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在歐裴向蘇昕妤提出有這場品展會的時候,韓翊琛就已經讓人調查了,不過到現在卻沒有什麼進展。
“主辦方註冊的公司都在海外,而且都是空殼公司,這個人在故意掩飾自己的身份。”
“能參加那場品展會的,都是雲州顯赫家族裏的人,通過把柄控制他們,從而將自己的觸角伸進這些家族,舉辦這個品展會的人,肯定還有更重要的目的。”
姬白一點即透,他從韓翊琛的話中聽出了更大的陰謀。
“六爺的意思是,有人想通過這些顯赫家族,進而控制整個雲州商界?”.七
韓翊琛沒有點頭,默認了他的理解。
“這盤棋下的大呀。”姬白感嘆道。
“而且還不擇手段。”姬夜補充道。
韓翊琛放下投影,打開後,電視臺正在播放一則新聞。
也就是那棟像皇宮一樣的建築。
“記者消息也太靈通了吧,還直播上了。”
無人機的視角,對正在發生的事情一覽無餘。
不過很快,無人機就被擊落。
“失去意識的都是有頭有臉家族裏的名媛千金,被人拍賣春宵,的確不適合報道。”姬白說道,“可是怎麼連警察也沒有發現密室呢?”
“不奇怪,”姬夜見怪不怪的說道,“這些人都是被私欲佔據,纔會被人用邪術控制。所謂的密室也不能用常人的概念去想。”
“剛纔看見警察帶出來的那些人裏面,只有些小嘍囉,被解救的人裏也沒有那兩位……”
姬白看向了韓翊琛。
此時,韓翊琛面色深沉,不知在想什麼。
其實他也不知道怎麼就做了這個選擇。
正常情況下,讓姬夜把蘇昕妤送來盛天郡,他留下繼續找人也是可以的。
但是這樣做的話,他隱隱感到就再也不能走近蘇昕妤了。
說來也可笑,僅僅是爲了能走近她,就放棄了找伊思思和汪紫珊。
韓翊琛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再確定一次曹愆的情況。”他看向姬夜。
姬夜馬上拿出手機,打電話去了。
“找人盯住那個地方,還有盯住安克比。”
姬白頷首。
“六爺,”姬夜走了回來,拿出手機裏的視頻給韓翊琛看,“曹愆的確還在國外治療,咱們的人親自盯着。”
視頻裏出現的是攝像頭的視角。
那是一間單人病房,曹愆臥牀不起。
韓翊琛收回視線,眉頭皺得更深。
真不是他?
傍晚,蘇昕妤沒有一點要醒來的意思。
韓翊琛不放心,找來醫生給她檢查了一番。
除了血糖偏低,沒別的毛病。
醫生的建議是如果明天她還不能醒來自主進食,那就得輸生理鹽水。
韓翊琛看着牀上睡得不省人事的人兒,忍不住伸手揪揪她的臉蛋。
“我該拿你怎麼辦纔好,嗯?”
半夜,韓翊琛從書房忙完回來,蘇昕妤已經換上了一個奇怪的睡姿。
她趴在牀上,弓着背,縮成一團。
把被子也拱得老高。
“真是羊駝變的?”韓翊琛坐到牀邊,試着把她掰成正確的睡姿。
不過他好像忘記了,爲她準備的睡衣根本沒用上。
又或許,他高估了自己的定力。
總之,在撥亂反正的過程中,睡着的女人抓被角不鬆手,韓翊琛與她好一頓周旋。
最終他那顆正義的心被涌起的邪性吞噬,韓翊琛左右不了蘇昕妤固執的睡姿,只得殘害自己的衣服,然後滋溜一下鑽進被窩……
蘇昕妤後來的夢境並不美好,她夢見自己變成了一只渺小的兔子,並且落到一只巨型大灰狼手中。
他們的體型落差有多大呢?
小兔子的身高和大灰狼的獠牙差不多長。
蘇昕妤要逃,逃不了;要掙脫,使不上勁兒。
整只兔,在大灰狼手裏拋物線般的顛來顛去。
那滋味比暈車還難受。
最後,她好像哭了。
……
晨光映松枝。
蘇昕妤悠悠轉醒,慢慢坐起。
這是一個陌生的房間,窗明几淨,寬敞明亮。
看得出,房間的主人特別愛整潔。
窗外濃霧籠罩,最寒冷的溫度到來就預示着天氣該轉暖了吧。
蘇昕妤縮回了被窩。
儘管房間裏溫度如春,但她還是冷。
昨天虛耗太大,她一度以爲自己睡着了會顯出原型。
沒想到今天醒來,除了衣服不見了,自己沒有絲毫變化。
等等!
衣服呢?
她這才意識到問題嚴重。
蘇昕妤下意識聞了聞被子裏的味道。
沒有靡靡之氣,只有沐浴液的香味兒。
好像沒幹什麼壞事。
她終於放心了,抱着被角舒舒服服的想睡個回籠覺。
其實她也想不明白,只是簡單的睡一覺,精力怎麼就恢復得怎麼快。
這時,門開。
韓翊琛大步走了進來。
見她把腿大大咧咧的耷拉在被子上,男人微微蹙眉。
給她蓋好後,又上癮似的揪揪她的臉。
蘇昕妤的臉被他給揪疼了,一巴掌拍開他的手:“你有毛病呀!”
韓翊琛沒想到她會醒,眉心的川字漸漸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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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睡?騙我給你蓋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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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昕妤翻了個身,面向天花板:“誰裝了,我養精蓄銳呢。”
“哦,”韓翊琛意味深長的點點頭,“原來這就是你恢復精力的方式,難怪把我的牀弄一塌糊塗,我現在還腰痠。”
蘇昕妤突然睜大慵懶的眼睛,扭頭看向他:“你說什麼?”
韓翊琛居高臨下的指着她,用低沉又魅惑嗓音說道:“昨晚上我是被動那個,別不認賬。”
蘇昕妤:“……”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我的牀單,”韓翊琛隨意抓起一塊,“不信你問家裏的傭人。”
蘇昕妤:“……”
那個人絕對不可能是自己。
“我的背,我的肩,我的肚子,還有……”
韓翊琛說着要低頭解開皮帶給她看難以言表的證據,被蘇昕妤一把按住。
“你是小白兔?”
看着韓翊琛吃了大虧的神情,蘇昕妤開始懷疑自己在夢裏的角色。
“什麼兔子?對你溫柔,你說我是兔?!”韓翊琛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不是不是。”蘇昕妤趕忙坐起來。
一坐起,被子滑了下來。
韓翊琛又一次熱血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