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正如你所料那般,江猛在淮江水上伏擊我們的船只,容九跟他交手了!”容五接到淮江來的情報一陣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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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沒人提醒,很難想象他們會遇到怎樣的伏擊。
銀色面具下,黑眸寒氣逼人;“這是怕我不死,安排瞭如此多的殺招!
陳郡王如此無聊,總得給他找點事做!
聽說,他家長子對惠妃的妹妹很是心儀,本王心善,見不得有情人難成眷屬,替他們添把柴火吧!”
容五心一哆嗦,您老可真是好心呢。
人家惠妃的妹妹定了太傅家的小兒子,陳郡王的長子未婚妻也是太傅家的孫女。
你這麼一搞,豈不是要讓惠妃母家、太傅、陳郡王三家反目?
蜀王望着遠處青山,過了那座山,就進入京城地界。
京城啊!
他似乎已經有五年沒回去了,不曉得那頭的人,可有惦念他?
或許更多的是,恨他怎麼還不死吧!
與此同時,秋涼也帶着玉樓嬌姐妹一路前往京城。
秋日風高氣爽,倒是個出遊的好時節。
出了宜州地界,玉樓嬌才摘下頭上帷帽,與丁香一起做男子打扮。
在宜州城,擔心金媽媽發現她們,一直待在酒坊不敢出去,如今可算是自由了。
丁香捧着一束野菊花過來,轉着圈開心道:“等咱們年紀大些,不用再打拼了,我們就日日出遊,走遍天下山川!
你們說,好不好?”
秋涼倒了些水,擦了擦臉:“何必等將來年紀大了,老胳膊老腿兒的動不了,纔想着四處溜達。
錢這輩子是掙不完的,該享受的時候,就得出去享受!”
玉樓嬌詫異看向她;“我竟是不知,你終日比誰都拼,還能有這般想法!”
秋涼莞爾;“那是之前無奈,有了銀子傍身,得償心願後,自然不想再打拼了!”
她這次去京城,一是爲了徹底打開京城市場,再就是想查清羅玉珍與她之間的糾葛。
順道將李子俊徹底摁死在京城,了結這幾樁事過後,她打算回宜州,好好過自己的快活日子。
秋涼一行人到京城那天,恰逢是太皇太后千秋盛典。
“還以爲你們進城不易,想着要不要找小侯爺幫忙,接你們進城,沒成想,你們都已經過來了!”
小霜招呼着幾人,端茶泡水的。
大霜則是給幾人鋪牀收拾去了。
“屋子早早就收拾出來了,就是不曉得你們哪天到,這陣子天氣轉涼,姐姐特意做了厚實些的被褥回來!”小霜給幾人解釋。
秋涼見她臉色紅潤,身子也比之前豐腴不少,看來身上是好利索了。
“沒事,本來時間不定,你們準備的已經很好了!”
玉樓嬌也覺得挺好,京城房價不便宜,託秦都的福,還能買到這麼個宅子屬實不易。
“回頭找個時間,得好生感謝小侯爺一番!”
秋涼也是這麼想。
只是還沒等她找秦都,秦都就先她一步找上門來了。
“我聽說你來了京城,原本還想帶着你去大佛寺走走,可眼下是沒空閒了!”秦都靠在京城秋記酒坊窗口,笑着與秋涼說話。
秋涼心中一驚;“你….你是要出征嗎?”
秦都點點頭:“瓦猛人犯境,我得出徵了!”
秋涼手裏的酒罈子,啪的一聲落地,摔成碎片,酒水四濺,打溼了她蔥綠色的裙子。
“怎麼這麼突然?”她壓着心底惶恐問道。
原本秦都是兩年後纔會出征,爲何這輩子,竟是提前了?
秦都也被她給嚇了一跳:“秋兒,你這是怎麼了?”
他伸手將秋涼給抱到一邊,彎腰將碎裂的瓷片收出去。
秋涼捂着心口問他:“你啥時候走?”
“後天!”
這是太后千秋過後就要離開了。
秋涼臉色一白,想起前世之事,也顧不得其他,突然用力抓住秦都手。
“你與瓦猛人對戰得勝,路過一個叫惡狼關的地方,有小股敵軍偷襲,手下副將邱景山提議去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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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飛羽,你不能去追,有人和瓦猛人裏應外合,就是爲了在惡狼關要你的命!”
秦都臉色一變,對站在門口不遠處的隨從喝道:“守住門口,不許任何人進來!”
隨從見主子臉色難看,不敢大意,當即守在門口,還順道將大門給掩了一些。
秦都抓住秋涼的胳膊:“秋兒,這些消息,你是打哪兒聽來的?”
秋涼笑得淒涼:“我說是我夢裏所見,見你班師回朝路過惡狼關,被敵軍與親信前後伏擊,萬箭穿心死無葬身之地,你信嗎?”
秦都被她那悲傷絕望的神情震懾,一時不知該說什麼纔好。
“爲何…..爲何會夢見這些?”
秋涼眼淚簌簌而落;“我看你死在惡狼關,隨身帶着五千將士也葬身峽谷,大雪將你們屍體淹沒,連個替你們收屍的人都沒有!
令堂滿懷悲切,卻爲了守住你舅家,眼睜睜看着他們將你逼上絕路。
而你那位長姐,拿你的死亡,去爲二皇子爭取最大的利益!”
秦都面色發白:“這些….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秋涼靠在藤椅坐下,緩緩道:“因爲,因爲…..那都是我親身經歷過的呀,秦飛羽!
你母親並不可信,她對你父親怨恨已久,對侯府沒有感情,心裏一直記掛的,都是她的孃家崇安將軍府!”
秦都身子微顫,這些話顛覆了他以往認知。
“沈秋涼,有些事,你不知道就不要亂說!”
秋涼苦笑:“你應該知道,我雖出入蜀王府,實際上跟蜀王並無瓜葛。
有些事,你自己心裏其實也有覺察的,只是你一直不想面對而已!
我說這些,不爲其他,我就想讓你好好活着!”
秦都閉眼,許久才睜開眼睛:“秋兒,你該知道,我這身份……”
秋涼搖頭:“你不用說,我都知道的,他們想要你死,也正是因爲你身份的祕密!”
秦都愕然失色:“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秋涼望着他:“我什麼時候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如何去面對你的家人!”
秦都一陣恍惚從酒坊出來,剛出門就險些撞到人。
“表哥,你怎麼了?”有女聲柔柔問道,隨之嫉恨的目光,也望向了屋裏的秋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