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妃自從懷了孕後就特別的嗜睡,每日總有半天都在睡覺,康熙帝怕有問題,讓太醫過來看了幾次,都說是正常反應。而且胎兒發育正常,康熙帝也就放心了。
但平妃這一胎還是不穩,人是受了罪,日漸的瘦了下來,吐的也是厲害,太醫給調了幾次方子,但喫不進去藥,聞到就吐。
溫憲聽說後也很無奈,這孕吐有時候看人,現代她公司就有個孕婦,從懷孕到生的前一天,她都是非常正常,除了肚子大一點,其他完全沒有症狀,結果第二天說人在醫院,已經生了。
溫憲知道她同事喫維生素b6來緩解孕吐,但她不是醫生,不敢給平妃藥喫,且沒有親密值可以用了。
哎,親密值到用時方恨少。儲秀宮是種了很多花的,最後還是太醫說可能是花香太重導致的,於是儲秀宮裏所有的花都被搬走了。連那兩棵桂花樹都沒有幸免,一時間儲秀宮變得光禿禿一片。
後太醫又調節了平妃的飲食纔算是安穩了,平妃人也長了點肉。
溫憲經常過來儲秀宮,現在平妃飲食上要格外注意,因此是吃了不了辛辣刺激的,她也沒什麼愛喫的,胃口一直不佳,溫憲就時不時來蹭個飯,看着平妃日漸大起來的肚子,她不禁感慨道:“平妃娘娘,小寶寶是不是要到預產期了?”
平妃面色柔和的摸着肚子道:“還得一些日子,等過了年五六月份生。”
溫憲點了點頭,一時好奇,伸手摸了摸平妃的肚子,突然肚裏的小人兒踢了一腳,肚子鼓了一個包。
“哎喲。”平妃自己嚇了一跳,溫憲也沒有見過胎動,這下兩人嚇得不輕。忙着叫了太醫過來診脈,太醫說沒事才放下心。
“這是胎兒的正常現象,只不過娘娘這胎動的有些早,想必是個健康可愛的阿哥。”
太醫慣會說好話,平妃高興,賞賜了東西給太醫。
日子一天天過去,直到過了正月十五的時候,欽天監來人說平妃不宜在宮中養胎,康熙帝因爲重視平妃這一胎就按着欽天監的說辭把平妃送回了噶布喇的府上養着。這是極大的恩賜了,因爲索額圖上次蒙古的戰役沒有及時的追擊,康熙帝連着給他降了四級,都說他是犯了皇帝的忌諱,現在看來他們是要靠着平妃的這一胎翻盤了。
敏貴人站在甬道里看着宮人來來往往的搬東西,諷刺道:“呵,就她矜貴,生個孩子欽天監都上來了,神神叨叨的。”
她比平妃早懷了幾個月,想着再生個阿哥好晉位,結果這胎還是公主,算盤落空,因此想到平妃就膈應。
“主子還是想一想怎麼才能籠絡住皇上的心纔好。溫僖貴妃近日也是不怎麼能見到皇上……”
“還不是皇上要防着她?連累的本宮也見不到皇上,沾光的時候就沒本宮什麼事,皇上防着她倒是也能連累本宮!”
敏貴人氣的口無遮攔起來,蘭香嚇得趕緊上前,被梁嬤嬤攔了路,她思索道:“娘娘,平妃絕對不能平安的生下這孩子,您需要去借着貴妃的手除掉平妃。”
敏貴人瞪了一眼梁嬤嬤,喫驚道:“梁嬤嬤你怕不是瘋了吧?本宮尚且只敢過過嘴癮,你不看皇上多在意平妃這一胎,貴妃也不是傻子,她能不知道嗎?到時候若是她逼着本宮動手,本宮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梁嬤嬤看了看四周,低聲對敏貴人道:“貴人稍安,溫僖貴妃現在對十三阿哥越來越非打即罵的,您現在是見不到十三阿哥,老奴昨個去看他還看到十三阿哥的胳膊上有新傷,伺候的嬤嬤狡辯說是不小心碰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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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老奴私下問了十三阿哥,說是溫僖貴妃打的。伺候十三阿哥的嬤嬤悄悄告訴奴婢的,溫僖貴妃竟然說十三阿哥是踐骨頭,沒有託生到她肚子裏,一個貴人的阿哥以後也成不了氣候什麼的,她看着十三阿哥實在可憐才對老奴說了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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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貴人一聽到這裏立刻坐不住了,就要去找溫僖貴妃,嘴裏還唸叨着:“天殺的,竟然敢這麼對胤祥,本宮和她誓不罷休!”
梁嬤嬤攔住敏貴人問道:“貴人以什麼身份去問?難道僅僅是憑着自己是貴人的身份就要去指責貴妃不成?若是貴妃治您一個大不敬之罪,到時候誰護着十三阿哥和兩個公主?”
梁嬤嬤的話點醒了敏貴人,氣的用力的絞着手裏的帕子,護甲都刺進了手掌中,她來回的踱步,然後拉着梁嬤嬤道:“梁嬤嬤,那您說怎麼辦?本宮還能怎麼辦呢?”
梁嬤嬤見自己目的達到,立刻安撫敏貴人道:“貴人不要擔心,老奴已經想到了一個好方法,您只需要按着老奴說的去做,那溫僖貴妃定然是要掉進陷阱的。到時候您在給十三阿哥找一個高貴的養母,一切都好說。”
敏貴人靜下心來,梁嬤嬤湊到敏貴人的耳邊耳語一陣,敏貴人聽完後雙眼放光,眼中帶着狠意的道:“既然貴妃不仁,就別怪本宮不義!”
梁嬤嬤冷笑道:“自古都是人不爲己天誅地滅,貴人莫要心慈手軟,等十三阿哥再大一點,沒有哪個娘娘願意養着了。且兩個公主若是沒有身份高貴的養母將來能嫁什麼好人家?”
這句話敲定了敏貴人的心,她起身扶着蘭香去給溫僖貴妃請安。
翊坤宮的宮女進去稟告溫僖貴妃,她正看賬本,見着敏貴人進來,連頭也沒有擡起來。
半天才擡起頭,見着敏貴人還蹲着身子行禮,她驚訝了一下,對着香荔責備道:“怎麼回事?你們都是死人?看到妹妹還拘着禮也不告訴本宮一聲,是不是都皮癢了?”
香荔趕緊上前扶起敏貴人道:“敏貴人都是奴婢的不是,沒有及時提醒貴妃。”
香荔神情之中有幾分的鄙夷,扶起敏貴人後還嫌棄的用帕子擦了擦手。敏貴人自然是看到了,但只能裝看不到,這香荔是溫僖貴妃得寵的奴婢,從來都是仗勢欺人的,沒少給她臉色看,而敏貴人最擅長的就是裝。
她對着溫僖貴妃笑了笑,一臉無所謂的道:“嬪妾對貴妃的衷心天地可見,您就是讓我跪下,嬪妾也絕無二話。”
香荔看着敏貴人的眼神更加的鄙夷,嘴也跟着撇了撇。
溫僖貴妃正視了敏貴人,打量了她一會,紅脣挑了挑,問道:“妹妹來是有什麼事吧?怎麼看着一臉的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