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洛詩震驚極了,她是不是聽錯了?心裏涌起了無法言喻的後悔,她一時的任性,卻害了她們,甚至害得莉莎要自斷左手。
寒冰澈怎麼可以這樣瘋狂?
“不,寒冰澈,傷害他人身體是要犯法的,你怎麼可以這樣沒有王法,怎麼可以砍斷她的手?你讓她怎麼活?不要趕他們走,是我的錯,一切是我的錯,我以後絕對會乖乖聽話,絕不會逆你的意,求你放過他們。”
顏洛詩跳了下來,走到他的面前,用哀求的神情看着他。
寒冰澈輕輕地笑了,眸底的那抹冰冷是那樣的明顯:“不,你沒有錯,你是我的情婦,你所做的一切,我都會包容你,就算你要殺我,我也會包容你,無論你想要什麼,我更會一一實現。”
說着,他將顏洛詩擁進懷中,用極其溫柔的語氣對她說:“她們照顧得你不周到,害你生病,自然該死,我不殺她們,已經是最大的仁慈,親愛的,你不必覺得驚訝。”
魔鬼一般的溫柔,他故意將她寵到了極點,卻也讓所有人恨她到極點。
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顏洛詩知道這一刻,她早已經被這些傭人的目光凌遲了十塊八塊都不解恨。
顏洛詩咬牙:“寒冰澈,你就不能放過她們?”
寒冰澈的語氣突然一冷:“錯了就錯了,若是不教訓她們,下次就會發生同樣的錯誤,我要讓她們知道,我的世界,不容許錯誤。”
顏洛詩幾乎有些崩潰,衝他吼道:“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沒有食物中毒,一切都是我在騙你們,故意騙她們的,你要怪就怪我,你要趕就趕我走,要殺就殺我,怎麼可以連累無辜的人?”
寒冰澈的手突然擡起,手指輕輕地撫在她的臉上。
顏洛詩的臉微微一僵,只覺得被觸碰的位置很痛。
“痛嗎?”他問。
顏洛詩咬牙,說:“不痛。”
“很好,看來你比任何女人都要強悍,也比任何女人需要教訓。”寒冰澈淡淡地笑了:“她們本來沒有錯,因爲你的任性,你說她們害你中毒,那麼我就替你教訓她們,顏洛詩,有些話說了就是說了,做了也就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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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冰澈的笑漸冷:“你該在說謊之前就該想清楚,後果是什麼,你犯下的錯,都會有人替你承擔,所以你無論在做什麼之前最好想清楚,下次不會這麼好的運氣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殺你,你身邊的人,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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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人,不一定是指她的父母,還有那些無辜被她牽連的人。
正如莉莎,正如廚房的兩個負責飯菜的傭人。
顏洛詩眼中涌滿了濃濃的驚恐,這個魔鬼,瘋子,變態!
就因爲她說了一個不傷大雅的小謊,但是在他的眼中就變成了極可怕的教訓,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她到底要怎樣才能彌補犯下的錯?怎樣才能挽救她們?
心被後悔深深吞噬,她從來沒有這樣討厭過
自己,恨極了自己,爲了她的任性,幾乎讓無辜的人送了命。
寒冰澈本來輕輕撫着她臉蛋的手突然狠狠扣住她的臉骨,一股痛入心肺的痛瞬間蔓延了全身。
“痛嗎?”他再次問。
顏洛詩痛得說不出話來,眸子浮起驚悚的淚水,面前這張臉,明明英俊得像天神一般,五官完美得仿如雕刻,偏偏他的舉止卻像魔鬼那麼可怕,多麼極致的一個人。
痛,她當然是痛,但是再痛,也痛不過她的心。
“痛嗎?”寒冰澈又加重力道。
這一下,顏洛詩痛得喘息起來,幾乎無法呼吸,根本不懂他到底想怎樣,一陣撲天蓋地的暈眩,在顏洛詩以爲自己快要暈過去的時候,他的手倏地一鬆。
她驚恐地望着他,渾身因爲恐懼而動彈不得。
寒冰澈輕輕地笑了,那笑容璀璨奪目得如天上的明月,絕對是讓人移不開眼球,俯首,輕輕地吻住那冰冷驚慌的櫻脣,然後擡頭,淡淡警告:“記住這一刻,這是最後一次,下一次,你的錯誤,就讓別人替你去死,不會只是砍斷手那麼簡單。”
這是對她的教訓,最直接最冷厲的教訓,讓她體會自己所犯下的錯,卻不能挽救的那種錐心痛苦。
“來,寶貝,你還沒有親眼看見過被砍斷手的情形吧,來見識一下。”寒冰澈親暱地說。
顏洛詩已經嚇得動彈不動,聽見他的話,更是拼命的搖頭:“不,我不要,寒冰澈,不要,求你,不要這樣子,太可怕了。”
“可怕?更可怕的你不是見過了嗎?爲什麼還一次又一次挑戰我的底限,還是你以爲你是特別的?”寒冰澈冷笑,一邊不耐煩地將她槓到了肩膀上。
所有人隨着他到了樓下。
庫裏已經準備了一把銳利無比的軍刀,顏洛詩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鋒利的刀子,薄薄的刀身,被光芒一射就散發極刺眼的光芒。
這時候,莉莎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她跟在後面,用極矛盾極怨恨的眼神落在顏洛詩的身上,這一刻,所有人都恨極了顏洛詩。
本來一些對她有些好感保鏢,也因此用不以爲然地目光輕飄飄地從顏洛詩臉上飄過。
他們太瞭解寒冰澈的性格,他做事從來不按常規來做,但是顯然,因爲顏洛詩說的謊而連累無辜的人,後果是所有人都猜得到的。
寒冰澈坐在昂貴的意大利沙發上,顏洛詩被他的力道壓制,只能側坐在他的大腿上,這一幕看起來極爲和諧恩愛。
但是所有人根本沒有心情欣賞,那兩個傭人已經被趕了出去,沒有任何的補償,連私人物件都不能帶出去,就這樣被趕了出去,走路回到屬於他們的地方去。
儘管他們沒有受到其他的懲罰,但走回去也夠他們受的了。
莉莎已經跪在前面,左手放在茶几上,儘管她非常勇敢地承擔了顏洛詩連累給她的錯,但是這一刻,她還是隱隱地恐懼起來,身子瑟瑟地抖着,臉色蒼白得沒有任何的血色,那樣子看起來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