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裏的恨意更加濃烈,恨不得季暖立刻消失在她面前!
季母離季清溪最近,自然一眼就捕捉到她脖頸上的紅痕!
這要是被看見了,清溪日後還怎麼進傅家!
季母眼疾手快的將她衣服拉好,低聲快速道:“清溪,別做蠢事,這是傅家!”
季清溪眼泛淚花,嬌弱的開口:“對不起,傅爺爺,我不是故意的,是我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了下來,給大家造成不快了。”
“瑾臣,你能不能……送我去醫院。”
兩人的手深深刺痛着季清溪的眼睛,她再也看不下去!
傅瑾臣一定要站在她身邊纔可以!
可這次,傅瑾臣卻面色未動:“清溪,你確定是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的?”
季清溪心猛的一停,可她的自尊心不允許剛剛樓上發生的事情被任何人知道,那兩個男人被她費力砸暈了,她才逃脫下來的……
“瑾臣,你不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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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溪紅了眼圈,“我……我現在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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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芝,派車送季小姐去醫院,季小姐這樣的情況,還在宴會上繼續待着,倒是我們不對了!”
儘管傅老爺說的話很好聽,可在場的,誰看不出傅老爺的耐心已經徹底告罄!
蘭芝也聽出老爺語氣裏的煩躁,立即安排着車輛。
季清溪指甲緊扣掌心,直到被送走前,她都沒能看到傅瑾臣撒開季暖的手!
唯有季母一直陪在她身邊,擔心之切:“清溪,到底發生了什麼!快跟媽媽說!”
“媽,你想辦法把傅家樓上的那兩個人拖走!不準讓瑾臣和傅爺爺發現!”
“是他們欺負的你!你是在傅家被欺負的,媽媽一定要替你去討個公道!”
季清溪氣的發瘋:“媽,你能不能別這麼蠢,我說什麼,你就去做什麼!”
季母頓時緘默,不敢再惹到女兒。
宴會里,鬧劇結束,傅瑾臣眸光卻變得意味不明起來。
他低頭看向季暖,這女人是不知道自己臉上的巴掌印越來越明顯了是嗎?
剛剛樓上的事情,一定有貓膩!
傅瑾臣薄脣緊抿,朝人羣中的助理示意一眼,助理怎能看不懂傅總的用意,立即頷首會意,轉身離去。
傅瑾臣收回目光,牽着季暖就要離開。
季暖有些詫異,儘管她一直剋制着自己,可此刻,她盯着被牽的手,眼前還是泛起了水霧。
傅瑾臣這是,什麼意思?
“你要帶我去哪?”
傅瑾臣沒應聲,一路將她拉進主臥裏。
一進房間,季暖就被傅瑾臣推坐在了沙發上,他動作雖看起來粗魯,卻又沒讓季暖受到任何磕碰。
季暖擡眸看着他,“你怎麼了?”
傅瑾臣坐在茶几上,長腿微屈,一瞬不瞬的盯着季暖。
“現在說說,剛剛在樓上發生了什麼,你和季清溪碰面了?季暖,別讓我去查,我沒那麼多耐心。”
“你怎麼不去問她?她說什麼,你都是信的,不是嗎?”
季暖淡淡迴應着,心裏滿是苦澀。
傅瑾臣眯了眯眼:“你在跟我鬧脾氣?”
“沒有,我只是實話實說。”
傅瑾臣心裏堵着,卻又不想暴露太多情緒,他彎身從抽屜裏抽出醫藥箱。
“那就把臉上的巴掌印消一消,你真以爲你什麼都能瞞得住?”
季暖倒吸一口氣,她這巴掌印有這麼清晰?
她拿過醫藥箱,嫺熟的從裏面掏出消腫藥膏。
傅瑾臣卻絲毫沒有想走的心思,看着她摸着臉上疼痛的地方,開始用藥膏緩慢塗抹着。
這裏沒有鏡子,季暖塗得慢。
傅瑾臣眸色一深,直接伸手奪過她的藥膏,另外一只手鉗上她的下巴,將她的頭微微擡起來,認真仔細給她塗着。
兩人的距離不近,甚至呼吸可聞。
季暖的臉有些熱,藥膏的清涼感都蓋不住的熱。
她一直都無法抗拒傅瑾臣的靠近,儘管心早已死了!
甚至,內心無數個聲音都在驅使着她,開口問一問,傅瑾臣爲什麼會關心她!爲什麼會突然對她變得好了一些。
傅瑾臣塗完後,本要收回手,卻好像看到了什麼。
手指鬼使神差的扯上她的領口,往下拉了拉。
皮膚瞬間暴露在空氣中,季暖身子顫了顫,“你,你幹什麼!”
她伸手想要去拍開傅瑾臣的手,傅瑾臣卻盯着她脖子上的痕跡,一本正經的開口。
“你這皮膚,烙上印了就不消了,怎麼一個月過去了,我還能看到?”
季暖的臉瞬間漲紅!
他怎麼突然就提起了很久之前的事了!
季暖連忙拉着領子:“已經消了!”
傅瑾臣扯了扯脣角,“恩,的確消了,我是逗你的。”
“傅瑾臣!”
季暖張了張脣,卻還是沒一句話說出來。
傅瑾臣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她開口,臉上笑意微微收斂,“好好休息吧。”
他徑直起身,將藥膏丟回醫藥箱裏,轉身往外走。
恐怕連傅瑾臣自己都沒察覺到,嘴角一閃而過的笑意。
出了房門,猝不及防撞上鬱凜澤的目光。
傅瑾臣的笑意還未收斂,就被鬱凜澤全部看進去了!
鬱凜澤雙手環抱,一臉意味深長的樣子,“怎麼,還笑上了?瑾臣,你今天的表現,倒是挺讓我驚訝的!”
說這話時,鬱凜澤的眼神也沒老實,一直在往裏瞟着。
想要看看今天這個讓他大爲震驚的季暖!
可還沒看到人,就被傅瑾臣直接關上了門!
徹底將人阻隔在裏面。
鬱凜澤撇了撇嘴:“剛剛在宴會上又不是沒看到過,傅瑾臣,我發現你挺矛盾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親手把季暖送進精神病院的是你吧,要她爲季清溪贖罪的是你吧,但今天,你好像很護着她的樣子?”
“你是不知道,剛剛你在宴會上毫無顧忌的摸季暖臉的時候,你家老爺子那一向嚴肅的臉都快要笑開花了。”
“說夠了?”
傅瑾臣微微沉了臉,他自己又不是看不出今晚怪異的變化?
明明是恨,卻很多時候都不由自控。
傅瑾臣向外走:“佛山寺的事情交給你調查,我要你原原本本的給我查出來是怎麼回事。”
“當年你和季清溪就是在佛山寺認識的,她還救了你,季暖又是她妹妹,跟着季清溪去過幾次佛山寺應該不奇怪吧?反正當年救你的人總不能是季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