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過去看看。”何疏年的眉宇之間噙着一抹焦急。
難怪這些天,她的心中一直有些隱隱不安。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那個男人還想要瞞着她?
楊子昂跟在她身後,這些天,他一直都在想辦法,山上的養殖場需要顧硯,少了他這個主心骨,他一直都沒有什麼頭緒。
楊子昂看着面前的何疏年,眼前這個瘦小的女子讓他眼前一亮。
在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她還能這樣不慌不忙。
此時的他已經慌亂一團,還真不愧是顧硯看上的女人。
兩人來到派出所的時候,陳建義被何盼兒攙扶着,正朝裏面走去。
陳建義的眸光在看到何疏年的時候,眸子裏面閃過一抹寒意。
站在他身邊的何盼兒,眸子裏面閃過一抹不屑,好像在耀武揚威着什麼。
何疏年一臉漠然,看着面前的兩人,莫名覺得有些般配。
“何疏年!”陳建義叫了她一聲。
她腳步一頓,眸光清冷的睥了她一眼。
楊子昂緊蹙着眉頭,他擋在她面前。
“楊同志,你先去看顧硯吧,我一會兒就進去,放心吧,現在在警察局,他們不敢怎麼樣。”她語氣很輕。
楊子昂睥着面前的陳建義,心中怒氣橫生。
陳建義的作風讓他見識了什麼叫做真正的無恥至極。
何盼兒攙扶着陳建義,一步步朝着他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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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段時間未見,何盼兒消瘦了很多,陳建義反而氣色很好。
“何疏年,你是來找顧硯的?”陳建義眸子裏面閃過一抹陰狠。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眸子更冷了幾分,“陳建義,人在做,天在看,你做的那些事情,遲早會被曝光在陽光下面,你最好還是自己認罪,這樣還能少判幾年。”
“呵。”陳建義不屑一顧,“何疏年,我一直都把你當成同學,認爲你有很高的悟性,你怎麼就和顧硯滾混在一起了呢?
你說我對你怎麼了?我上山還不是爲了救你,你怎麼這樣不識好人心呢?明明就是你想要勾飲我,是你想要對我怎麼樣?”
陳建義張嘴噴糞。將黑的說成白的。
“何疏年,真沒有想到你會這樣誣陷建義,別以爲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喜歡建義的,你以爲你倒貼給建義,建義就會要你嗎?別再做你的大夢了!”
何盼兒緊繃着一張臉,最近這段時間,她一直都在照顧建義,知曉何疏年誣陷他的事情,顧硯還將建義打成現在這幅模樣的時候,恨不得將他們兩人千刀萬剮。
“啪!”何疏年一巴掌落在何盼兒的臉上。
“清醒了嗎?”她聲音冰冷至極。
“何盼兒,看在你姓氏的份上,我最後一次提醒你,離這個男人遠點,他根本就不配爲人!”
何盼兒捂着火辣辣一般的臉頰,她此時攙扶着陳建義,自然是不能擡手,一雙可怖的眼眸,虎視眈眈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何疏年,你……你竟敢打我?”她不敢置信。
“何盼兒,醫院就在不遠處,我建議你去查一查腦子。”何疏年懶得在多說一句話。
陳建義看着何盼兒被打的臉頰,眼眸裏面寫滿了心疼,一雙陰惻惻的眼眸瞪着面前的何疏年,“你現在最好給盼兒道歉,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得不到我就要毀掉我身邊的人嗎?我真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之前是我錯看你了。
你說我欺負你了,你要不要去醫院做個檢查,看看是不是還是處…子之身?不過你最近和顧硯打的火熱,估計早就和他滾在一起了。就算是檢查,也不能證明什麼。”
“啪!”何疏年再次擡手,直接落在陳建義的臉頰上。
這次,她的力道明顯比上次還要用力幾分。
陳建義突如其來承受這一巴掌,身體踉蹌了幾步,臉頰火辣辣的疼痛。
“何疏年,你在警局敢打人,你信不信我讓你將牢底坐穿?”陳建義怒吼了一聲。
“啪!”何疏年揚起手,再次打了他一巴掌。
“當然可以,我們之間的賬正好可以清算清算,看看咱們兩人究竟誰將牢底坐穿。”她骨子裏面流露出來一股霸氣,一雙清冷的眸子裏面滿是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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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她們兩人之後,何疏年嫌棄的從包中取出紙,擦了擦手丟在一邊。
站在遠處的楊子昂目睹剛剛發生的一切。
他不放心何疏年一人面對陳建義,站在一邊等着她。
那突如其來的幾巴掌,他都想站出來拍手叫好。
不得不說,這個小姑娘剛剛打人的姿勢,真的有些帥。
“建義,你沒事吧?”何盼兒看着臉頰通紅的陳建義,眉頭輕擰,擔憂極了。
“何疏年,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何盼兒攙扶着陳建義,今天在這裏受的氣,她都記住了。
她一定要何疏年加倍奉還。
陳建義幽深的眼眸暗了暗,“盼兒,今天真是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沒有想到何疏年會把你都打了,是我連累了你。
這個女人果然是瘋了,你要相信我,在山上的時候,明明是他勾飲我的,我還被顧硯誤會,被他打成這樣。”
何盼兒看着他那一副委屈的模樣,連連點頭,“建義,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我相信警局也會給你一個公道。
你放心,我真的沒事,你不用爲我擔心,所有人最後一定會認清楚何疏年是怎麼樣的人。”
陳建義看到何盼兒一副十分相信他的模樣,眼眸裏面閃過一抹狡黠,“嗯,我相信所有人會知曉何疏年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們先去錄口供,將她打我們的事情也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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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疏年見到顧硯的時候,他看上去和之前沒有什麼太大差別,整個人還是高高瘦瘦的,就是臉頰上的鬍子長出來一茬。
顧硯眉宇之間冷凝着一股寒氣,在看到何疏年那一瞬,整個人瞬間溫柔下來,“疏年。”
他聲音有些喑啞,眸子裏面是濃的化不開的柔情。
十多日的未見,他已經十分想她,腦子裏面全部都是她,他不想讓她擔憂,忍下心中的想念。
見面之後,他才知曉,愛一個人是隱藏不住的,見到之後,他比之前還要想念她。
顧硯看了一眼身邊的楊子昂,楊子昂低下頭,“我是在學校門口偶遇的疏年同學。”
他後退幾步,降低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