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來海城之前,宋安心就做好了把身子交給心上人的打算。
六年來,她和厲千澈有無數次親近機會。
卻……
都被他那該死的怪病耽誤!
厲千澈這個男人不僅有着出色的工作能力,在商場上所向披靡,還長了一張令所有女性爲之傾倒的臉。
這樣出色的男人,她怎麼捨得放棄!
一有機會,她就想徹底得到這個男人。
都說:性是愛情的調節劑。
她和他始終沒能走到這一步,怎麼能不讓她惱火。
因此,這次來海城,她做了十足的準備。
就在剛剛,她洗澡的時候,特意加了點催情的香氣。
如果這樣還不能讓厲千澈跟自己做到最後一步的話,她就不叫宋安心!
看到厲千澈衝進洗手間,她也跟着走了進來,趁男人不注意,將門反鎖,眸光一瞬不瞬望着他,眉眼溫柔。
這是她距離厲千澈最近的一次!
爲了使自己更加精緻,洗完澡後,她化了個淡淡的妝,口紅顏色很淡,幾乎看不出來。
她緊緊盯着男人後背,一步一步靠近,眼底燃起希望之火。
這一次,她一定可以做到!
厲千澈沒喫東西,吐了半天,也沒吐出什麼。
在洗手池邊乾嘔了一會兒後,漱過口,臉色稍稍好看一些。
就在這時,宋安心衝過來,扎進他懷裏,身子緊緊貼着他的。
“阿澈,我們做真正的夫妻,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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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期待着這一天,像七年前的那個晚上一樣,你徹底屬於我,我徹底屬於你,不好嗎?”
懷裏的女人未着寸縷,肌膚如雪,曲線優美,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大好春光一覽無餘。
然而……
說不上爲什麼,他就是提不起反應。
更多的,還是想吐。
“嘔!”
因爲胃裏沒有食物,吐出來的都是酸水,大部分落在宋安心胸前。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誰也沒有預料到,兩人匆忙分開。
宋安心尖叫一聲,直奔浴室,厲千澈則伏在洗手池邊,繼續吐。
好不容易壓下心頭的嘔吐感,急匆匆離開房間,尋找宋安寧。
說來也怪,那個叫“念念”的小姑娘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他竟然開始擔心這個小姑娘。
風大雨大的夜晚,那孩子吃藥沒有?
還燒嗎?
男人始終放心不下。
給徐陽打電話:“給我宋安寧的定位。”
那邊很快回復:“厲總,她的定位跟您一致。”
男人眉心微微攏起,盯着屏幕上的紅點看了又看,眉心擰得更緊。
很快,他便來到前臺,詢問宋安寧的房間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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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的答案是: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我們這裏沒有一位叫安寧的女士入住。
男人呼吸一滯。
酒店已然住滿,宋安寧沒有離開這裏,那她會在哪裏?
他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開,走向安全通道。
外頭那麼大的風雨,念念還病着,宋安寧不可能冒着這麼大的風雨把孩子送去醫院。
所以……
她一定躲在酒店某個地方。
有了這個認知後,他開始一層一層搜索宋安寧的影蹤。
很快,他找到了員工休息區,透過門縫,看到裏面散發着微弱的光。
眼底燃起一絲希望,朝那道門走去。
知道宋安寧肯定不想見自己,便沒有敲門,而是站在門前,透過門縫看過去。
果然,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到,在看到宋安寧的那一刻,他繃緊的神經放鬆下來。
甚至在心底還有一絲慶幸:還好,她沒離開。
噹噹……
門被敲響。
宋安寧聽到敲門聲,以爲是前臺小姑娘回來休息,猶豫着要怎麼解決住宿問題,卻還是打開了房門。
當她看到站在門前的男人後,第一反應就是關門。
厲千澈身長腿長,一只腳伸進來,卡住門。
無論安寧怎麼努力,都沒辦法讓門關上。
男人長臂一伸,扼住她的腕子,將門推開,大搖大擺走進來。
安寧心裏有氣。
見到他,既不說話,也不看他,回到牀邊,換了塊溼毛巾,繼續敷在女兒額頭上。
小姑娘燒退了一些,還是有些低燒,她不敢大意,每隔半小時就會試一下她的體溫。
男人強勢闖入,身上帶着幾分夜雨的涼意,安寧急忙給小姑娘蓋好被子。
她現在滿心滿眼只有小姑娘,根本顧不上跟厲千澈吵架。
而且……
在她心裏,已經認定了:當這個男人是陌生人。
和一個陌生人,有什麼好吵的呢?
厲千澈看到躺在牀上臉頰泛着不正常紅暈的小姑娘,心臟驀地一緊。
伸出手指,在小姑娘脖子上試了試溫度,看向安寧:“還在燒?”
安寧沒理會他,拿毛巾擦了擦厲千澈碰過小姑娘的地方,側過臉去,一言不發。
厲千澈蹙眉,視線落在安寧身上,隱約帶了幾分怒意。
就連他眼尾那顆硃砂痣,也沾染了幾分凌厲。
皺眉看着安寧,聲線清冷:“送醫院吧。”
小姑娘燒已經退了一些,外頭風雨那麼大,安寧怕凍着小姑娘,沒有要去醫院的打算。
她不迴應厲千澈的話,這讓男人十分惱火。
“宋安寧,現在不是你鬧脾氣的時候!”
從他壓低的聲音裏可以感受到他的憤怒。
安寧不爲所動。
厲千澈於她而言,不過是個一無是處的陌生人,她爲什麼要聽他的!
眼前的女人靜靜坐在那裏,長長的羽睫垂下,在眼瞼處形成一層影沉沉的暗,很好的遮住了她的黑眼圈,卻遮不住她臉上的倦意。
厲千澈強勢上前,握住她的肩膀,咬着牙根低斥:“孩子生病,不送醫院怎麼行?”
安寧肩膀被他捏得生疼,不得不擡起眼看向他。
“厲總,孩子又不是你的,你着什麼急?”
這會兒,知道跑過來當好人了,之前宋安心把她們趕出來的時候,他怎麼一句話不說?
裝什麼好人!
“厲總,奉勸一句:你老婆孩子在總統套房,麻煩不要再來找我們,這樣會讓你妻子誤會,我可不想擔小三的罪名!”
她態度冷漠,神態堅毅,彷彿在和厲千澈做個了斷。
男人濃黑的眉毛下,眼睫濃密卷長,鼻樑高挺,脣形薄而優美,漂亮的桃花眼鎖着安寧,眸底暈染了幾分薄涼。
聽完她的話,嗓音不由得擡高了些:“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