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蘇穆兮轉身對着與謝宣爭吵的幾人,用力地鼓起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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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突然地舉動讓衆人不由都疑惑了起來。
卻聽蘇穆兮突然大聲開口問道:“請問這是碧波亭文會嗎?我是第一次來,不會是走錯地方了吧?”
旁邊有名戴着面紗的女子,好心地回答了蘇穆兮的這個問題。
“這裏確實是碧波亭文會。”
蘇穆兮對着女子笑着點了點頭,隨即疑惑開口,“既然這裏是碧波亭文會,那怎麼還要看別人的容貌呢?搞得像是青樓選花魁一般,我還以爲我這是走錯地方了呢!”
此話一出,讓剛剛對蘇穆兮容貌評頭論足的人,面上露出了尷尬的神情。
緊接着蘇穆兮再次開口,“剛剛我聽有位公子說尋花問柳便是不配提人品二字?可在場的諸位才子們,又有幾人是沒有去過煙花之地的呢?所以說謝公子說的沒錯,這碧波亭文會當真是一屆不如一屆?”
煙花之地是文人騷客們最愛去的地方之一,雖然許多人前去並不是爲了女人,卻也被剛剛那人連帶着一起罵了。
至於剛剛說謝池的那名中年男子,則是被蘇穆兮重點關注了。
“這位先生,您剛剛說什麼?說謝御史妄爲御史?謝御史敢直言不諱,言傳身教之下,才能讓謝公子這般有話直說的。若是謝御史妄爲御史,難道要讓您這樣的人當御史嗎?只怕您當上御史後,只會瞻前顧後、欺軟怕硬呢!”
說完,故意從頭到尾打量了對方一番,一臉好意地勸說道:“這位先生還是少縱欲些的好,不然您這身子,只怕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掏空,即便是想當御史,也是沒機會了呢!”
被說的李深,又羞又氣,看了眼四周人對他打量的目光,顫抖着手指指向蘇穆兮,“簡直一派胡言!本官乃是翰林院學士,朝廷命官,你竟然敢當衆污衊朝廷命官,本官定要讓京兆尹賀大人拿你問罪!”
蘇穆兮佯裝害怕道:“沒想到您竟然是翰林院的學士!不過我並沒有說謊,大人若是不信,那邊還有大夫,可叫大夫前來細細診脈,若是大人依舊堅稱我是在污衊大人,您不妨請太醫爲您看看!
我雖然長得醜,卻對醫術一行頗爲自信,堅信定然是不會看錯的!”
說着,忙對着四周的人求助道:“在場的大人大儒、公子小姐們,還請大家爲我做個證!若我剛剛是在胡說八道,甘願自請入獄,如我所說屬實,還請衆人還我一個清白!
之前孫院使突然身死,安陽侯千金潑在我身上的髒水便不了了之了,如今有這麼多人在場,我可不想自身的醫術再被人質疑!”
李深聞言有些慌了,支吾了半天,也沒能爲自己說出一句反駁的話。
他前些時日確實縱欲過多,可他已經調理了幾日,大夫明明已經說好得差不多了,可蘇穆兮爲什麼還是能夠一眼看出?!
若是蘇穆兮能夠看出來,那其他大夫把脈之後,定也是能夠看出來的。
若他縱欲過度之事傳揚開來,那他便也沒臉在朝中繼續爲官了…
李深雖然什麼都沒說,卻好像什麼都說了,衆人心中鄙夷的同時,一些人又對蘇穆兮暗自警惕了起來。
生怕蘇穆兮也能一眼看出他們的問題。
就在李深絞盡腦汁在想着如何辯解,將這件事揭過去的時候,一道動聽的女聲響起。
“蘇小姐,今日文會,大家以文會友,義賣書畫藏品,只爲齊國的百姓出一份綿薄之力,並不願產生口舌之爭。這件事不如就此揭過如何,就當是給我一個面子可好?”
白夢瑩從遠處款款走來,一襲淡粉色衣裙,襯得她如二八少女一般,面上沒戴面紗,美貌能夠讓人一覽無餘。
面上帶着得體的微笑,看起來溫婉大方,很容易讓人對她產生好感。
可蘇穆兮卻在心中暗自嗤笑。
覺得白夢瑩不愧與夜澤睿是表兄妹,都是這般的愛裝好人。
明明是那些人先議論在先,可如今卻成了她是那個挑起口舌之爭的了。
雖然心中不甘,可蘇穆兮還是對着白夢瑩行了一禮,只是臉上卻是不甘與委屈的神情。
“既然郡主都開口了,那我便也不與這位大人論個對錯了。”
隨即又對着衆人俯了俯身,“既然諸位參加文會只是想爲齊國的百姓出一份綿薄之力,那我便不打擾了,免得諸位再因我的容貌分了神。”
說罷,不卑不亢地向着右邊走去。
見蘇穆兮走遠,李深纔再次開口,“哼!當真是一派胡言,本官又怎懼與她理論!”
說着,對着白夢瑩拱手抱拳道:“不過今日看在郡主的面上,本官便不與她一般計較了,不過這文會本官卻是沒心情繼續參加了。”
“告辭!”
看着李深離開的背影,衆人心中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不是李深不與蘇穆兮一般計較,而是白夢瑩替他壓下了此事,如今卻是落荒而逃了。
然而對於白夢瑩出面一事,衆人卻絲毫不覺得她哪裏做錯,也只覺得白夢瑩是個大方得體、善解人意的。
不然此事若真的鬧起來,也只會讓彼此失了顏面,破壞了這一年一度的文會。
難怪喬子墨會休了蘇穆兮,轉頭娶白夢瑩了!
兩人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他們若是喬子墨,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白夢瑩,而拋棄蘇穆兮的!
裴淵因爲上次在酒樓相遇的事,對白夢瑩的印象倒還不錯,與他人的想法一樣,都覺得白夢瑩突然出面是不想影響文會的正常舉行。
可謝宣卻看着白夢瑩那張漂亮的臉蛋,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雖沒直接點破白夢瑩的小心思,可腳下卻向着蘇穆兮離去方向追去,並大聲喊道:“蘇小姐,等等我!剛剛我與別人產生了口舌,怕被趕走呢!”
此話一出,衆人神情微變。
不由自主地看向白夢瑩。
白夢瑩尷尬地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微微地搖了搖頭,一副不願解釋的大度模樣。
這讓許多男子見了都不由起了憐香惜玉的心思,並暗自將謝宣和蘇穆兮都扣上了胡攪蠻纏、尖酸刻薄的帽子。
而就在這時,身穿一身月牙色長袍的喬子墨大步走了進來。
多情的桃花眼並沒有看向白夢瑩,而是緊盯蘇穆兮和謝宣的背影,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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