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進去,難道皇上就閉門不見,不給我們一個說法嗎?”
浩浩蕩蕩的聲音,迴盪在皇城外,散朝的官員都出不去了,急的在裏面亂跺腳。
這個新皇,一點都不老練,跟自己的父親沒法比,現在好了,爛攤子都在這裏,自己倒是躲清閒去了。
“快看,那似乎是陛下的轎輦。”
有眼尖的官員發現,衆人又是一陣跪。
李修斯沒有理會他們,登上了城樓。
看到城樓上突然出現了明黃色的身影,老百姓跪了下去,天子面前,再胡鬧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樓下傳來稀稀拉拉的聲音。
李修斯看着這些穿的破破爛爛的人,他突然覺得有些心酸,他們是很可憐,可憐是被人給利用了。
“聽說有人想見朕?”
“回陛下,草民聽說昨日那妖女入了皇城,如今天啓又遭遇了雨雪天,老百姓已經民不聊生?”
“陛下,還望陛下爲了天啓的未來,莫要包庇那女子,留她在天啓,怕是對我們不利啊!”
“轟隆”
天空一聲巨響。
衆人都擡頭望了望天。
“陛下,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求陛下三思啊!”
古人對神明,老天發怒都是比較害怕的,李修斯也望了望天,沒有一絲雲彩,這晴天一聲霹靂,難道真如老百姓所說,是遭了報應了嗎?
她可是自己的皇嬸,還幫助自己上位,有難她上,有福好像她從來都沒有享過,怎麼可能。
“大家快起來吧,自去年我天啓大旱,百姓流離失所、民不聊生,而楚王也遭受了間人的禍害,被流放至北境,那段時間你們怎麼不說這大旱是蘇煙造成的?
如今雖算不上太平盛世,可天啓這一年的發展想必大家都看在眼裏,正是因爲有了楚王跟蘇煙的幫助,天啓才能度過難關,修水利,查貪官,資助我們糧食,教授我們種植技術,眼看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發展,可惜天不隨人願,四季錯了亂;
這種現象朕想不僅是天啓,甚至寧遠、東凌等國度,都發生,難道妖還能控制了這邊土地不可,做人要懂得感恩。”
騷動的人羣很多人低下了頭,可還有一些挑事的,硬是不想離開,聲稱要蘇煙給他們個說法,正當李修斯左右爲難時候,一道清脆的女聲傳了過來。
“聽說,你們想見我。”
一襲紅衣的蘇煙,帶着面紗一步步登上了城牆,站到李修斯跟前:“皇嬸,你怎麼來了,我剛將這些人壓了下去,你這”
蘇煙揮了揮手。
城牆下的人只是聽說過蘇煙,可真正見過她的寥寥無極,如若不是碩親王跟前太子給他們給了好處,他們根本沒有膽子胡鬧。
“紅顏禍水,紅顏禍水啊!”
有老者在底下叫了起來,若是這妖妃跟陛下沒有一腿,他怎麼可能如此維護她。
“妖妃,妖妃”
“妖妃,妖妃,給我們個說法。”
蘇煙望了望藍天,似乎是要變天呢了,怪不得一聲巨響:
“各位,我先聲明一下,第一,這天降異象與我無關;第二,我此次來天啓,一是爲了送公主回來,這二當然是想看看這裏的受損情況,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幫幫小侄子,這從大家的面相看來,似乎沒被這天災所嚇倒,而是被我這個妖妃弄得人心惶惶呢。
這第三嗎,我卜了一卦,剛纔那聲巨響,似乎是要變天呢,你們若是還想呆在這裏,小心變成落湯雞哦!”
衆人望了望天,萬里無雲,簡直是放屁。
“我們怎麼知曉你真真來天啓的目的,莫不是想禍害了不成。”
突然一陣微風吹了過,似乎還夾雜着雨水的味道,然後淅淅瀝瀝的雨水下了起來
“真神了,她怎麼知道會降雨?”
葉蓁蓁開口:“天降神雨,大家快回去吧,等雨過天晴後,說不定有意外的驚喜了。”
她無意間發現,空間那湖水有起死回生之效,隔空取物,誰不會。
“快走,快走,蘇姑娘一看不是妖女,我們肯定騙了,爲了二十文錢做着違背良心的事情,她一個女子怎麼能有那麼大的能耐。”
城牆下的人羣都離開了,躲在暗處的兩人惡狠狠的盯着蘇煙,沒想到這個辦法竟然不管用。
“我有事情出去一趟,你們都回去吧!”
蘇煙不顧衆人的眼光,朝着城外走去。
這條路註定不平凡,等天下太平,她可以離開了,只是對於楚雲景可能太殘忍了。
昨夜,手鐲微微發熱,電腦界面突然自動彈出,她的任務完成了20%,原來黑白無常送自己來這裏,是帶着任務來的,自己還幻想着一生一世雙人,看來這夢要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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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她有意的降低任務的進度,她也會受到反噬,甚至還會魂飛魄散,所以她不得不來處理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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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默默。”
“城主!”
“我們開始吧!”
廣默的輕功很好,帶着她去了很多的地方,她負責降雨就行,直到深夜,皇城附近都被淋了個遍,蘇煙才停了下來。
雨夜停了,兩人在街道慢慢的走着,這皇城是去不了了,眼下城門已關。
看着蘇煙搖搖欲墜的身子,廣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城主,若是不嫌棄,我來揹你吧!”
自己不用走路,蘇煙求之不得。
“好啊!”
廣默一臉激動的蹲下了身子,蘇煙爬到了他的背上。
雨也停了,在霧靄中,廣默背起了蘇煙,她好輕啊,這一刻廣默覺得,自己守在蘇煙的身邊,值了。
女子的長髮滑落在他的肩,有一絲甚至掠過了他的臉龐,一股清香撲鼻而來,廣默知道那是洗髮水的味道,蘇煙給他說過的。
她似乎累了,睡的很沉,廣默就這麼一路揹着她走,要是能一輩子這樣,該多好!
若是沒有紛爭,自己跟她去一個所有人都不認識他們的地方,跟尋常百姓一樣,過着平凡的日子,然後生一對兒女,無論有什麼風雨,自己都可的擋在她的面前,可惜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罷了。
她的雙手環在自己的頸間,這個世界彷彿只剩下了兩人,周圍的一切都已模糊,兩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了街的另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