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投湖?”江承忠一聽這話,根本坐不住,直接衝了出去。
其他人也都站了起來,侯夫人立刻詢問:“人救上來了嗎?”
“已經救上來了。”
“快去請大夫!”
江家一行人連忙追了過去,徐婉盈也跟着起身。
【系統,這個二嫂怎麼一回來就跳湖了?方纔那頓飯挺豐盛的啊,不會是不合胃口吧?】徐婉盈完全搞不懂。
【當然不是。】
【那是什麼?】徐婉盈完全搞不清狀況。
這接風宴喫得好好的,怎麼出門就去跳湖了?中間也沒發生什麼讓陸玲崩潰的事情吧?
【本統也不清楚。】
【嘖,你個廢物!】徐婉盈的語氣裏,滿滿都是嫌棄。
【本統也不是他們肚子裏的蛔蟲,哪裏知道她想的是什麼。】系統頗爲委屈地道。
江家一行人趕到二房住的青竹閣,陸玲躺在裏屋,大夫正在診治。
小半個時辰後,幾名女眷才被請進去。
陸玲靠在牀邊,整個人面色蒼白,她看見一羣人進來之後,視線一一掃過去,最終停留在徐婉盈身上。
一開始聽到一人一統的對話聲,她還有些搞不明白究竟什麼狀況,再加上這內容實在石破天驚,她一時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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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性涌上心頭,路過景亭湖的時候,直接就跳了下去。
被冷水灌進口鼻,經歷了那種窒息的感覺,她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
家裏女眷們的聲音,她都聽過,唯有這位三弟妹是陌生的,想必就是出自於她。
【我這位二嫂什麼性子?】徐婉盈下一句心裏話,就驗證了陸玲的猜測。
能喊二嫂的,除了江瑾瑜,就只有這位三弟妹了。
很快那道略顯奇怪的聲音也響了起來:【二夫人陸玲,其父屬於清流一派當過言官,後升任爲御史。自幼就是大家閨秀的風範,把禮儀規矩刻在骨子裏,最是循規蹈矩。】
【不對吧,陸玲如此保守,怎麼會同意在回府之前,先去客棧歡好的?】徐婉盈很快就抓住了重點。
陸玲這樣的大家閨秀,越是保守越看重規矩,根本不可能跑去客棧開房的,這不符合她刻進骨子裏的教養。
陸玲一聽到“歡好”這個詞,瞬間又是滿臉臊得通紅,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陸玲自然是不願的,但是烈女怕纏郎。自從她嫁給江承孝之後,被他纏得不行,而且又是夫妻之間的私事,自然就答應了。】
系統立刻解釋,語氣有些鄙夷地嘀咕道:【宿主,你一個現代人,不會還那麼保守吧?人家夫妻倆愛在哪兒就在哪兒,又沒有影響到誰!】
徐婉盈立刻嗤笑一聲:【系統,自從遇到邢小雅之後,你就變得敏感了。我就問一嘴罷了,你還diss上我了,到底是誰保守?】
系統輕咳一聲,有些底氣不足地道:【這事兒和小雅有關係嗎?你替她做什麼,簡直無妄之災,到底誰敏感啊。本統是怕你是非不分。】
【少在這兒說廢話,你現在成了邢小雅的舔狗,還無法帶我喫瓜,我要你有何用!】
系統當場反駁道:【怎麼不能帶你喫瓜了,不就想知道陸玲爲什麼跳湖嗎?這都不用花能量檢測就能看出來,無非就是自家男人不中用了,接受不了唄。以前的江承孝可厲害了!】
這回不止陸玲聽不下去了,岑氏都無法忍受,她身爲母親,也實在不想聽兒子的房中事。
“婉盈,我瞧着你臉色不大好,是不是累了?不如你先回去休息?”岑穎主動開口提議。
徐婉盈沒有遲疑,直接點頭,福身行了一禮就準備離開。
她和陸玲不熟,也說不上話,只是在這裏乾站着,還不如回自己的院子跟系統扯扯八卦。
【這種猜測的話,你就少說吧。陸玲可是大家閨秀出身,外柔內剛,她還跟隨着江承忠外放,這一路上遇到的艱難險阻無數,什麼場面沒見識過?一個不中用的男人罷了,我纔不信她會爲了這要死要活呢?】徐婉盈根本不信。
聽着系統那話,她就知道可信度爲零,純當放屁。
原本羞憤交加,恨不得再次自縊的陸玲,聽到她這番話,那股偏激感竟然消停了許多。
【你猜不中陸玲的心思,但是她的結局你總該知道吧?我這位二嫂最後如何了?】徐婉盈又問。
自從系統當起了邢小雅的舔狗之後,系統就時不時抽風,放出的瓜總是圍繞着邢小雅,因此徐婉盈許久未曾認真喫過瓜了。
這回她倒是真起了好奇心。
【宿主,你這是想喫瓜了啊?】
徐婉盈已經邁出了門檻,越走越遠,系統的聲音也逐漸變小,都快聽不見了。
屋內的幾人對視一眼,岑穎輕輕推了一把李春蘭,李春蘭會意,馬上追了出去。
“三弟妹,你回來,娘有話對你說!”
徐婉盈又扭頭走了回來,神情疑惑:“娘,您有何事吩咐?”
“沒什麼,我就瞧着你精神不太好,先在這兒坐下吧,稍後我和你大嫂一塊兒送你回去。”
“不必麻煩您和大嫂了,二嫂身子不適,你們照顧她就行,我康健得很,還有一羣丫鬟跟着呢!”徐婉盈忙着回去喫瓜,立刻婉拒。
“不行,老三不在府中,我們也得照顧好你。坐吧。”岑穎擺擺手,立刻有丫鬟端了椅子過去。
徐婉盈沒再推辭,安穩地坐下來,繼續詢問系統:【別磨蹭了,你到底說不說?還是你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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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統當然知道!陸玲此人性子剛烈,從方纔她忽然投湖,就可以看出一二來。雖說本統無法探測投湖原因,但必然是發生了讓她無法接受的事情。常言道好死不如賴活着,可陸玲在讀書清流世家長大,自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名聲臉面比生命更重要,必要時以死明志。】
【邢小雅進入忠義侯府,與江家幾個男人產生糾葛,江家其他女眷知情後,都是想各種方法阻攔。唯有她,在得知此事後,與江承孝長談一番,在得知自家夫君無法回頭後,上吊自縊了。】
【而且她當時就吊死在邢小雅的門口,那天早上粗使丫鬟來打掃院子,看到這一幕尖叫出聲,邢小雅從房中出來,就瞧見了一雙飄蕩的繡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