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晧言握住她的手,嘴角有了抹邪肆的笑意:“打仗是男人的事。”
“你要不是陸家的太子爺,王燕妮估計也不會這麼奮力的把女兒塞給你。她是指望着你助她兒子一臂之力,登上許家***的位置呢。”她餵了一顆車釐子到他嘴裏,語氣漫不經心,彷彿只是在談論一場無關緊要的棋局。
陸晧言輕輕的颳了下她的小鼻子。
不錯啊,迷糊呆瓜今天肯定給智商充值了,連如此深入的要點都想到了。
“所以我才讓你不要太接近許初暇,他們之間的鬥爭跟我們沒關係。我們就當個觀衆,安安靜靜的看戲就好。”
“那許文康和許初暇,誰成爲未來的執掌人,對你們陸家比較有利?”羽安夏明亮的大眼睛裏飄過一縷霧似的神采。商人有逐利的本質,陸許兩家在不少項目上都有合作,雖說是要旁觀,但她相信冰葫蘆最終會偏向對陸家更有利的一方。
陸晧言笑了,他早就知道老婆極有經濟頭腦,在覈心問題上,她看得十分透徹。
恆遠內部其實早已暗中分成了兩派,一派站在許文康這邊,一派支持許初暇。許初暇雖然是個女人,但她身邊有許弘熙。從許哲楷任命許初暇爲副總裁開始,他的意圖就很明朗了,他要把許氏交給許初暇和許弘熙姐弟。
許文康處在了弱勢,他和王燕妮不得不尋求盟友,於是,就把希望投向了陸家,指望能通過聯姻,來得到陸家的暗中支持。
見陸晧言沉默不語,羽安夏在他胳膊上輕輕地掐了一把,“我猜,在你心裏,應該會覺得許文康上了位,對你陸家更有好處。”王燕妮是歐陽懷萱的閨蜜,許婉玲又懷着陸家的種,怎麼說都是親戚了,而許初暇姐弟跟他們可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
陸晧言彈了下她的額頭,“你對許家的事怎麼比對自己的婆家還關心?”
羽安夏吐舌:“我還不是爲了你,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再說,你們陸家太子爺都內定了,哪裏還需要爭來爭去的。”
陸晧言搖頭失笑,雙手托住後腦勺,慵懶的倚在了沙發靠背上。陸家不是沒有權力之爭,只是上還有老祖宗坐鎮,下有他老爹這只九尾狐尊,手段高明,善於恩威並用,所以才維持着表面的平靜。
“老婆,清閒的日子不容易,要好好珍惜。”他說得含蓄而意味深長。
羽安夏坐了起來,吃完盤子裏最後一顆車釐子,滿意的咂了砸嘴,“其實你要願意給我講講你們家的八卦,我還是很感興趣的,比如那座鬼院子,到底是不是真的鬧鬼啊?”
他輕輕的捏了下她的下巴尖,“別的事你想聽,我都可以告訴你,鬼院子是禁忌,以後在家裏可不能隨便提。”
“知道,以後不提了。”羽安夏很懂得分寸,既然是禁忌,自然是觸碰不得的。
此刻,龍城另一端的許家莊園裏,正掀動着一股驚濤駭浪。
面對許哲楷和許老太的斥責,王燕妮心頭怒氣沖天,沒想到,她又被許初暇在背後擺了一刀。
許婉玲在旁邊嚎啕大哭:“他是要跟我結婚的,都是那個姓羽的小踐人在半道橫插一槓子,把他給迷惑了。你們不知道她有多厲害,什麼卑鄙無恥的壞事都做得出來,把我推倒,害得我差點流產,又在皓言面前挑撥離間,讓她誤會我,還把徐嫂也害進了醫院。你們要是不替我做主,我還怎麼活呀!”睜眼說瞎話一向是她的專長。
許哲楷的臉色極爲陰鬱,“他們已經登記結婚,你說什麼也沒有用,以後你不準再去陸家給我丟人現眼。”
王燕妮護住女兒:“婉玲怎麼丟人現眼了,明明是他陸晧言始亂終棄,不負責任。我們婉玲從小到大,還從來都沒受過這麼大的委屈,陸晧言棄她不顧,不只是在欺負她,也是在欺辱我們許家,難道你要坐視不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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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哲楷低哼一聲,眼裏帶了分譏誚之色,“這種事我管不了,你跟歐陽懷萱不是好姐妹嗎?陸晧言是她的兒子,你找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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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燕妮撇撇嘴:“懷萱早就把婉玲當成她的兒媳婦了,她也不喜歡那個女的,她已經答應我會勸皓言跟那個女的離婚,和婉玲結婚的。”
許老太太皺起稀疏的眉頭:“勸?要勸到什麼時候?萬一那個女人也懷上了,這個婚就更難離了,趁她現在肚子裏還沒貨,得趕緊把這件事給解決了。現在理虧的是他們陸家,什麼時候娶婉玲過門,必須讓他們給一個明確的答覆。”
許哲楷嗤笑了聲,“婚姻又不是買賣,他不想娶,你強塞過去,能有好日子過嗎?我們許家的女兒又不愁嫁,非得賴着她歐陽懷萱的兒子。你們就不要再折騰了,等婉玲把孩子生下來,再去挑一個更稱心的就是。”
許婉玲跳了起來:“不,除了皓言,我誰都不嫁,我們本來就有婚約,是他爺爺定的,他的妻子只能是我。他要敢不娶我,我就死給他看。”
一股暴怒的火焰從許哲楷心頭竄起,要不是看她有孕在身,他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婚約?那婚約是指給你的嗎?人家陸老爺子是看中了初曈,婚約是指給初曈的。初曈離開之後,人家半個字都沒再提了。你媽跟歐陽懷萱私下裏定的那些鬼東西,沒有陸老爺子的認可,做不了數!從現在開始,你愛怎麼犯踐是你的事,但不準打我許家的名義,我丟不起這個人。”他抓起茶几上的杯子猛力的摔到了地上,“哐當”一聲中,杯子粉身碎骨。
王燕妮和許婉玲都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
“哲楷。”許老太太連忙出來緩解氣氛,“她孩子都懷了,整個龍城的人都知道她要跟陸晧言結婚的,如果到時候這婚沒結成,那我們許家才真正成爲大笑話了。”
“你們愛怎麼做就怎麼做,我就當沒生過這個女兒。”許哲楷甩下話,怒氣衝衝的走了出去,眼不見爲淨。
王燕妮見他離開,連忙向許老太太求救。到陸家逼婚也不失爲一個好辦法,畢竟夜長夢多,萬一小踐人真懷上,要想辦法給她弄掉還需要大費周章,陸晧言不像當年的許哲楷心慈手軟,對老媽言聽計從。他發起狠來,六親不認,連歐陽懷萱都拿他沒辦法,她必須穩妥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