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意歡跟着笙哥一起下樓。
醉醺醺的程錦軒已經坐進了他車裏。
老爺子和老太太隔着車窗在勸他。
“你小子今天就別走了,在家裏住下吧。”
醉醺醺的回去,他們也不放心啊。
“沒事···我已經給我司機打電話了,他來接我,傅爺爺,奶奶你們進去吧,不用管我······”
陪老爺子喝了不少,這會兒漲的滿臉通紅不說,舌頭都已經打結了,每個字都說的含糊不清。
老太太見他們小兩口來了,趕緊側身讓開,讓傅泓笙勸他幾句。
傅泓笙淡淡撩眉,朝車裏的人看了一眼,“隨他便!”
“你小子——”老太太打了傅泓笙一下。
埋怨道:“程家老兩口去南方旅遊了,他爸媽又在國外,哪能讓他就這樣回去啊?”
傅泓笙很是無奈的看了奶奶一眼,“這個愛操心的老太太!”
“您是不是爲了,他還有敢擰他耳朵的喬小姐呢。”
老太太恍然大悟,眸子瞪大又大又亮,“你是說···”
“這小子要去找小喬丫頭?”
虞意歡站在邊上,輕要嘴角,陷入沉思。
應該不可能吧?
就算他去,照喬姐脾氣,也肯定不會給他開門的。
電話裏她聽喬姐語氣是真的生氣。
那種情況之下,不跟他動手就算不錯了······
她甚至在猶豫,要不要提前給喬姐發個信息,通風報信,好讓她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轉念一想,這事她還是別摻和爲好。
她夾在中間,反而讓喬姐更加的爲難。
“別、別管我,我自己能行!”已經沒人勸了,坐在副駕駛的人仍揮舞着手臂嚷嚷着。
一看就醉得不清。
這種情況下去找喬小姐···
老太太替那丫頭拿捏汗。
虞意歡則堅定地篤定,哪怕他去了,喬姐也肯定不會見他的,白跑一趟。
正僵持着,他的司機匆匆趕來了。
與她們客客氣氣地打了聲招呼,趕緊上車把人給帶走了。
——
喬知卻在咖啡廳冷靜了很久,才重新驅車出發,回到了她的小公寓。
好幾天沒回來住過了,到處都落地灰。
她脫掉大衣,擼起袖子,開始裏裏外外的打掃。
屋裏屋外收拾乾淨整齊,她拿了乾淨的換洗衣物,進浴室沖澡。
就在她洗完澡,準備舒舒服服癱在沙發裏聽聽音樂,追追劇的時候,門鈴響了。
她這程璟軒沒有來過之前,一天365年,也就外賣、快遞以及物業的工作人員會敲她的門。
有的時候,一個月都不帶有動靜的。
可自從程璟軒來過之後,情況就完全變得不一樣了。
總覺得她這兒變得特別熱鬧了似的。
可小虞說了,那傢伙在傅家喫飯,即便已經結束了,應該也不會這麼快就跑她這裏來吧?
所以哪怕有人敲門,她也覺得不會是程錦軒那傢伙。
懶洋洋從沙發裏起身,趿拉着拖鞋朝門口走去。
“誰呀?”
開門之前,還特意透過貓眼往外瞄了瞄。
單身獨居,很多時候不得不防。
可她眯眼看了半天,也沒看到外面有人。
但門鈴依舊在響···
莫非,鬧鬼了?
她不是膽小的人,不信什麼邪鬼神說。
轉身進廚房拎出一把菜刀,然後小心翼翼的擰動了門把手。
門被她猝不及防的打開了。
躲在牆壁那邊的人也闖了出來。
然後——
她手中舉起的菜刀,險些砍在對方身上。
如若不是他眼疾手快,一把扼住了她的細腕,還真就不好說。
“臥槽——”程璟軒被她手裏明晃晃的菜刀嚇得酒醒了大半。
亦或者一開始也沒醉死。
醉死了還怎麼能找到這裏來賣慘。
“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
謀殺親夫?
說是什麼鬼東西?
喬知卻嘴角狠狠一抽,真恨不得把菜刀砍他臉上。
她一臉厭惡表情,用力掙被他握住的手,“鬆開!”
程璟軒死死攥着,跟她作對。
倆人就這樣在門口僵持着。
“你是想讓鄰居看到報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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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菜刀,畫面多少有些駭人。
喬知卻想了想,最終妥協。
畢竟她還要一直在這裏住下來,擡頭不見低頭見的。
萬一真被鄰居給看到了,臉面還要不要了?
猶豫再三,她冷着臉仰起頭,“鬆開,進來說。”
程璟軒一臉不正經的笑了。
“你早這麼說多好。”
嬉皮笑臉地說着,鬆開了她的手腕。
喬知卻繃着臉,冷若冰霜。
在他毫不客氣進屋之後,嘭地關上了門。
而那把菜刀,依舊拎在手裏。
站在那兒,宛如一個鐵血無情的冷面殺手。
癱進了沙發裏的程璟軒懶懶回頭,嚇得驚叫出聲。
“我靠,你要嚇死小爺我啊。”
“趕緊的,把刀放下,危險!”
他立馬起身,試圖哄着她讓她把刀放下。
喬知卻冷冷眯着眸子,在他吊兒郎當靠近時,再次舉起了手中的刀。
“別過來。”
程璟軒立馬舉起了雙手。
“我不過去,不過去···”
生怕她衝動之下做出什麼驚人的舉動。
趕緊先好聲好氣地認慫。
“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
喬知卻兇巴巴,“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行行行,我走。”他一直保持着雙手舉過頭的投降姿勢,側着身子從她身邊慢慢挪動。
喬知卻誤以爲這傢伙真被她給震懾住了,真的要走,就放鬆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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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當從她身邊擦肩而過時,襯着她一個不注意,從她手裏搶過了刀。
等她反應過來,不僅刀被扔遠了。
她穿着單薄家居服的身子,也被他困在了身體與牆壁之間。
“嘶~”牆壁很涼,激得她狠狠一顫。
而他灼熱的氣息又全都落在她的臉上。
冷熱交織。
心跳爆棚。
“你——”沒想到這傢伙跟她耍花招,喬知卻又氣又惱,雙手抵在他的胸前,用力推他。
他高大的身軀穩如泰山,紋絲不動。
反而因爲她的推攘,眼底的情緒愈發濃烈。
含着一抹猩紅,就這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爲什麼?”應該是喝了酒的緣故,他的聲音低沉嘶啞。
可冷不丁冒出的這三個字,讓喬知卻一頭霧水。
爲什麼什麼?
她納悶眨眼間,他俯頸靠近,呼出的鼻息盡數落在她的臉上。
“爲什麼要趕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