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的暗夜裏,宋安寧被人噙住了脣。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根本算不得是吻,那人像是露出了獠牙的巨獸,啃噬着她的脣,每一下都讓安寧痛得泛起生理性淚水。
“唔……”
因爲過於疼痛,她劇烈掙扎,用盡全身力氣去推這人。
卻被他壓制得死死的,根本動彈不得,只能被動的承受。
男人的怒火來得又兇又狠,大力嘶咬着她柔嫩的脣瓣,宋安寧脣上疼痛一片。
被他咬得狠了,疼得眼淚水出來,滑落在耳畔。
男人察覺到她臉上的濡溼,停下動作,給她呼吸的自由。
浸染了寒霜的墨眸緊緊鎖着她皺起來的眉眼:“韓謹言不是你丈夫!你這張嘴怎麼這麼愛騙人?”
不給安寧說話的機會,鋪天蓋地的吻再一次強勢襲來。
這一次,比之前更加兇狠。
安寧只覺得脣火辣辣的,除了痛,再找不到其他感覺。
男人絲毫沒有要放過她的打算,扯開她的睡衣領子,手探進去,恣意在她光潔白皙的皮膚上游動。
“不要再提韓謹言!”
“除非你不想再見厲卓慕!”
提起兒子,安寧便再也沒有了反抗情緒。
厲卓慕和宋心念就是她的命,厲千澈捏住了她的命門,這個男人有多狠,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就在安寧覺得快要呼吸不過來的時候,男人放開了她高高腫起的脣。
眸光清亮:“口口聲聲要補償我這些年對厲卓慕的撫養,你覺得我會稀罕你那點錢?”
安寧心頭一陣鈍痛。
是啊,他那麼有錢,即便她傾家蕩產把老底兒都掏給他,跟他的那些錢財相比,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吧?
她的沉默讓厲千澈很滿意。
男人勾勾脣角,像是在狩獵的獵手,視線緊緊盯着她的眼。
先前在她身上游弋的手緩緩停住,掐住她細軟的腰肢,聲線清冽:“除了你的身子,別的我都不感興趣。”
“明白嗎?”
儘管安寧很討厭這種他把自己當牀伴的行爲,卻又對他一點辦法沒有。
厲千澈有權有勢,只手遮天。
就算她不願意讓他睡,他也有無數種辦法逼她屈服。
打不過,逃不掉,安寧無助的緊。
瞬間產生了自暴自棄的想法。
自行扯開睡衣,一副視死如歸模樣:“既然是這樣,那厲總說個數吧,我要陪你睡多少次,才能放過我和我兒子?”
睡衣扯開的那一刻,女人如牛奶般白皙的肌膚落在男人眼底。
白色的肌膚和紫羅蘭色訂單形成強烈對比,愈發襯得她膚若凝脂。
這一刻,女人微微顫抖的微微,還有眼角的淚痕,有種近乎的妖冶的破碎美。
刺激着人的視覺感官。
早就按捺不住的男人順勢而上,埋首在她胸口,嘴角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這事兒,你說了不算,我說了纔算!”
“你之所以帶孩子們出來旅行,不就是想增進感情?”
意識到他話裏的威脅之意,安寧後背發涼。
滿是淚痕的雙眼望着他,緊咬下脣:“厲千澈,你不能這樣,我都已經答應陪你睡了,你還要怎樣?”
她好不容易有這個帶孩子出來玩的機會,不想厲千澈破壞。
男人勾脣一笑:“只要你乖乖聽話,一切好說。”
安寧無助的合上眼,淚水肆意流淌。
就在她以爲厲千澈會對她做什麼的時候,男人卻從她身上下來了。
替她將睡衣拉好,貼着她躺下。
強勢而霸道的命令:“睡覺!”
他突然抽身,反倒叫安寧看不透他了。
這個男人,剛纔不是還要她肉償的嗎?
怎麼突然就放棄了?
就在安寧疑惑之際,男人微涼的大掌覆上她的胸口:“這麼想我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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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氣得臉都紅了,大聲辯解:“我沒有!”
男人稍一用力,將她摟進懷裏:“那就睡覺!”
夜色漸漸轉深,屋外靜謐一片。
只有一盞昏黃的壁燈照着牀上相擁而眠的男女。
後半夜的時候,安寧做了惡夢,夢見又回到了生孩子那天,吳美芳掐着厲卓慕的脖子,笑的肆意:小踐種就要死了!哈哈哈哈……
安寧哭着哀求她:求你放過我的孩子,想對我怎樣都行。
身側的男人被她驚醒,看到她肆意橫流的眼淚,緊緊抱着她:“不怕,只是個夢。”
宋安寧的夢魘很快消失,再次進入夢鄉。
這次,她沒有再做惡夢。
被她吵醒的男人睡不着,拿過手機,給徐陽發消息:六年前大火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已經睡下的徐陽,看了眼牆上的鬧鐘,抓狂。
凌晨三半點,厲總,您不睡也不讓別人睡嗎?
遲疑了一會兒,還是給他回覆:當年參與救火的六人和家屬全部移民國外,改名換姓,目前只找到一個。
男人沒有再問,放下手機,凝着身側睡得正香的女人發呆。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
海城是個多雨的城市,尤其是夏季,幾乎每天都要下雨。
這不,天剛亮,就下起了不小的雨。
從酒店窗戶看過去,遠處的青山被白煙環繞,青白相錯,十分好看。
安寧不是個戀牀的人,每天早上七點,她都會被生物鐘準時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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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身側的男人還在睡着,她小心翼翼拉開被子,沒有驚動他。
這樣的的場景,她曾經在六年前幻想過無數次。
只可惜……
想要的時候沒有得到,現在得到,也不覺得有多美好了。
成年人的世界裏,哪有童話。
熟練的繫好圍裙,走進廚房,給孩子們做早餐。
昨天晚上厲千澈的話讓她徹底看清自己,在厲千澈跟前,她連只螞蟻都算不上。
所以,作爲一只對厲千澈沒有任何威脅力的螞蟻,她需要調整好情緒。
繼續讓自己表現的更加服從,等到他麻痹大意,失去對她的警惕之心,她就可以帶着孩子們逃離這個男人了。
就在她考慮着要不要做厲千澈的早餐時,腰上一緊。
男人站在她身後,緊緊箍着她的腰,嗓音裏帶着晨起後的暗啞。
“黑咖啡和面包,咖啡不加糖。”
宋安寧剛想說:我憑什麼管你的早餐?
想到自己的目的,立刻變得溫順起來:“好。”
男人的手機在響。
安寧下意識朝手機看過去,屏幕上跳動着三個字“宋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