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着帥氣的黑色夾克。
一腳踹飛劉經理。
劉經理像一頭野豬一樣,狠狠的,重重的落在地上。
劉經理雖好色,但更惜命,今天是碰到練家子了,他叫囂了幾句等着,就從地上爬起來,灰溜溜地跑遠了。
顧欣瑟瑟發抖,抱着胳膊。
男人注意到她西裝外套的油漬和狼狽,便取下夾克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顧欣鼻尖泛酸。
緊緊地盯着他。
她以爲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
“怎麼?幾年不見,不認識我了?我是陸洋啊。”陸洋笑着看着她。
顧欣鼻尖一酸。
眼淚瘋狂涌出。
她怎麼會不記得陸洋呢?
小時候的鄰居。
小學同學。
他家裏很喜歡她,還開玩笑說給他們訂娃娃親。
只是陸洋爸爸做生意突然暴富,然後搬家離開了那個村子。
他也跟着轉學了,他們的聯繫也漸漸變少。
她爲了救程峯,被綁匪砍了一刀。
程峯不辭而別,她以爲自己會失血過多而死,是陸洋救了她。
這是陸洋第二次救她了!
顧欣哭着道謝,她除了道謝,不知道該說什麼。
謝謝已經不足以說明她對他的感激。
陸洋把頭盔給她,騎摩托車送她回家。
沈墨之站在顧欣出租屋的陽臺處,他正在給顧欣打電話,因爲他看到了未接來電。
她的手機關機了。
緊接着他便看到一輛價值不菲的摩托車衝入了他的眼簾,停靠在了小區樓下。
他一眼就認出了座位上的顧欣。
那男人幫顧欣取下頭盔,頗有紳士風度地扶她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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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之抓拍到這張照片,面無表情地進屋,把照片發給助理楊過:“查下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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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沈總!”
“別讓顧祕書知道。”
“好的,沈總。”
顧欣從摩托車上下來,看了看樓上,抿脣:“陸洋,今天謝謝你救了我,本來我應該請你上去坐一坐,喝杯茶感謝你的。但是我今天很累,能不能改天請你吃飯感謝你?”
“爲了蹭你這頓飯,我得加你微信纔行。”
明明是很簡單的寸頭,可陸洋留着,就很賞心悅目。
他說話的聲音,很柔。
眼睛裏都是笑,略帶靦腆和害羞。
顧欣加了微信,正要把夾克還給他,他先開口了:“先穿着吧,等咱們吃飯的時候你再還給我。”
也是,他的夾克已經被她弄髒了,哪有不洗乾淨就還的道理。
她不安地問:“可是晚上挺冷的,你穿件短袖不會感冒?”
“不會。”
“那我到時候洗好了,約飯的時候再還你。”
“好。”
顧欣轉身進了門,像電梯走去,進電梯的時候,她的腦袋又開始眩暈。
她的身體越來越熱,一股火在心裏不停地燃燒。
回到出租房,打開門,家裏的燈竟然是開着的。
門口的鞋櫃上,還多出了一雙皮鞋。
這雙皮鞋是誰的,她比誰都清楚。
他應該是來等,她合同的消息吧。
一股苦澀在心裏蔓延。
看來他挺在乎合同的,他在乎合同,超過在乎她。
沈墨之聽到聲響,走了過來。
此時的顧欣甩掉了高跟鞋,從手提包裏翻出簽好的合同,跟沒事人似的笑着走向沈墨之。
他注意到地上的高跟鞋,她腳上有傷,竟然還穿高跟鞋?
腳還要不要了?
女人傻笑着走來,差點摔倒,他扶住了她。
她身體的馨香傳到他的鼻尖。
“你跑哪兒去了?”
他的聲音明顯不悅。
眉頭也是皺着。
顧欣把合同在他面前晃了晃:“簽合同去了啊!沈總,你吩咐我的任務,我都完成了哦!合同拿下來了!”
“你倒是積極。”
一邊跟他說,不想去飯局,一邊迫不急的跑去。
他都分不清她哪句是真話,哪句是假話了。
“沒辦法,老闆說的話不敢不聽!”
“你這件夾克是哪兒來的?”
沈墨之注意到了她身上的夾克,只覺得刺眼。
顧欣還沒說話,夾克就被他抓走,扔進了垃圾桶。
“喂,這個不能扔!”
她還得洗乾淨還陸洋!
沈墨之抓住她的手腕,笑意冷冷淡淡的:“這件夾克對你很重要?”
“當然,這是我新買的,才穿了一次,髒了多可惜。”
顧欣怕他多心,撒了善意的謊言。
沈墨之自然知道,這件夾克是送她回家的那個男人的。
她爲了那個男人,竟然撒謊。
他也沒拆穿:“怎麼?年薪百萬的顧祕書連件新夾克都買不起?”
顧欣沒接話。
她打算去實體店買件一模一樣的,還給陸洋。
丟掉的不僅那件夾克,還有顧欣身上被弄髒的粉色西裝。
他看了西裝好一會,問她:“你西裝怎麼弄得這麼髒?”
顧欣心裏抱怨,怎麼弄得這麼髒,他心裏沒數?
她不想提今天晚上的狼狽,她也沒指望他會幫自己做主。
“我去洗澡了。”
顧欣抱着睡裙,去浴室。
沈墨之又給助理楊過發微信:“查下今天晚上顧祕書的飯局。”
“沈總,那我是先查那個男人,還是查劉經理?”
查得有點多,他一時半會不知道輕重了。
“先查今天晚上的事。”
“好的,沈總。”
顧欣洗完澡出來。
沈墨之還坐在沙發上抽菸,翹着二郎腿,好悠閒的樣子。
他本想問她,送她回來的男人是誰……
沈墨之開口:“顧祕書……”
沈墨之的煙被顧欣取下,摁進菸灰缸。
他挺意外。
“你幹什麼?”
她坐在他腿上,把他摁到沙發上,親了親他的脣角:“別說話,吻我!”
體內一股火噴涌而出。
她知道,她被劉經理下了不該下的東西。
現在藥效發作了。
她迫切地需要解藥!
沈墨之冷冷的笑了,她這是哪一齣?
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的,現在又來安撫她了。
如果是平時,她這樣算是有趣味,今天她這樣,他挺煩。
沈墨之問她:“你晚上是一個人回來的?”
顧欣滿腦子都是想把他當解藥,壓根沒細想:“是。”
“再給你一次機會,想好再回答。”
他眼眸一眯,閃爍着危險的光芒。
她是真當他什麼都不知道?
是她蠢,還是把他當蠢貨?
他人都在這裏了,她還睜眼說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