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沈府記事

發佈時間: 2025-02-24 19:2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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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

沈沅清眉眼淡然的回到院子裏。

沈知畫巴巴的盯着門口半晌了,見姐姐回來,立馬起身湊上去,“姐你可算是回來了。”

沈沅清脫下外面的薄薄的披衣,遞給丫鬟,一舉一動都是那樣慢條斯理。沈知畫卻纏着她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麼樣啊姐,陸相安說了什麼?她人怎麼樣?你有沒有問她關於她娘和柳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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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畫捱了沈沅清一個栗子。

“我問她關於她娘和柳盈的事做什麼?”

“她娘和沈玉鳶的娘有仇,咱們豈不是可以更容易和她結交?”沈知畫摸摸被敲的頭,眨眨眼睛道。

“那就過了。”沈沅清進屋,沈知畫抱着她的手臂跟着,她道,“那會叫陸相安以爲我們是有備而來,一般人都不會喜歡被調查。那件事你心裏有數就成。你因此更有把握,但不一定要說出來。”

沈知畫輕輕“哦”了一聲。

沈沅清停住,拿開她的手,“你就是八卦。”

沈知畫嘟嘟嘴,不說話。

“怎麼樣了?有把握嗎?”這時,梅姨娘出來了,問沈沅清。

“沒有把握。”沈沅清搖搖頭道,“她給我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我有把握,但不多。”

“還有人能叫姐姐捉摸不透。”沈知畫又湊上來。

沈沅清推開她卡過來的頭,“僅僅這一件事,雖然沒有把握與她交好,但一定不會交惡,這就夠了。”

“也是,循序漸進,不着急。”梅姨娘笑着說道。

“對了姐,陸相安她爺爺到底是什麼人啊?”沈知畫又回憶起那日碰巧在茶樓外看到的一幕。“能叫沈玉鳶這樣的殷勤。”

她搞不懂,沈玉鳶對陸相安的爺爺殷勤,就跟那蒼蠅見了臭屁蛋似的……呸呸,她可沒有編排老人家的意思。但是這陸相安的娘跟沈玉鳶的娘又有仇,所以嘞,沈玉鳶跟陸相安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肯定也不對頭,但是其中的關係太複雜了,想想她就覺得頭大,這樣複雜的問題,還是交給她姐去想吧。

“我怎麼知道。”沈沅清搖搖頭,“他是誰不重要,跟咱們沒關係。”

“也是。”沈知畫咧嘴,“咱們跟陸相安交好就成了。”

“大姐,四姐,我回來了。”這時,十四歲的沈成駿推開了院門,他放下了抱在手中的課本,跑到桌前喝下一大口茶水。


“駿弟回來了。”沈知畫將頭從沈沅清的肩上挪開,看着小少年因喝水太急而嗆到的窘態,忍不住發笑。

“回來了。”沈成駿說着,把他的課本抱着,放入了自己的臥室。

“那麼多課業?”梅姨娘又倒上新的茶,看着沈成駿抱着的一摞書,問道。

“溫故知新溫故知新。”沈成駿從自己的臥室出來,又道,“當然,夫子沒上的還要預課,然後就是夫子佈置課業。累積累積,就那麼一大摞嘍。”

“我兒唸書辛苦了。”梅姨娘柔和的說道。

“不辛苦。”沈成駿擺擺手,“好男兒志在四方,奔走四方的前提是念好書,怎能說辛苦?”

梅姨娘欣慰的看着沈成駿,沈知畫上去摸了摸他的頭,卻被他甩開,“四姐再摸我就長不高了。”

“梅姨娘、大小姐、四小姐、六少爺。”這時,院子裏來了個丫鬟,是沈母的大丫鬟,“老爺喚各位主子去前堂用膳。”

“用膳?”梅姨娘疑惑的呢喃了一句,眼眸轉了又轉,直到沈沅清握住了她的手。

“麻煩去同老爺夫人說一聲,我們馬上就過去。”

片刻後,梅姨娘一行人來到前堂。

桌子上沈籌坐在主位,身旁挨着的是沈玉鳶。玉姨娘和她的女兒沈其希依次坐着,空着的四個位子是梅姨娘一行人的。

“可算了來了,真是難得請,還說什麼一會兒就到。”沈母掀開眼皮子看了梅姨娘一眼,又道,“還不落座,就差你們了。”

沈籌看了她一眼,終究是什麼都沒說。

沈知畫咬了咬脣,什麼叫“還說什麼一會兒就到”?搞得跟他們叫她等了多久一樣,那丫鬟去傳報之後他們立馬就過來了好吧?!

沈知畫咬了咬脣瓣,想要說話不過還是忍住了。

一行人落座,人到齊了纔開始上菜。

梅姨娘一行人都謹小慎微的吃着飯。

“四小姐真是愈發的沒規矩了,用個膳弄出這麼大的聲響。”這時,沈母給了沈知畫一個白眼。

沈知畫擡眸看了沈母一眼。

怎麼盡挑她的刺兒?

沈沅清踩了一腳沈知畫,她才收住了表情,對沈母道,“知畫知錯。”

“過幾日就是芳菲宴了,四小姐可想好了表演什麼才藝?”這時,沈母問道。

沈知畫心中逼逼賴賴:我表演啥你能不知道麼?你跟昭親王妃交好,想知道哪個貴女表演什麼,不一打聽就知道了?

雖然無語,但沈知畫還是恭恭敬敬的道,“回母親的話,知畫不才,只有舞技好些,故而參加了第六日的比舞。”

沈母應了一聲,目光繼而落到沈沅清身上,“大小姐呢?”

“回母親的話,沅清參加了琴、棋兩種比賽。”

沈沅清的禮儀總是無可挑剔,沈母看了她良久,這才挪開了目光。

沈母又問了沈其希。

得到確切的答案之後,她仰了仰脖子,道,“好歹是沈家的女兒,既然參加了就好好的比,千萬莫出了岔子,叫人看了笑話。”

衆人應是。

“還沒開始呢,別平白的給她們施加壓力了。”沈籌看了眼沈母,放下了筷子,淡淡道。

繼而,他又看向沈玉鳶,“鳶兒,你呢?”

“回父親的話,玉鳶參加的是第四日的四日的書和、五日畫和第六日的舞。”

沈籌點點頭,應了一聲。他又問了沈成駿的課業,沈成駿一一作答了。

晚膳結束,沈知畫回去後向沈沅清抱怨道,“她一直盯着我作甚!真是氣死我了!”

“我倒是慶幸她沒盯着娘。”沈沅清道,她的目光放遠,看着盛滿了星子的夜空。

自從幼時,沈玉鳶被拐賣,梅姨娘暴露以後,沈母就盡是挑梅姨娘的刺,就因爲那件事,沈籌也不好說她點什麼,因爲只要他一護着梅姨娘一行人,沈母就會拿那件事說事。

然後就是大吵一架,怪他不該納妾,鬧鬧哄哄的收不了場。她身後還有安陽侯府,沈籌也確實不想跟她吵。

當然,關於那件事,如果不是梅姨娘提前就找好了人,以防東窗事發替她替罪,她只怕早就被趕出相府了。還有就是年僅三歲的沈成駿,死活不肯過繼到沈母名下,抱着梅姨娘哭的撕心裂肺,沈籌才大掌一拍,此時作罷。

儘管如此,還是不能阻止後來沈母老拿這件事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