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看着他們真走了,頓時氣得捶胸頓足,在地上像個小孩兒似的呼天喊地。
“哎呦,老天爺啊!你看看這都是什麼事兒啊!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雲嬌雁冷笑提醒道:“你若真想要這個配方,就趕緊找人去找當鋪的老闆。我只等到晚上戌時,戌時過了,這配方就再也不會歸你了。”
說罷,雲嬌雁懶得多看她一眼,轉身就離開了院子。
太妃更氣了!
本來能夠十萬兩黃金解決的事情,沒想到節外生枝成這樣!
現在連好不容易接到手的十萬兩黃金也沒了,這不是真的逼着她傾家蕩產嗎?!
太妃真是覺得今日倒黴極了!
她活了一輩子就沒這麼倒黴過!
但怨恨歸怨恨,她還是要想辦法把這三十萬兩黃金湊齊纔行。
近些日子,她一直派人暗中觀察雲嬌雁那都市麗人店鋪,賣胭脂水粉能賺多少錢?
結果探子回報,她那店鋪白天夜裏都不關門,生意往來絡繹不絕!
繁榮昌盛已經達到了空前絕後的地步!
就是日入百金也不爲過!
正因如此,太妃才覺得十萬兩黃金真不算太多!
“雲嬌雁!你給我等着,這個祕方我一定要拿到!回頭等熬死了祁淵,我一定要讓你後悔出生!”太妃咬牙切齒小聲罵。
她生怕雲嬌雁再聽到這裏面的動靜,回頭再加價,那她可真就回天無力了!
這念頭纔剛剛一起,她就感到困惑。
這內宅院子距離大門口隔了兩三個牆,還有垂花門和影壁相隔。
雲嬌雁怎麼可能聽到動靜?
莫非這踐人真是來看望自己,所以無意間聽到的?
但這更不可能了!
雲嬌雁這麼恨她,怎麼可能會來看她?
想到這兒,太妃覺得,肯定是有人告密!
“管你是哪個小兔崽子,最好別讓我抓到,否則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太妃滿眼恨意。
她一會兒就讓人去查查,到底是哪個小兔崽子?她一定要剝了對方的皮!
與此同時,雲嬌雁已經離開了金玉苑。
她纔剛剛出了門口,就瞧見不遠處一個小小的頭,正探頭探尾朝她這邊看。
她視力很好,一眼就認出那人就是祁明月。
祁明月應該是想看她有沒有成功吧?
雲嬌雁只掃了一眼祁明月,就收回了視線,她並不想和世子府的人有太多關係。
可正因爲她收回了視線,不遠處的祁明月就立刻朝她這邊跑來。
雲嬌雁還沒走多遠,祁明月就已經繞到她跟前。
開口就是甜脆脆的:“大嫂,大哥又被九皇叔懲罰了,您不去看個熱鬧?”
雲嬌雁聞言蹙眉,祁淵又去折騰祁修了?
她倒不是心疼祁修,而是不希望她和祁淵之間再有什麼流言蜚語。
“他們在哪裏?”雲嬌雁問。
祁明月道:“我帶你去吧,大嫂!”
祁明月不直接說明地點,而是要帶她去。
這舉動無異於是在邀功,而且是在雲嬌雁和祁淵這兩頭邀功。
雲嬌雁也懶得管她,跟着她就去了。
結果沒想到,祁淵居然在家門口懲罰祁修!
等她趕到時,祁修已經被吊起雙手,掛在門上。
祁淵坐在輪椅上,眼神冰冷地盯着門前階梯上跪着的一衆老女人。
這羣老女人正是,剛纔從太妃院子裏出去的那批。
雲嬌雁微微擰眉看向祁明月:“明月,你去找九皇叔告狀了?”
祁明月沒想到這麼輕易被雲嬌雁看穿了心思,祁明月趕忙道:“大嫂別生氣,我以爲這樣做你會高興的。大哥在外面那麼欺負你,有九皇叔替你出氣,你不高興嗎?”
雲嬌雁聽到這裏,這才意識到這丫頭的厲害之處!
祁明月三言兩語就把這句話的本質變成了,祁淵替她出氣,她難道不滿意不高興嗎?
可問題的實質是,祁明月去告狀了,去挑撥離間,祁淵和祁修纔會有現在的對峙情況。
這件事傳出去,就算是祁修有一萬個不對。
別人也會覺得她果然是勾飲住了祁淵,所以要把自己的丈夫往死裏對付!
如此一來,她名聲就會徹底敗壞!
這不僅會影響到她的生意,還會影響到她日後在這裏生活的方方面面。
尤其是白將軍府,那樣一個最注重清譽的地方。
如果她聲明狼藉,要如何與白家重修於好?
白家還有個和她外公長得一模一樣的白鼎天在,她不可能從此沒有來往。
念及此,雲嬌雁冷冷掃了一眼祁明月,教訓道:“以後我是否被人欺負與你無關,你也不需要多嘴。這一次我暫且放過你,再有下次,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多行不義必自斃!”
雲嬌雁這話把祁明月嚇得渾身一抖!
祁明月那如豆芽菜一般的身體害怕得打顫,她驚恐的雙眼盯着雲嬌雁,一副可憐豆芽菜的模樣。
雲嬌雁沒有理會她,而是走上前去,對着祁淵問:“九皇叔,不知世子犯了什麼錯,要被這樣吊在大門口?這些女人貴在這裏又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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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嬌雁這麼問話,倒顯得她和祁淵是對立面的。
祁淵當即微微皺眉頭,雲嬌雁這是什麼情況?
難不成在這種時候怕和自己惹上什麼關係?所以故意要避嫌?
祁淵頓默片刻,才道:“祁修沒犯什麼錯,但據這羣女人所說。太妃造謠中傷你我,這犯了家規,所以祁修得替太妃受罰。”
果然是這樣!
雲嬌雁眼底劃過一抹感激,隨即道:“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九皇叔何必把世子掛在這裏?要打要罰,也該放在家裏纔是,否則日後叫外面的人如何評斷九皇叔?”
雲嬌雁今日說的話,每一句都不得他的心。
祁淵眉頭又收緊一分。
最後那冷冽的眸子直勾勾地對上雲嬌雁,問:“若在家裏懲罰他,旁人怎麼知道他是怎麼受罰的?旁人就是誤會本王徇私枉法,誤會本王是爲了你才懲罰祁修,那世子妃又當如何?要主動爲本王澄清?”
祁淵言下之意是當衆懲罰祁修,才能夠讓外人知道發生了什麼,才能夠撇清他是爲了雲嬌雁才懲罰祁修的污名。
把人關在家裏面打,只會讓謠言更兇,更猛。
這種事本就是模棱兩可的,雲嬌雁也不打算繼續辯解。
而是微微蹙眉問:“那九皇叔打算把世子吊到什麼時候?他臉色已經很蒼白,萬一死了怎麼辦?”
祁修現在可不能死,他手裏還有那麼多雲小憐的春宮圖。
他要是死了,雲嬌雁就失去了一把利刃報復雲小憐!
所以祁修現在絕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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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她是這麼想的,祁淵卻不是這麼想的。
祁淵聽着她的話只覺得刺耳,擡眸帶着些不悅反問:“你在心疼祁修?以前受的教訓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