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休息天,時綏的好心情不想被沈蓁打擾。
傅時聿雖然休息,但晚飯之前還是待在書房裏辦公,時綏沒去打擾,和林姨一起準備晚餐。林姨一邊洗着菜一邊說,“還有幾天就是除夕了,別墅裏也該佈置佈置。”
時綏沒意見,她對這些都不太在意,但老一輩人喜歡喜慶。
她忽然想起什麼,“往年老宅那邊怎麼過的?”
“小輩們都會齊聚一堂,不過今天最鬧騰的文舒小姐不在,估計也沒那麼熱鬧了。”
想起傅文舒,便會想起凌姍,自從她離開後,都是她單方面聯繫。時綏這麼一想,確實有點想念她了。也不知道過年她會不會回凌家。
當初她和凌成周的事確實影響了兩人的關係,但如今已經過去了,她覺得自己把對凌成周的成見轉移到對凌珊身上確實有點兒過分。
想着晚上聯繫她問問她的近況。
傅時聿坐在書房內打着電話。
手機那端是傅九猶豫的聲音。
“少爺,您確定要去查嗎?”
傅時聿沉默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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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問了時綏那麼一句,可心裏知道事情遠非那麼簡單,與其每天疑神疑鬼,擔心她離開,不如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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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歡掌控事情走向,而不是被事情掌控情緒。
他斂眉,“查。你親自去查。”
“是!”
掛了電話,敲門聲響。
時綏推門而入,站在門口,“下去喫飯吧。”
“過來。”傅時聿坐在書桌後,朝她招手。
他神態輕鬆,看起來心情不錯,時綏抿了抿脣,走進來,站在他對面。
傅時聿聲音又低了一分,“到我身邊來。”
“你要說什麼?”
時綏站着不動,神情有點戒備,她是真怕了他,就怕他突然來了興致,又不管不顧的。
冬天的夜來得早,六點不到已經黑了。
書房裏只剩一盞暖燈,傅時聿眉眼含笑,俊逸的臉被燈光暈染,竟是難得的溫和。
他脣角輕微弧度,黑眸更加深邃地看向她,又說了一遍,“我有東西給你,你過來。”
其實站在對面也能給。
時綏腹誹了一句,不過看樣子她不過去他也不打算動。
兩人這麼僵持着倒也無聊。
時綏心軟,慢吞吞地踱到他身邊。
“什麼東西?”
“手伸出來。”
時綏不明所以地伸出手,然而下一秒,他拽着她的手,往身前一拉。時綏驚呼一聲,整個人跌進他的懷裏。
她雙手撐着他胸膛,才能堪堪坐穩,她惱道,“騙我好玩嗎?”
傅時聿笑着沒說話。
掐着她的腰讓她跨坐在身上,而他身體後靠,兩人之間倒也不顯得擁擠。
這樣坐着顯親密,也能看清彼此的表情。
他手掌有意無意地揉着她的腰,聲音低沉,“以後我們都不騙彼此好不好?”
知道他指的什麼。
時綏擡眸看着他雖笑卻慎重的神情,心情一陣複雜,卻仍是幾不可查的點點頭,“好。”
“遇到自己解決不了的事就來告訴我,不論什麼事,我都可以幫你。”
他語氣散漫,神情卻是難得的認真。
時綏以爲他指的是她想要嫁給他,卻求了沈蓁這件事,不由地彎了脣,“如果當初我跑到你面前,說想要嫁給你,你會答應?”
那時候兩人之間出了那樣的事,她之前不肯現身,他都已經說不想再看見她了,如果不使點手段,他怎麼可能答應?
傅時聿自然也知道她指的什麼,聲音更低了些,“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不會答應?”
他這話的弦外之音已經很明顯。
時綏頓了一下,一時心裏五味雜陳。
從昨天到今天,如果她還不知道傅時聿的態度,那就太假太端着了。
她垂着眸,看着自己撐着他胸膛的手,淡淡地說了句,“好。”
傅時聿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笑意卻更深,“那你不做點什麼表示一下?”
時綏眼睫一顫,臉也跟着緋紅。
他的手掌用了幾分力,促使她往自己這兒靠。
氣氛變熱,時綏感覺到他周身氣息的變化,身子也跟着軟了幾分。
掌心的溫度灼熱,這“表示”太過明顯。
她扭怩,很想說不要,可兩人之間說開了,關係反而更近一步,她不忍拒絕,猶豫半晌,退了一步,
“先喫晚飯吧,喫完飯再說。”
傅時聿眼裏的笑意更深,“我只是讓你親一下,你想哪兒去了?”
如此促狹,時綏一下子羞惱了,小臉更是漲得通紅,擡手錘了下他堅硬的胸膛,嚷着就要從他身上下去。
然而男人直接笑開,俊臉染笑,五官更加深邃。
他直起上半身,與她的臉不過一指距離,聲音帶着佑惑,“吻我,嗯?”
被他滾燙的氣息包圍,時綏整個人都有點暈,理智更是被抽走,整個人顯得有點兒呆呆的。
他貼着她的脣若有似無地摩擦,卻沒有進一步,意思太分明,就想讓她主動。
時綏被他盯着,退無可退。
兩人之間的親密已經讓她無法再逃避,她閉着眼,親了上去。
溫熱的觸感相貼,似乎連心都近了。
她僅僅主動了一分,傅時聿就已經潰不成軍,手移到她的蝴蝶骨,用力地將她壓向自己。
有些失控。
時綏氣息不穩,趁着空隙提醒,“林姨等着我們喫飯呢!”
男人聲音啞得不行,“不急。”
說着又吻了上去,說是吻,只怕要將她拆喫入腹。
時綏有點受不了,快要喘不過氣來,她忙着躲避,這時,敲門聲響了,
時綏連忙推開他,趴在他胸前等着屋外的動靜。
兩人喘氣聲都有點重。
“少爺,喫飯了。”
傅時聿深吸一口氣,開口,“知道了。”
“少夫人在嗎?她剛纔說要來喊你的。”
傅時聿脣邊勾起,“嗯,她在。”
“那你們一起下來喫飯吧。”
“好。”
等屋外沒了動靜,傅時聿低頭看了她一眼,拍了拍她的背,“放過你。”
時綏鬆了一口氣,想從他身上下來。
卻被他攔着,然後就見他彎腰從抽屜裏拿出一把鑰匙遞到她面前。
時綏不解。
他啞着聲解釋,“保險櫃的鑰匙,裏面有現金,你想用的時候就用。”
時綏心裏一跳,有點弄不明白他的舉動。
他是知道了什麼,還是真的只是給她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