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汐看着白嫣那尾巴翹上天的模樣,不怒反笑。
“今天清晨下雨了,地面上是溼的,而且根據現在得溫度,如果這鞋印是我留下的,應該還沒有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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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鞋子上的印子明顯已經幹了,很明顯,這鞋印不是我留下的。”
“還有,我的鞋底沒有沾泥,你的鞋面上卻有泥,這也能證明不是我踩的你。”
白嫣面色慘白,咬着牙,無法反駁。
“白嫣,你是豬腦子嗎?這麼容易被拆穿的謊話,你也敢說出來?!”紀南汐滿眼不屑。
白嫣滿臉難堪,看着周圍的人嘲笑的目光,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還有一個最簡單直接的辦法可以證明你鞋子不是我踩的。”
紀南汐上前一步,一腳踩在白嫣另外一只腳上,“像這樣!”她使勁用力,然後把腳拿開。
“啊!”白嫣疼得尖叫。
紀南汐指着白嫣的兩只鞋子,“你看,兩只腳的鞋印子明顯不一樣。”
“紀南汐!你是故意的!明明有其他辦法,你爲何要故意踩我一腳?”白嫣大吼。
“我那是故意踩你嗎?我只不過是在證明自己的清白而已。”
紀南汐盯着白嫣,一字一句,“還有我告訴你,只有我不想拿捏的人,沒有我不敢拿捏的人!”
她說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漠然離去。
留下白嫣在冷風中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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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宜貴妃的親侄女,白丞相的嫡女,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氣。
她是看紀南汐不順眼,故意想栽贓她,欺負她,沒有想到是自取其辱。
“小姐,您的鞋子,這可是您花了兩百兩銀子特意託人在外面帶來的啊。”侍女雨晴一臉痛心。
白嫣的鞋子是她剛剛在街上逛的時候被人踩的,那人賠了她一百兩銀子她才善罷甘休。
如今這鞋子被紀南汐踩過了,她就不想要了。
可她又偏偏很喜歡這雙鞋子。
一時之間,新仇舊恨,讓她對紀南汐恨之入骨。
“走,先回府,紀南汐,你給我等着瞧!”白嫣望着紀南汐的背影恨不得撕了她!
紀南汐和白嫣爭鬥的過程全部落入了紀蘭眼中。
紀蘭也是出來買東西的,她來買筆墨紙硯爲開學做準備。
“大小姐,二小姐太囂張了。”侍女梅香說道。
紀蘭抿了抿脣,眼中閃過一絲恨意,稍縱即逝。
“太囂張,能有什麼好下場?”紀蘭道。
“大小姐,您馬上就要從書院畢業了,到時候肯定要留在書院的,免不了和二小姐碰面,二小姐這麼囂張,肯定會欺負您。”梅香擔憂道。
“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紀蘭神情一涼,向前走去,來到白嫣身邊。
“白大小姐,沒有想到能在這裏碰到你,真是巧。”紀蘭主動和白嫣打招呼。
紀蘭的哥哥娶了白嫣的堂姐。
這麼算來,紀府和白丞相府也算是親戚。
白嫣是鴻世書院的圍棋老師,紀蘭只是甲班的學子。
論身份地位,白嫣要比紀蘭高得多。
她這心高氣傲的模樣,自然是沒有將紀蘭看在眼裏的。
現在見紀蘭主動打招呼,她斜了她一眼,“你和紀南汐約好的是吧,她先欺負我,你又來看我笑話?”
紀蘭抿脣,“白大小姐說笑了,紀南汐雖與我是姐妹,卻沒有多少情分,還沒有我和白大小姐親近。”
白嫣聽着紀蘭巴結的話,心裏頓時舒服了很多。
“紀大小姐如果不忙,不如一起去喝杯茶?”
白嫣也聽聞了一些紀南汐和紀府的事。
知道紀南汐和紀蘭並不親厚。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她只要把紀蘭拉攏過來,就多了一個人一起對付紀南汐。
她哪裏知道,紀蘭也是這麼想的。
紀蘭抿脣一笑,“走吧,白大小姐,今天,我請客。”
二人一拍即合。
此時,丞相府。
白丞相坐在主位上,兩邊位置上依次坐着七八個人,全是他的親信。
“諸位,我們的皇上秉承先祖遺願,要對我們世家動手了!”
白丞相一身玄衣,身材有些肥胖,滿臉的橫肉,那兩只像是老鷹的眼睛又鋒利又狠。
一眼看去,就是個老間巨猾,手段狠厲的老狐狸!
“我呸!皇家太忘恩負義了,當初要不是我們的老祖宗捐銀子,大啓能度過那個難關嗎?”韋副將罵道。
“沒有想到洛太傅這麼不經打,這麼輕易就倒下了。”離白丞相最近的御史大夫說道。
“我們的皇帝找到了幫手,虎威將軍的女兒,這一次太傅府的衰敗,這女子立了頭功。”中書令道。
“一個女子而已,殺了就是!有何值得畏懼的?”魏副將滿臉不屑。
“殺不得!殺不得!此女太過兇悍!”大理寺少卿道。
……
白丞相見衆人討論的差不多才開口,“洛太傅在倒下以前其實跟我通過信了,要我們大家一起聯手來反擊紀南汐!可是計劃還沒有來得及實施,太傅府就敗了。”
“今天把諸位叫來,是讓大家想想看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把紀南汐拉攏過來爲我們所用,這個女子是個難得的人才。”
“如果不能爲我們所用,我們再想辦法把她擊敗,至於殺了她,這是下下策。”
白丞相一臉的老謀深算。
“不如用美男計,紀南汐單身這麼多年,身邊沒個男人,她肯定是需要男人的吧。”
戶部侍郎道,“我覺得丞相大人的兒子白展少爺就挺合適。”
這戶部侍郎是春來閣的常客,說出來的話也極其的齷齪。
白丞相擰眉,顯然對這計策十分不滿意,沉聲道,“大家再想想其他的辦法。”
衆人議論紛紛,都在出謀劃策,想要怎麼算計紀南汐。
此時的紀南汐已經到了神仙居。
她臨窗而立,雙手背在身後,目光有些放空,神情冰涼。
突然,她打了一個噴嚏,連忙理了理衣襟。
“小姐,您是不是吹着風了啊?”蘭竹拿着披風來給紀南汐披上。
紀南汐搖頭,嘆道,“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小姐,您想說什麼?”蘭竹不明白。
“大啓這棟搖搖晃晃的樓,是該把那些長滿蛀蟲的木料給換了!”紀南汐眼中閃過一絲狠。
“小姐,把那些木材換了,那這樓不得塌了嗎?”蘭竹問。
“有我在,塌不了!”紀南汐轉身擡腿往書房走,“走,給我磨墨。”
她要給嘉盛帝寫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