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莫憂心,總歸穆王殿下是個有孝心的,這麼多年來都聽您的話…”全盛斂着神情感嘆。
順德帝聞言也跟着點頭,眉宇間的緊色終是散開了一點:“他是個赤誠孩子,人也能幹,若他名正言順…罷了罷了,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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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不正言不順的,他又不是沒其他兒子了,怎麼會可能冒着風險做這被人恥笑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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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盛沒接嘴,這種事聽着就行,事後當個啞巴聾子,忘了就好。
而閎稷從順德帝殿裏出來後沒有馬上回莊子,而是先往太子那去了,他當然知道太子不在,這麼做不過是裝個假模樣讓別人看罷了。
撐着傘在太子院外等候了片刻,待聽到小內侍說太子不在後,閎稷也沒說什麼不好的,默了默只皺眉嘆了一聲,瞧着就是一副難受模樣。
“等你家主子回來,你就跟他說,本王與他許久沒喝酒了,改日定要不醉不歸!”
說完這句,閎稷才勉強笑笑,那欲言又止的樣子要多逼真就有多逼真。
小內侍不明所以,只能低頭應是。
西山今日的雨下得大,這又是偏風又是急雨的,等閎稷把假模樣裝完回了莊子後,才發現半邊衣裳都溼了。
夏日衣裳薄得很,浸了雨酒有些溼噠噠的,成容皺着眉頭指揮着應福給閎稷更衣。
“我身邊的人你倒是使喚得順手?”
看她上下指點江山的模樣,閎稷哼了一聲,伸手想掐掐成容的小臉蛋,有些不滿她將自己堵在門口換衣裳。
應福一頓,不過也只是片刻,手上動作還是沒停。
別以爲他沒聽出來,殿下樂意着呢!
成容躲開他閎稷的大掌,也不答他這話,等應福將閎稷上身扒了個乾淨,才勾勾脣讓應福退下。
“側妃,這…殿下還沒…”應福想說這衣裳還沒穿呢,怎麼就讓他下去了呢?
閎稷輕咳一聲,瞪了眼應福,呆子,這缺你嗎?
成容見狀輕靈靈一陣笑,應福霎時便懂了,有些無語,但也無可奈何,他算是知道了,這倆主子都不是個正經人!
等應福退下後,屋子裏就只剩成容和閎稷二人。
閎稷赤着上身,馬尾高束由金螭紋冠壓着,因着方纔褪衣,幾縷墨發被帶至胸前,堪堪遮住點點兒。
他外頭的錦袍和裏衣被褪下後,全身只餘一件玄緞袴褲,也不覺害臊,挑着眉好整以暇地等着成容接下來的招兒。
可成容沒動,只是一寸一寸地打量,閎稷心下想笑,點點頭慢悠悠欺身走上前。
“心肝兒這是什麼眼神?”閎稷拿住成容的手,眼神在成容臉上逡巡,有些璦昧地笑笑:“是哪處沒瞧過?還是哪處沒摸過?”
成容右手被捉住動彈不得,聽此話只是睨了一眼閎稷,隨即脣角微翹,指尖勾上閎稷的下巴,妹眼如絲宛若勾魂攝魄的妖精,紅脣輕啓:“好個沒臉皮的賊漢子,青天白日就敢闖進奴家的香閨。”
左手下移至胸口,繞着那點兒不停打轉兒,笑得張揚輕佻:“這是叫風吹昏了頭?還是叫酒迷了心?若是讓人瞧見…你待如何賠我?”
紅脣靡麗奪目,閎稷的拇指輕輕抹開,在那瓷白如玉的肌膚上留下一抹豔紅。
他眼神幽幽地盯着成容,看着她的小嘴一張一合,等她說完才問:“那心肝兒想讓九哥如何賠?”
成容咬脣,美眸含着水霧,脣角轉至閎稷耳邊:“賊漢子,今兒個既闖進來,人得留下,這種,自然也得…啊呀!”
話音未落,整個人就被抱起,閎稷帶着人往牀榻上走去,擡手間解了袴,盯着成容眼裏全是熾熱。
成容向來是不願示弱的,腳指輕踢,勾來勾去:“今兒個你若不灌澆個透徹,可別想出了這門!”
“呵,既讓我這賊漢子尋到桃源…”閎稷輕手將成容放在榻上,覆身而上。
“總會叫心肝兒滿意,又豈會讓心肝兒空手而歸?”
……
兩人這一待便是從午間到了傍晚,院外伺候的人在聽到聲響後就走得遠遠的。
實在是羞人得緊,什麼花裏胡哨的稱呼全來了一遭,聽得直讓人臉紅。
成容是在閎稷懷裏醒過來的,她有些睡迷糊了,閎稷在她發頂上蹭蹭,話裏帶着笑意:“醒了?”
成容午間像是暈過去的。
聽他這話,成容身子上的酥麻意又起來了,輕輕嗯一聲算作迴應,只是明顯,嗓子也啞了。
閎稷悶笑,手掌一下一下拍着:“賊漢子賠得可好?”他故意的。
成容美目圓瞪,咬着脣臉紅紅的也不說話,手指用力掐上閎稷胸口。
“心肝兒…”閎稷無奈捉住她作亂的手:“體諒體諒爲夫,我午膳未用,又傾了整個精.囊予心肝兒,可再禁不住你這一掐…”
“九哥未用午膳?”成容一頓,那個時辰該是早用過纔對,手上動作改掐爲摸:“你回來怎的也不說一聲?”
他不說是爲什麼?閎稷有些無語,伸指點成容腦袋:“還能爲何?”
成容明白了,自認理虧,於是藉着力坐起身喊了聲弗露。
“叫廚房端晚膳來…”像是想起什麼,成容眼神在閎稷身上打個轉,閎稷直覺不對,果不其然,接着便聽見成容開口:“要鹿肉,給殿……唔唔”
後頭的話被閎稷攔下,閎稷是真的有些氣着了,瞪着成容好半晌沒說話。
當然,也只是半晌。
成容瞥他一眼,掙開他的手也沒去哄。
閎稷不說話只是看她,成容起身穿衣,見他還不動,便將方纔用過的帕子往他臉上揚去。
好吧,這也算哄了,閎稷滿意笑開,也跟着起身。
廚房的人懂事,沒敢真上鹿肉,只不過,羊肉羊鞭卻是不少…
閎稷皺着眉頭,有些想發脾氣,被別人這麼認爲很不爽!
他哪不行了?他行得很!
成容看他一眼,憋着笑夾了塊羊肉遞過去:“我知道九哥行得很,嚐嚐嘛,很好吃的。”
……也罷,羊肉就羊肉吧,他吃就是了。
用過晚膳,外頭雨就見停了,兩人原想着在庭院裏散散步,結果還未出門,便見周康帶着個小廝進來,面上瞧着還挺急。
“殿下,側妃,此人是王妃身邊的樊忠,說是王府出了事,特來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