧硯攙扶着她,就好像面對的是什麼易碎的寶物一般,那樣的小心翼翼。

“剛剛是誰在那裏哭鼻子的?”顧硯微微俯首說着。

但是看她那一副哭斷腸的模樣,他心中又驚又怕。

他不懂醫術,不知曉她的傷究竟怎麼了?

一顆心一直都緊繃着,在看到她再次醒來之後,這才稍稍放心。

“我真的沒什麼事情了,我現在好的很。”何疏年淡淡的說着。

在她再三堅持之下,顧硯攙扶着她來到他車子面前。

他一時怔在原地。

何疏年眨着眼看向他,“怎麼了?”

這個男人怔在這裏,是幾個意思?

“你要不座前面橫樑上?我抱……”着你,後面的話顧硯沒有好意思說出口。

何疏年現在腿上有傷,他擔心讓她坐在後面不安全。

他一直站在這裏猶豫。

“可是,這麼多人看着哩,能行嗎?”顧硯糾結的撓了撓頭,一副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的模樣。

何疏年沒有想到,後世那樣雷厲風行的顧總,此時會因爲這樣一個簡單的問題,糾結半天。

她擡着頭看他,“我坐後面就好,我的腿真的沒事了。”

顧硯點頭,“也好。”

他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墊在車後座上,“這樣舒服一些。”

何疏年將衣服再次穿在他身上,“我真沒有這樣嬌氣,你快穿上,多冷的天。”

她將大衣披在他身上。

顧硯的內心在一瞬間沸騰,他漆黑的眸光緊了緊。

一顆心不受控制的狂亂跳着。

幸福的滋味很簡單,他只需要她陪在他身邊。

“你是不是嫌棄這件大衣上面一股養殖場的味道?”他都能感受到一股雞屎的味道。

何疏年淡淡說,“我嫌棄這個?我是擔心你感冒了。”

顧硯的臉頰倏然紅了,他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那湛黑的眼眸,好像要將她吞噬一般,他抿脣笑了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