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有點操守好麼
他抿直薄脣,後背分明被她刺破,卻一點疼痛感都沒有,彷彿麻木。
“主子!您受傷了!”
直到衛鈞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他才終於回到現實。
與顧樓南站在一處,殷荃朝後背沾染了斑駁血跡的夏侯嬰瞥去一眼,隨即將視線收起,轉而望向身旁之人。卻見身旁的某人正對自己露出無比璦昧的壞笑,一副間計得逞的模樣。
“又中邪了?”挑眉,殷荃抱起雙臂。
“你方纔叫我相公?”說着,顧樓南用手臂輕輕撞了撞她,笑的一臉邪肆。
“叫過嗎?失憶了,不記得了。”捏着下巴認真回憶了片刻,她否認。緊接着邁開腳步朝前走,毫不猶豫的把顧樓南給落在了後面。
“娘子,別這樣麼……來,再叫聲‘相公’給爲夫聽聽!”小跑着追了上去,顧樓南跑到她身旁,長臂一揮摟住了她細瘦的肩,掌心稍稍用力:“叫聲‘相公’?”
“我拒絕!”用力擰起他手背的肉,殷荃嚴詞拒絕。
“娘子……”某人的聲音開始變得可憐巴巴。
“你喊我娘也沒用!”
“娘……”
“顧樓南!你丫故意的吧!能不能有點操守?!”聽見顧樓南那一句令人雞皮疙瘩掉一地的低呼,殷荃炸毛。
“那你喊我聲‘相公’聽聽。”成功惹毛了殷荃,某人開始提條件,耍無賴。
“喊你妹,我不喊,想聽就自己喊給自己聽!”索性開始放棄他,殷荃低吼一句,將顧樓南搭在肩頭上的手臂抖落了下去,緊接着快步向前,不再理會他。
朝她的背影望過去,顧樓南先是聳聳肩,繼而眯了狹長的鳳眸,眸光裏含一抹繁複,更含一抹無奈,卻是很快便消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暗斂其中的隱隱鋒芒。
方纔那些黑衣人雖統一使用中原人的兵器,可他卻知道,那些人是東瀛影武者。
思及此,他垂眸,心中疑竇叢生。
武林大會乃是中原江湖的一大盛事,影武者這種異族人士,想要得到名帖都有難度,更何況是住進四大家族之一的馬家莊園。
自從上次偷襲夏侯嬰失敗並損失了數十影武者後,他已經失去了東瀛忍部的信任,如今這些影武者會出現在這裏,只有一種可能。
那邊是,此次武林大會,必定存在着什麼是影武者必須得到的東西。
莫非,就是先前幾位宗主提及的盟主印?
可盟主印做多只能號令整個江湖人士,至於其對東瀛忍部的價值,則顯得有些撲朔迷離。
至於取他的性命,恐怕只是這些人的一時興起。
儘管武林大會開幕當日便染了血腥,卻也僅僅向後推遲了一日。
秦念似乎是有意避開與殷荃的接觸般,除了開幕當日現身之外,便再沒有出現在衆人的視線範圍內。
無奈,對此,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秦念正如傳言中的那樣,神祕莫測,強大高貴。
比武的過程顯得有些乏味,相比之下,殷荃每日遭受的突然襲擊倒更有趣些。儘管每次都會被夏侯嬰給救下,每被他救一次,她原本平淡無波的心臟就會失速,直令她胸悶氣短,無法正常思考。
很快,比武大會進入了最後一天。
儘管比武就要結束,可所有人的神經卻被開幕時更加緊繃。
龍虎幫幫主的女兒早已甦醒,卻是根本想不起曾經接觸過什麼人,做過些什麼事。
至於那魁梧壯漢的死因,殷荃及幾位宗主都已經猜測了個八九不離十,他們更關心的,是兇手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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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接下來的這段時日裏,那兇手彷彿忽就對殺人沒了興趣,連續十多日都安安分分,並沒有生出過更多事端。
如今,到了武林大會結束的前一天,那人還是沒有表現出任何出格的行爲,像是突然間銷聲匿跡了一般。
除此之外,唯一令殷荃感到無比頭痛的便是唐之杜唐門宗主。
在唐之杜第N次喜笑顏開的與她“偶遇”後,她終於再也按捺不住內心滔滔如江水般的困惑,問馬泊圖道:“唐宗主,當真是女性?”
被她問的一頭霧水,馬泊圖衝她眨眨眼,枯槁的手指撫了撫鬍鬚,思索了片刻後點頭應聲:“老夫不知道姑娘你究竟想要說什麼,但就老夫所知,唐宗主並非女性。”
聽罷,殷荃只覺腦中一霎掀起重重轟鳴,瞬間怔在原地。
不是女的?!
不是女的?!
尼瑪竟然不是女的?!
唐之杜不是女的簡直沒天理!
思及此,殷荃幻想了下唐之杜變身胡茬大叔的尾瑣模樣,當即打了個激靈。
她有點受挫。
分明是那麼水靈的一個尤物,竟然不是女的!
這着實令她難以接受。
“姑娘你不知道也是正常,唐之杜原本就是一陰柔的男子,因爲練功才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看着馬泊圖理所當然的樣子,殷荃脣角狂抽,胸中奔騰着的已經不再是草泥馬了。
尼瑪,練功?!
難不成這世上還當真有《葵花寶典》麼……
不知道唐之杜練的是哪種功……
腹誹了一陣,殷荃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小心翼翼的朝馬泊圖探了探身子,問道:“他練了那種功夫,還會有喜歡女人的可能性麼?”
被她稀奇古怪的問題給問的一怔,馬泊圖像看瘋子一般看向她,半天也沒有開口。
見狀,殷荃內心越發忐忑。
默認?
那就是有可能了……
回想前些日子裏唐門宗主對自己做過的一些親密舉動,殷荃淚流滿面了。
好端端的一個男人,非得練什麼功,現在把性別也給練沒了。
思及此,她突然就想起唐之杜那傲人的雙峯,不知多少妹子渴望那般前凸後翹的魔鬼身材,倘若是拜練功所賜,這倒是件挺不錯的事兒。
陷入幻想的殷荃開始露出癡漢一般的表情,就差吧嗒吧嗒往下掉口水了。
“他練的什麼功?”笑眯眯的望向馬泊圖,殷荃笑的一臉狗腿。
瞧見她忽就變得親和無比的嫣然笑意,馬泊圖先是張了張眼眶,緊接着伸手撫上銀白的鬍鬚,狀似漫不經心道:“這個嘛,老夫不知道,姑娘想知道,親自去問問他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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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殷荃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