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陳瑩吃癟，霍辰曄的心情無比舒暢。
這種軟刀子甚至比他每次直接頂撞陳瑩來得更激烈。
他朝許沫然投去一抹讚許的目光。
這個小女人還真是他的心頭好，總能給他帶來驚喜。
許沫然的話讓陳瑩一時啞口無言。
她委屈的垂眸，此時她只能以這種低姿態來獲取霍敬元的撐腰。
“放肆，有你這樣跟長輩說話的嗎？
一點家教也沒有，恃寵而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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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出去，霍家容不下你這種沒大沒小的東西！”
霍敬元果然見不得陳瑩受半點委屈。
況且這個人還是一個他本來就討厭的晚輩。
在他眼裏，陳瑩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
他不允許任何人詆譭她。
在霍家，他最尊敬的父母都得對陳瑩睜只眼閉只眼。
區區一個許沫然，竟敢諷刺他最愛的女人。
霍敬元忍不住就直接跳出來指責。
“一個管不住自己老公的女人，還有臉在這兒耀武揚威。
自從我們阿曄跟你結婚後，他緋聞不斷。
因爲找女人還上了熱搜，嚴重影響了霍氏集團繼承人的形象。
你不自我反省，還在這裏洗刷長輩的不是。
真是個禍害……”
“閉嘴！霍敬元，然然是霍家明媒正娶的媳婦兒！
倒是你身邊的女人算個什麼東西？
我不說話，是不想這個家天天充斥了爭吵。
別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如果你非要這個家不得安寧。
該滾出去的是你和你的情婦！
一個情婦都能登堂入室，這纔是我霍家的恥辱！”
爺爺霍誠開“啪”的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上。
他被氣得不輕，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他知道，如果他不站出來。
霍辰曄一定會跟霍敬元再次發生不可逆轉的爭執。
在這樣一個團聚的日子，霍誠開老了，不想看見兒子跟孫子劍拔弩張的樣子。
而霍敬元也確實不是個東西！
果然，霍敬元聽了霍誠開的話，默默地將杯子裏面的酒喝了個乾淨。
狠狠地瞪了許沫然一眼。
他沒再找許沫然的麻煩，只是心裏對她的厭惡更深。
午飯過後，許沫然陪爺爺奶奶聊天，哄得老人很開心。
直到老人午睡後他們才離開。
他們離開的時候霍敬元不曾離開。
今天這種時候，他會陪兩個老人在老宅守歲。
這是他多年養成的習慣。
即使陳瑩心裏十分不情願，但在面上也裝得無比恭順和賢惠。
“我們這是去哪兒？”
許沫然見霍辰曄將車往內環高速開，忍不住問道。
剛剛霍敬元的指責，她心裏還是有些不爽。
她也不想影響霍氏集團的聲譽，這一切始作俑者是霍辰曄。
她也是受害者啊！
但是她又不能開口將心中的委屈說出來。
霍辰曄伸手握住她的手，說道：
“我們去陪媽媽過除夕！醫生說今天她的情緒比較穩定！”
他的眼神之中有淡淡的憂傷。
聽見霍辰曄的話，許沫然沒再說話。
默默地坐在一旁，上次去療養院，見識過他媽媽發病時候的歇斯底里和癡傻。
她心裏都不好受，更何況是霍辰曄呢。
在經過上次車禍地點的時候，看到波光粼粼的湖面。
許沫然的手不覺抓緊了衣角。
當時對死亡的恐懼歷歷在目，讓她心有餘悸。
她從小就怕水，見到那片湖水時，身體便有了應激反應。
霍辰曄看出了她的不適，再次伸手將她的小手握在手心。
“別怕，有我！以後，我不會再讓你遭遇危險。”
霍辰曄輕聲安慰，手心裏卻傳來他強有力的力量。
似乎在給她鼓勵和安慰。
“當時我以爲我真的要死了！
霍辰曄，如果當時我真的死了，你一定不會再記得我吧？
這樣你就可以正大光明地跟宋琪伊在一起了。
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該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
是不是我的存在，膈應到你們的感情了呢？”
許沫然突然有些傷感地問道。
這輩子她唯一愛過的男人，她已經強迫自己放下。
不再去打擾他的生活，從他的生活和生命中徹底退出。
而身邊這個男人是跟她有肌膚之親的人，還是法律上的夫妻。
如果她死了，這個世上除了秦羽，誰還會記得她呢？
“你覺得，如果我真的想跟她在一起，你的存在會對我產生半點影響嗎？
那你也太小看我了！也高估了你的價值。
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你只需要相信你老公就好！
至於其他的人或事，你不用管，我都會給你擺平！”
霍辰曄一只手握着方向盤，一只手輕輕摩挲着她細嫩的小手。
像是在擺弄一件物件。
是的，霍辰曄如果要跟宋琪伊在一起，她在與不在，是生是死，又有什麼關係呢？
她抽出被霍辰曄握着的手，將頭側到一旁，看着窗外一閃而過的景色。
她的心情瞬間變得沉重。
或許是曾經她在這裏差點死掉，心裏就多了一分傷感吧。
看着突然陷入悲傷的女人，霍辰曄的脣角動了動，但沒再說話。
他沒有告訴許沫然，宋琪伊遭遇不測的實情。
不想她爲這些事情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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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他用行動可以證明他對她的情意。
至於語言上的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
到達療養院時，許沫然已經自我調節了情緒。
因爲她知道，她不能在霍辰曄面前表露出半點不好的情緒。
這個男人不會放縱她帶着情緒在他面前蹦躂。
“好了，到了！媽媽是個情感細膩又脆弱的人。
雖然她現在生病了，但是她也很敏感。
所以，一會兒進去我們都表現得開心一些。”
霍辰曄下車前鄭重其事地跟她說道。
他的眼裏有期盼和不明的情緒。
許沫然擡手抹了一把額頭，說道：
“放心，我就是再怎麼不開心，也不會跟一個病人計較。
你說了，我就會更加註意，不會給你惹麻煩！”
其實她很想說，那麼不相信她，爲什麼還要帶她來這兒呢？
但是，想到霍辰曄媽媽的病情，她還是忍了。
她直到此刻，也不認爲，她和霍辰曄之間有半點感情。
“你不是我的麻煩！”
霍辰曄伸手在她額頭彈了一下。
還有點疼，許沫然不覺皺眉。
這男人就是這樣喜怒無常。
打一巴掌又給一顆糖！
許沫然噘嘴，一臉的不高興。
她突然想起張珊妮被抓，張家被收購的事情。
許沫然以爲是霍辰曄爲了給她出氣，纔給了她教訓。
只是這教訓似乎有些重了，但她還是開口說道：
“霍少，張珊妮的事情，我得謝謝你出手！
雖然我個人覺得好像你下手重了點。”
霍辰曄聽見她說這話，原本打開車門，一只腳已經踩在地上。
他的身體愣了愣，並未解釋太多。
太重嗎？在霍辰曄看來，這次無論是對張珊妮還是張家。
他已經是萬分仁慈了。
讓張珊妮進局子，起碼還能活。
要是之前，就她這種毒蠍女人，他會不擇手段將其送進夜場。
讓她在那些骯髒的地方任萬人騎，直到生命終結！
因爲有了許沫然，他似乎纔多了一絲心慈手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