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泓笙和程璟軒趕到時。
虞永亮爲了賣慘,已經把癱在牀上的老太婆派人用擔架擡來了。
那次摔得不輕,身體多處骨折。
加上這幾日爲了要錢,被擡來擡去,一把老骨頭了,哪裏能經得住這樣的折騰。
一些日子不見,瘦得皮包骨頭,完全沒了人樣兒。
喫瓜羣衆看了之後,就更同情可憐她了。
指責謾罵虞意歡的聲音就更大了。
“小小年紀,心怎麼那麼狠的,我一個外人看了都覺得可憐,那可是你親奶奶啊,怎麼忍心呢。”
“哪怕就算是個路人,這麼可憐能幫也幫一下吧,更何況還是自己的親奶奶呢。”
“太惡毒了,這種人居然也能嫁進傅家,太諷刺了。”
“傅家肯定不知道她的真面目,如若知道了肯定不會要她了。”
“誰艾特一下傅氏的官微,讓傅家知道她的惡毒醜陋的嘴臉!”
這些人羣情激奮之時,十幾個黑衣人開路,西裝革履,威風凜凜的男人被簇擁着走進了人羣。
他面色沉冷,眸子犀利,好似那深冬的凜風,輕掃一眼,遍體生寒。
以至於他出現之後,原本鬧哄哄的人羣瞬間安靜了下來。
一個個瞪着好奇的大眼睛,想知道如此大陣仗,來的究竟是什麼人。
“不用那麼麻煩,我本人來了,她嘴臉有多麼醜陋可以當着我的面說來聽聽!”
說話間,傅泓笙走到了他家小姑娘的面前。
氣場太過強盛,一個眯眼的動作,便透着致命的危險。
前一秒還嗚嗚喳喳的那些喫瓜羣衆,聽到這話,一個個全都是嚇懵了,再也無人敢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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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舉着長槍大炮的三流記者,原本還刻意把鏡頭對準了他。
可當此話一出,集體手抖,畫面早不知歪到了什麼地方。
緊隨其後的程璟軒,也立馬跳了出來,指這那些人一頓掃射,“說啊,怎麼不說了?”
“剛纔不是嚷嚷的挺兇的,現在怎麼一個個都啞巴了?”
“不是要讓傅家人知道嗎?”
“來來來,我好好給你們介紹介紹,這位就是傅家大少爺傅泓笙,有什麼想讓傅家知道的,不妨當着他的面前全都告訴他。”
別看他平時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真要遇到事了,比誰都兇。
一頓無差別掃射之後,目光落在了哆哆嗦嗦打顫的虞永亮的身上。
“就你想跟我們小嫂子要錢是吧?”
程璟軒的個子比虞永亮高出一頭,身高就已經壓制了他。
一開口嘴巴更是像機關槍似的,根本連還嘴的機會都不給他。
虞永亮憋得滿臉通紅,好半天才擠出一句,“我是她二叔,是她的長輩,跟她要錢有什麼不對?”
“哈。”程璟軒被氣笑了,“我還是你爹呢,也沒見你孝敬孝敬我。”
“你、你——”虞永亮氣瘋了,雙眸憋得通紅。
“你什麼你?你們養過我小嫂子幾天呀就敢張嘴要錢?憑什麼給你?”
虞永亮一直覺得自己伶牙俐齒,挺能說的。
可遇上面前這位,嘴巴就跟被膠水粘上似的,哼哧半天最終憋出一句:“她爸媽沒了,她身爲孫女有責任贍養她奶奶!”
虞意歡從傅泓笙身後站了出來,冷着小臉打斷了虞永亮的胡攪蠻纏。
“我爸在世的時候,就已經與你們斷絕了關係!”
此話一出,周圍又是一陣騷動。
“什麼情況,早就斷絕關係了?”
“看來兒子也不是個孝順的,難怪孫女這個德行。”
“上樑不正下樑歪,言傳身教,能教育出什麼好孩子···”
“這老太太命可真夠苦的,養育的什麼子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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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位居然還幫着她說話,真是瞎了眼了!”
她們自認爲議論的很小聲,不會有人聽到。
程璟軒的耳朵可靈着呢,聽到居然有人說他和老傅瞎了眼,立馬衝了過去。
“把剛纔的話再說一遍?”
怒火攻心,臉色自然陰森冷厲。
嚇得那兩個亂嚼舌的女生頓時不敢吭聲了。
她們以爲不吭聲就完事了?
跟這種人,程璟軒纔不講什麼憐香惜玉。
直接把他帶來的律師叫了過來,“她們兩個,直接給我起訴!”
倆女生的臉當即就嚇白了。
腿軟肝顫,滿目慌張,“我、我們也沒說什麼呀。”
程璟軒眯眸,一記冷眼射了過去,“你們還想說什麼?”
一看情況不妙,倆女生立馬抽抽搭搭起來。
程璟軒纔不慣着她們。
“嘴別人的時候那叫一個厲害,這會兒倒是裝起了柔弱,給誰看呢?”
“犯了事警察不會因爲你掉幾滴眼淚就不抓你,法官也不會因爲哭得漂亮就不判你!”
兩人原本還準備靠着裝軟扮弱博同情,結果一句話就把她倆的路給堵死了。
兩人臉上掛着淚珠,卻愣在原地。
有了她們倆的前車之鑑,其他人想議論也不敢吱聲了。
生怕一不小心就被起訴。
周遭陷入一片死寂,不死心的虞永亮又開始扯着嚷嚷。
“你爸當初就是被豬油蒙了心,你還要跟他學嗎?”
“不贍養老人,那可要天打雷劈的!”
虞意歡緩步上前,清冷的目光惡狠狠地盯着她這個無恥的二叔,忍不住冷嗤出聲:“天打雷劈的該是你們吧!”
“怎麼不當着大傢伙的面說說,當初我爸爲什麼狠心與你們斷絕關係!”
舊事突然被提起,虞永亮神情微變,目光開始躲躲閃閃。
“怎麼,不敢說?”
他不說,虞意歡垂眸朝着躺在擔架上的老太婆睨了過去。
“他不說你來說說,當年你究竟做了什麼泯滅人性的事,才迫使我爸執意與你斷絕母子關係的,嗯?”
本就因爲骨折疼得齜牙咧嘴的老太婆,瞧見虞意歡陰森可怖的眼神,更是嚇得渾身打顫。
虞意歡居高臨下地睨着她,冷酷的視線像極了一把鋒利的匕首,一刀一刀割着老太婆的心臟。
本就因爲摔傷喫不好睡不好,泄了大半的元氣。
如今被她極具親略性的目光狠狠地瞪着,呼吸急促,牙齒打顫,一口氣上不來就能暈過去的節奏。
周遭喫瓜羣衆的好奇心被吊了起來。
媒體記者也忍不住好奇,“老太太你倒是說說呀,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