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疏年臉頰倏然紅到耳根,她退了幾步。
他的脣很涼,很軟,在碰觸的那一瞬間,就好像是觸電了一般,周身細胞都興奮起來,大腦一片空白。
她擡眸看他的時候,他眸光瞪得圓圓的,錯愕的站在原地,就這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
何疏年在一瞬間覺得又羞又躁,轉身,朝着學校跑去。
顧硯看着何疏年的身影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
他緩慢的擡起手,觸碰到剛剛何疏年親吻過的地方,伸出舌頭舔了舔,傻傻的站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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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疏年跑了一路,臉上的潮紅到了學校宿舍的時候才稍稍褪去。
夏麗豔在看到她走進宿舍,眸光裏面有些霧濛濛的樣子,眼眸之中帶着一絲打量。
她一步步朝着她走去,“疏年,我剛剛看到你一路朝着宿舍跑來,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夏麗豔上下打量着她的一舉一動,總感覺她今天和以往有些不一樣。
何疏年稍稍回過神來,將尼龍袋子掛在牀頭,“沒什麼,趕時間罷了。”
她將東西都收拾好,準備去上晚自習。
夏麗豔感覺出來,疏年不像是之前那樣親近她。
她有什麼事情,也不願意在告訴她,一想起她現在和王曉楠走得比較近,她雙手就不斷的緊握着。
她明明就是有事情在隱瞞着她,她明明能夠從她的眼眸之中,看出她露出的那一抹少女的柔情。
莫非是她在外面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她自從見了顧硯之後,一直對他疏年不忘。
想要從何疏年這裏打聽他的消息,之前在那個男人的眼眸之中,她能看出顧硯對何疏年是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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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希望能夠找到何疏年和其他男人之間璦昧的事情,告訴顧硯,讓他知曉何疏年是個什麼樣的人。
夏麗豔跟在她身後,也朝着教室走去。
“疏年同學,我找你有些事情。”王益民見到她的時候,上前一步說道。
何疏年擡眸的時候,正好看到班長在定定的看着她,她渾然沒有在意,“班長,你找我什麼事情?”
兩人在學校除了廣播站有聯繫之外,並沒有太多的交集。
“疏年同學,可以借一步說話嗎?”王益民抿脣看着她。
“可以。”她將課本以及乾糧放在課桌上之後,便走了出去。
王益民再次看到她的時候,一瞬間變得有些手足無措。
回家這兩天,他從父親那裏聽說了關於何疏年的事情,對她更是刮目相看。
心中萌生出一種不一樣的異樣,他希望儘快開學,希望能儘快見到何疏年。
他從來沒有這樣想見一個人,好像瘋魔了一般。
他甚至想要直接去山後村找她。
今天,他早早來到學校,在看到她那一瞬間的時候,心止不住的狂跳。
“疏年,你們村發生的事情,我聽說了,你真是了不起,是咱們學校的驕傲。”王益民毫不吝嗇對她的讚美。
今天的她格外的美麗,眉眼裏面霧濛濛的,臉頰兩側有一抹駝紅,讓人移不開眼。
“班長,你也知道了呢?”她抿脣笑了笑,“你消息可真是靈通呢?”
現在不像後世網絡那樣方便,消息不會在一瞬間被報道出來,很多人的消息都十分閉塞。
王益民託了託眼鏡框,“疏年,我聽父親在家裏提起這件事情,她問我認不認識何疏年?我這才知道哩。
你就是福星,在遇到這樣事情的時候,還能臨危不亂,想出辦法,真是厲害,我父親也是一直都誇讚你,我還聽說陳領導親自給你送去錦旗,真是了不起。”
王益民眸光看向她,她看上去那樣的瘦小,骨子裏面卻有一股不服輸的倔強。
她就好像是一顆璀璨的星光,那樣的吸引人。
“班長,哪有你們說的那樣優秀,也多虧了村上的領導,是他們在疏散與指揮,我並沒有幫上太多的忙。”
她客氣的說着。
坐在座位上的顧春芝,看着不遠處王益民和何疏年在那裏說說笑笑,她握着課本的手不斷收緊。
“沒有想到何疏年真的是這樣的人,現在又和班長勾搭在一起,她根本就不配被顧硯喜歡。”她咬着脣,暗自說着。
晚自習,王益民點名的時候,何盼兒和陳建義沒有到。
他如實上報給老師。
何疏年望了一眼何盼兒的座位,搖了搖頭。
陳建義這樣的人渣,根本就不值得她這樣付出。
在知曉陳建義就是欺負劉豔那個男人的時候,她眸光裏面閃爍着一抹狠厲。
在這個年代,女生爲了自身清白,不敢報警。她們自我保護意識也很差。
這也就更加縱容那些人渣胡作非爲。
還不知曉陳建義這個人渣禍害了多少小姑娘。
女性原本就是弱勢羣體,她沒有想到陳建義表面看上去是個人,心裏連畜生都不如。
“何疏年,盼兒今天怎麼沒來?”顧春芝趾高氣昂的走到她面前,語氣十分涼薄。
何疏年根本沒有擡眸,繼續看書。
“何疏年,你們兩人是姐妹,你怎麼不給盼兒請假,你的心就這樣惡毒嗎?”顧春芝就是看不慣她這一副假裝清冷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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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書合上,擡眸看向她,眸子異常清冷,“我爲什麼要給她請假?”
“你……你難道不知道盼兒今天不來嗎?你不給她請假,學校會對她處罰的。”顧春芝指責着她。
何疏年脣角露出一抹冷笑,“我是她媽嗎,我要給她請假,她來不來學校關我什麼事?不要站在道德的最高點胡說八道,她來不來,我怎麼知道?”
顧春芝被她的話液到說不出話來。
“你……你……”她說了半天,不知道說些什麼。
“班長,何疏年就是一個潑婦。”顧春芝假裝柔弱的說着。
她一定要讓班長知曉,何疏年是一個道德多麼敗壞的人。
“我覺得疏年同學說得很對,她並不知曉何盼兒同學有什麼事情,也不知曉她今天爲什麼不來,顧春芝同學,你以後也不要在亂說話。”王益民淡淡的說着。
顧春芝看到班長不但沒有生氣,還站在何疏年那邊,一顆心氣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