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梁洛拿起沙發裏的包包,一腳踹開地上的酒瓶,徑直出了包廂,看也沒看,傻在了原地的蔣旭陽。
蔣旭陽抓着頭髮,滿是疲倦的坐在了沙發裏。
接二連三的刺激,讓他亂成了漿糊,無從去思考,更覺得窩囊。
梁洛出了包廂,靠着牆壁,漂亮的臉蛋,早已經被淚水淌了一臉。
她擡手胡亂的擦拭着眼淚,透着門的玻璃小窗看了眼裏面的蔣旭陽,心臟狠狠地抽痛着。
幾秒後,她抹乾淨眼淚,又冷着臉,推門進去:“我送你回去。”
“滾!”
梁洛面無表情:“我數三聲,你要麼讓我送你回去,要麼我讓伯父伯母過來。”
“梁洛!”
“一、二……”
她還沒數到三,蔣旭陽面色陰霾,徑直起身。
走到梁洛跟前,他目光鄙夷,一字一句:“我不會娶你的!”
“是不是覺得被逼婚很難受?”
梁洛勾着脣角,看着他黑沉着的臉,竟有幾分幸災樂禍:“陸柔想必是跟你一樣想的吧?不然,她也不會來找我,讓我合夥算計那一出了。”
蔣旭陽緊握着拳頭,梁洛卻絲毫不在意,挽住了他的胳膊:“走吧,你喝多了,開車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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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旭陽的酒量很好,但也架不住兩瓶威士忌的酒勁。
早前在氣頭上,沒有察覺。
但現在情緒幾分平復,酒勁上來,蔣旭陽頭重腳輕,壓着怒意,沒甩開梁洛。
四十分鐘後,梁洛扶着蔣旭陽上樓。
已經深夜,蔣家父母已經入睡。
梁洛熟門熟路就將他扶到了他的臥室,沒有驚醒任何人。
此時蔣旭陽已經醉了過去,意識都是昏迷的。
將他放在牀上,梁洛看着他俊逸的眉眼,腦中都是剛剛在酒吧裏的那一幕,眼眶溫熱,梁洛深吸了口氣,俯身在他額頭輕輕一吻。
忽然間,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腦中裏浮現。
梁洛咬着脣,手輕輕發抖。
目光落在他敞開衣襟的胸膛裏,梁洛克制着情緒,動作輕緩,如同做賊一般,解開了他的扣子,將他襯衫脫掉。
片刻,她站了起身,將自己拔乾淨鑽到了蔣旭陽的懷中,小心翼翼地在他臉頰吻了吻:“旭陽,你不要怪我,我不能讓你娶她。”
陸柔根本就不愛蔣旭陽,他們結婚也不會幸福的。
更何況,她愛了他十年,第一次給了他,還因爲他流了一個孩子。
整整十年,他卻正眼都不肯看她幾眼。
她不甘心。
若他能找到個真心相愛的女人也就算了。
可他偏偏愛上了根本就不愛他的陸柔。
“柔柔。”蔣旭陽擁住了懷中亂動的女人,下意識裏以爲是陸柔,抓住她的手,將她壓在了身下……
梁洛渾身一顫,柔柔兩個字如同刀狠狠地紮在她的心口。
但她沒有把蔣旭陽推開,反而更緊的抱住了他……
陸柔對這一夜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轉輾難眠過後,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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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喬公館除了傭人以外,其他人都不在。
陸柔草草喫完早餐,就讓傭人熬了雞絲粥,拿去醫院給小寶。
還在化療吃藥,小丫頭這段時間憔悴瘦了不少,瞧着陸柔都心疼。
醫院。
今天天氣還不錯,小寶喫完粥後,陸柔就帶小寶到醫院後院裏散步曬曬太陽。
“媽媽,那邊有個阿姨在看我們。”
奶聲奶氣的小嗓音在耳畔響起,陸柔愣了愣,下意識順着小寶說的方向看過去。
不遠處正站在一個穿着病服,身材纖瘦的女人,她披散着一頭秀麗的長髮。隔着距離,陸柔看不清楚她的臉,但很顯然,這個人,陸柔不認識。
陸柔微微皺眉,那女人像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低下頭,轉身就朝走廊離開。
好似剛剛只是不經意。
陸柔見小寶在看自己,搖了搖頭,沒解釋。
小寶抿着小脣,又低下了頭。
沒說,剛剛那個女人,盯着她們看了很久。
“小寶困了嗎?”
小寶點頭。
小丫頭有午睡的習慣,開始治療後,愈發的嗜睡。
一天要睡好幾次。
陸柔彎腰將小寶抱了起身:“那回去睡覺了。”
“好。”小寶勾着陸柔的頸脖,把臉埋在她的懷中,滿滿的貪戀。
陸柔剛準備走,被一道聲音給喊住。
擡頭,是肖澤跟季一辰。
兩人面帶笑意,跟她打招呼。
經常會在醫院裏碰到季一辰,陸柔也不覺得意外,只是點點頭。
“這是你女兒啊?”肖澤目光落在小寶身上,揚眉問陸柔。
肖澤還沒見過小寶,乍一見,有些驚訝。
“嗯。”陸柔頷首。
小寶擡起頭,看到兩人也不怯場,安靜的喚了聲叔叔。
小丫頭穿着藍白相間的病服,扎着一束高馬尾,粉雕玉琢的小臉,像極了陸柔。
“真可愛啊。”肖澤斂了驚訝,擡手去摸小寶的臉蛋,“跟你媽媽長的真像,我叫肖澤,你叫我肖叔叔就行。”
小寶輕喚:“肖叔叔。”
陸柔道:“我先帶她去午睡了。”
陸柔已經答應了傅時深的求婚,也打算跟他在一起。
肖澤幾個是他朋友,陸柔也不好再跟從前一樣,對他們不冷不熱。
季一辰點頭,讓她先帶小寶回去休息。
陸柔的態度轉變,讓肖澤有些驚訝。
瞧着她倆的背影,挑眉問季一辰:“三哥這回真把她拿下了?”
“不要太小瞧你三哥。”季一辰一臉早就看破的表情,沒看肖澤就往前走。
肖澤皺眉,直覺季一辰這話沒那麼簡單。
他跟上去,勾住季一辰的肩膀,饒有興味道:“一辰,你這話,好像別有深意啊?”
季一辰笑笑不語,沒解釋。
小寶其實是傅時深女兒的事,目前,除了季一辰意外,肖澤幾個都還不知道。
這裏面涉及太多,傅時深還不說,季一辰也不能替他開這個口。
他越是不說,肖澤越是好奇,追問道:“到底什麼意思?別裝高深了。”
可惜,季一辰並沒有搭理他。
一直到病房的時候,兩人才結束這個話題。
敲門進去,病房裏正坐着一個身材纖瘦的女人,看到兩人進來,她擡起眼眸,溫柔的喚了聲:“一辰哥,肖澤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