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玥被人戳中心事,半天沒有吭聲。
秦燃是抱着跟她合作的目的來的,自然不會太損她。
看她不說話,便再次遞出橄欖枝。
“怎麼樣,二姐?要不要聯手?你幫我,我幫你,我們兩個都能達到目的。”
秦玥沒有立刻答應,而是狐疑地問道,“你認真的?”
“當然,合作共贏的事兒,我從來不開玩笑。”
“我是問,你喜歡唐沐,是認真的?”
秦玥語氣已然有些不耐煩。
秦燃自知情場浪子的形象太過深入人心,親姐姐對他更是瞭解,提出這個問題也很正常。
說實話,他對唐沐的喜歡,產生的非常突然,說是臨時起意也不爲過,所以他自己也不能保證,就是認真的喜歡。
但他想要的東西要是得不到,就會一直惦記着。
自我評估了一番,秦燃如實回答,“是不是認真的,要等得到以後才知道,只能說,目前是認真的,我是真的真的很想要她。”
秦玥沉銀片刻,又語氣複雜地拋出一個問題,“你喜歡她什麼?”
說實話,自從見過唐沐之後,秦玥就非常好奇。
是,她承認唐沐長得很甜,尤其是訂婚儀式那天的妝扮,非常驚豔。
可薄梟的性格,從不以貌取人。
秦燃倒是以貌取人,跟他上過牀的美女不計其數。
如此截然相反的兩個人,爲什麼會同時喜歡唐沐?
明明只是一個出身鄉下,一點見識都沒有的野丫頭。
就像秦玥瞭解秦燃一樣,秦燃也很瞭解他這位二姐。
幾乎瞬間就猜到了她這麼問的用意,秦燃輕笑着回答,“你問我這個問題等於白問,我喜歡她的點,跟薄梟喜歡她的點未必一樣,你要真的好奇,就等把薄梟拐到手以後,親自對他興師問罪咯?”
秦燃畫的這個大餅,對秦玥而言簡直太佑人了。
她從學生時代就對薄梟情有所屬,甚至爲了他一改專業方向,從美術轉向機器人研究,只爲了能跟他有共同話題,能跟他多多相處。
但她從來沒敢表明心跡。
因爲她見識過很多女下屬對薄梟表白後,都被他冷酷開除的下場。
她一直以爲薄梟不喜歡女人,便在心裏安慰自己,幫他工作,也算另一種形式的陪伴了。
直到訂婚儀式上,看到站在唐沐身邊的薄梟,秦玥才知道,她想錯了。
自打從薄家回來,她幾乎每晚都做夢,夢到訂婚儀式上站在薄梟身邊的女人是她自己。
此時此刻,秦燃的提議無異於在告訴她,夢境有希望變成現實。
所以,秦玥心動了。
她極力剋制着興奮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這個嘛,我還沒想好,不太瞭解唐沐的情況,得再研究研究。”
秦玥的心瞬間涼了半截,語氣也跟着冷了下來。
“等你想清楚了再來找我,你知道的,我一旦決定開始做某件事,就絕不允許最後是失敗的結果。”
冷聲說完,秦玥直接掛了電話。
找到同盟的秦燃非常興奮,立刻派人去調查唐沐的具體情況。
*
薄家老宅。
直升機越過主樓,降落在草坪。
聽到動靜,老太太問過傭人才得知薄梟他們整夜未歸。
明明聽說是開車出去的,怎麼又動用了直升機?
總覺得情況不妙,老太太連忙讓周姨陪着去後院草坪。
果然,艙門一開,唐沐是被薄梟抱着走出來的,身體還用被子裹得嚴嚴實實,連雙腳都包在裏面,怎麼看都很奇怪。
老太太滿臉擔心地迎上去,“這是怎麼了?阿梟,沐沐哪裏不舒服還是怎麼回事?”
她剛一開口,薄梟就感覺懷裏的人身體驀地僵直。
他垂眸看去,發現小女人閉着眼睛,睫毛卻在輕輕顫動。
分明是在裝睡。
猜到她是不好意思,薄梟也沒有戳穿她,只是輕描淡寫地回答老太太。
“昨晚鬧得太晚了,想睡懶覺。”
“那怎麼還用上直升機了?不說你昨晚開車走的嗎?”
“是開車去的,路上跟人碰了,周朗聽天氣預報說馬上有暴雨,擔心開車太慢會正好堵在路上,就讓人調了直升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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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梟這番話都是實話。
昨晚去remix的路上,他催得太急。
上高架的時候,周朗沒留神,直接撞上了右邊來車。
老太太上下打量他一番,確認他沒有受傷之後,視線就又落到唐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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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緊緊地裹着被子,只露着腦袋,這幅樣子活像電視劇裏被包成糉子送去給皇帝暖牀的貴妃,老太太頓時瞭解了薄梟口中的“鬧”是什麼意思。
當即嗔怪地說道,“我跟你說過了,沐沐還小着呢,你再怎麼樣,也不能折騰她折騰得太厲害啊!”
薄梟感覺懷裏的人身體又僵了僵,心中覺得好笑,嘴上卻沒解釋,只是從善如流地應道,“知道了,奶奶。”
“這麼半天都沒醒,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對人家的,孩子困成這樣,還不趕緊抱回房間去睡?站這裏怪冷的。”
老太太沒好氣地催促,完全沒意識到是她拽着問了半天。
唐沐表面睡得很安詳,實際上緊張得要死。
她都快裝不下去了,聽見老太太放行,內心瘋狂祈禱薄梟趕緊走,別再繼續逗留了。
彷彿聽到了她的心聲,薄梟回房間的腳步都加快了許多。
“對了,早飯準備好了,要是沐沐醒了,你們就來餐廳吃飯啊!”
老太太在身後提醒。
薄梟簡單應了一句,便徑直上了樓。
聽到開關門的動靜,唐沐兀自盤算,要堅持多裝一會兒,等他下樓吃飯,她再趕緊去洗個澡穿上衣服。
誰知,男人把她放到牀上就開始要撥開她的被子。
唐沐的心,驀地一緊。
睡了這麼一覺,她身體還是痠軟的要命。
要是再來一次,搞不好她真的會死。
這麼想着,唐沐立刻抓緊被子,半張臉埋在被子裏,滿眼警惕。
“你要幹什麼?”
男人坐在牀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不裝睡了?”
唐沐不否認,也不爭辯,純純抗議。
“我不要了,我連手指頭都是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