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都在跟她打招呼,叫她董大小姐……
邱詩予目光微閃爍了一下,掀開眼皮子偷偷瞧了二人一眼。
男子相貌堂堂、氣度不凡,女子玉葉金枝、娉婷嫋娜,瞧着倒是般配極了。
她又垂下眸子。真的是萬萬沒想到,董挽容竟會攀上攝政王的高枝!
董挽容以往是個什麼德行,邱詩予自覺還是瞭解的。早知道當初就不要跟她鬧掰了……誰能想到她有這樣的福氣?她若是暗中給她使絆子,那皇上豈不是……
邱詩予心裏惴惴,卻不知道董挽容壓根兒不想搭理她,她的事兒她才懶得插手。
律承英將二人帶入了自己的營帳。
“皇叔,承軒還嚷嚷着你要是能來就好了,他想跟你一塊兒來着。早上不情不願的跟着我,現在跟相熟的去玩兒了。”律承英讓人奉了茶水上來。
“他不是還嚷嚷要參賽嗎?”律棲沉輕呷,淡淡道。
“他又找不着女伴。”律承英笑了。又感慨道,“雖然改動了規矩,但真心想要參賽之人,總能想到法子。今年參賽的比之三年前一點也不少。
“就是不知道哪家的公子、哪家的小姐能奪魁。”
“茶喝完了,我們走吧。”律棲沉擱下茶盞,將手伸到董挽容跟前,偏頭看着她。
律承英喉間微澀,言語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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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瞧着少女笑盈盈的將白皙的葇荑放入男子手中,二人站起身來,郎才女貌,俊才佳人,看着格外登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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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承英不禁想到方纔,他的兩個後宮,也是笑盈盈的站在他跟前……可他只覺得她們膩人。
男女無非就是那點事,他已經經歷過了,並不覺得新奇。
他對她們沒有感情,皇叔跟皇嬸卻很恩愛。
“皇叔,你同皇嬸何時成婚?”律承英恍惚了一下,突然問道。
董挽容一愣,看向律棲沉的俊臉,而他幽深的眼眸看向了律承英。
“快了,你頂住壓力,莫封后。”
董挽容收回了眼眸。
這男人……
律承英當然明白他的意思。
皇叔並不想叫封后典同他的婚事撞在一起,他想趕在自己前頭,迎娶皇嬸。
輕輕揚脣,道,“祝賀的話就留在正日子了。”
律棲沉沒在說話,牽着董挽容出了門。
律承英知曉他們二人都要在獵場留宿一晚,不想勉強二人,按照自己的規格叫人添置了兩間營帳。
營帳還在造,律棲沉帶着董挽容去獵場走走。
賽事的場地是有範圍的,裏面不太安全,律棲沉怕不長眼的射了亂箭傷了挽容,就帶着她在範圍外散步。
董挽容的腿還傷着,走路不太正常,有些瘸,律棲沉在她身邊攙着她一只手臂,免得她摔倒。
行至一條小溪,律棲沉扶着挽容在一塊平坦的石頭上坐下,董挽容心情跟着和煦的風一般,她哼唱着小曲兒看着好風光。
“我有一個幼稚的想法,給你一個約束我的魔法,我變成雪人的話,就可以慢慢融化,讓你收下,我最美的年華。
“我還有一個無知的想法,拋棄世界吧,就剩我們倆,若現實不是童話,我就變成你的白馬,只帶你去摘下,用我傷疤,灌溉的鮮花。
“我崇拜,你回眸一笑,就萬里火海,能明白,我孤獨的存在……”
董挽容嗓音清麗柔軟,就像是拂過溪面的山風一樣,在人的心裏留下一圈又一圈的波瀾。
她瞧着遠山和流雲,律棲沉瞧着她的側臉,眸中含着自己無法覺察的寵溺與愛意。
董挽容漸漸收了音兒,扭頭就撞入了律棲沉溫柔眼眸。
氣氛透着清甜和旖旎。
“看,看什麼……”男人的目光實在過於赤赤果果赤果果,挽容面上不禁泛起一抹紅暈。
“爲何不繼續唱下去?”律棲沉未挪開目光,溫聲問。
能確定的是那詞兒她沒有唱完。
“因爲我忘詞兒了。”董挽容耿直道。
“不是你寫的詞?”
這樣的曲調和詞藻,律棲沉從未聽到過,他自然而然以爲歌是挽容寫的。請你收下,我最美的年華……
那樣的婉轉纏綿。
“當然不是!”董挽容可無意剽竊他人的作品,“我哪裏寫的出來這樣的詞兒?只不過是哼唱兩句罷了。”
律棲沉挑挑眉,他對這首歌曲很感興趣。便問,“你在哪裏看到的?又或者是哪個雅士唱的?”
詩行不乏雅士唱曲作詞,陽春白雪、下里巴人。或是自身追求,或是拿去售賣。
“一個姓薛的雅士,我也只是聽他唱了幾次,記下一些罷了。”董挽容眼眸微轉,仰面道。
“是嘛……”律棲沉點點頭,又掃道,“男人?”
“嗯。”董挽容不甚在意的說着。瞧着男人面色微妙,她又忙道,“你可不要去查人家,他瀟灑的很的,應該已經不在長安了,或許去了別國呢。”
律棲沉的情報網董挽容還是瞭解的,只要他想知道,那就沒有查不出來的。他要是去查沒有什麼姓薛的雅士唱那首歌,那她可就不好解釋了!
董挽容並不知道自己關注的方面和律棲沉掐到的重點不一樣。
護的這麼緊!不就是個唱曲兒的雅士麼!
律棲沉的劍眉蹙起,片刻後又舒展開來,“你再唱一遍給我聽。”
董挽容心神微動。
好傢伙,這男人挺懂得欣賞的。
不過……
“還是換個別的吧,那首詞兒我真不太記得。”
換謙謙別的歌兒也行,那首歌是她穿越前沒幾天發佈的,她也就聽了二三十來遍而已。
“不要,就那首。別的歌兒你以後再唱給我聽。”律棲沉搖搖頭,湊了過來。
“行。”董挽容無奈,這點小要求是不算什麼的,這男人想聽她給他唱就是,反正她也很喜歡這首。
“嗯嗯,既然那位雅士已不在長安了,那以後我唱給你聽吧。”律棲沉坐到董挽容身邊,目不斜視道。
董挽容微愣,她轉眸看着男人認真的側臉,不禁噗嗤笑了出來。
“好,那我再唱一遍,你聽好了。”
律棲沉擡手輕輕攬着挽容,她將頭靠入他懷中,“我有一個幼稚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