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天晏冷笑:“御天成,沒有真憑實據,就不要如此放肆,朕是皇帝,你現在做的這就是謀反,來人,給朕拿下。”
御天晏一聲號令,御林軍便快速衝了上來,將御天成包圍,而御天成則是一揮手,讓身後的人站在自己的前面,和御天晏來了一個對峙,冷笑:“大哥,你以爲先發制人就可以讓你的罪責逃脫嗎?你說沒有證據,就憑當年那聖旨上沒有蓋上玉璽,那就是你某朝篡位的證據。”
御天晏慌亂了,這三年來,他都在暗中讓沈飛鏢委託雪山之巔的人尋找玉璽的下落,可是根本連一點影子都沒有,如今再被御天成提起,他只想一道把御天成直接殺了。
御天晏起身,御天成見狀,突然冷笑:“大哥是按耐不住,不想等沈飛鏢來了嗎?不過大哥可曾察覺自己的身體,是不是除了異狀呢?”
御天晏一頓,手攥成拳頭:“你什麼意思?”
他這段時間身體確實有些異狀,本以爲不過是縱欲過度什麼的,養一養就好了,難道這裏有御天成的手筆?想到這,御天晏眼裏有些慌亂,他死死地盯着御天成,恨不得自己這一刻就扣下御天成那笑的礙眼的眼珠子。
而御天成則是冷笑着,不慌不忙的說道:“沒什麼意思,字面上的意思,大哥這三年用着二弟的女人,不知道用的可好?這點毒藥,可是還是通過她才下在你的身上呢。大哥,識時務者爲俊傑,只要你放棄這個位置,我想咱們兄弟,還是可以和睦相處的。”
舒錦蓮,居然是舒錦蓮,御天晏只覺得胸口一口濁氣堵在了嗓子眼上不上不下的,讓他胸悶難當。
他千防萬防,居然就漏掉了後宮值周的舒錦蓮,他本以爲,舒錦蓮,不過就是一個愛慕虛榮貪生怕死的女人罷了,真沒有想到,三年多了,御天成還能和她攪和到一起,並且給自己下了毒。
可是,爲什麼自己安排在那裏的人都沒有通知呢?
御天晏的腦子不傻,第一時間就知道自己是背叛了,而御天成什麼時候策反了他的人,他都無從察覺,此時,看向御天成,眼光就像是毒蛇,想要要死對方。
“和睦相處?御天成,別人不知道你,朕還不知道嗎?論野心,你比朕還要大,論手段,你也是不錯,朕不是傻子,更何況,朕也不會讓你得逞。”
說着,御林軍在御天晏的一個手勢下就衝向了御天成,保護御天成的人也快速和對方打在一起,雙方死傷無數,卻沒有人想要停下來。
御天晏見自己人一點點的失去優勢,沈飛鏢的人還沒有過來,當下拎起寶劍就殺入戰圈,直奔御天成,而御天成也拎着手中的長劍迎上前去。
兩人互相對了幾招之後,御天晏就感覺身體有些無力他踉蹌了一下,右臂就暴漏在御天成的攻擊範圍,幸好,他身邊的御林軍統領,向南天及時劍鋒一轉,將御天成的劍震開。
“皇上,你沒事吧?”
向南天問,御天晏氣急敗壞的將向南天扶着自己的手推開,衝着御天成吼道:“御天成,你真是卑鄙無恥,用這種下九流的手段,這還是一個皇子王爺的所作所爲嗎?”
御天成聞言,冷笑:“我做了什麼?這可要問一問你的好妃子,御天晏,你奪走的女人,今日便是你輕敵的下場。更何況,做了三年的皇上,難道你還不知道這種手段,不過是後宮之中很小的手段嗎?我還只是用了一點點,就讓你如此狼狽,你看,你根本沒法和我比。”
御天晏氣的臉色發白,手中的寶劍此時也因爲身體的不適從手中垂落,向南天此時聽的雲裏霧裏,不過他作爲皇上的御前侍衛,還是很盡責的將御天晏保護在身後,看着御天成嚴肅道:“王爺,回頭是岸,這樣奪位,先皇也難以安寧啊。”
像是聽到了一個好笑的笑話,御天成突然就哈哈大笑,然後看着向南天道:“難以安寧?恐怕父皇從死的那一刻就是無法安寧的,畢竟,他想要交給別人的江山被人多去,而自己的性命,也是這個篡位奪權的人奪取的。
御天晏弒父奪位,殘害手足,作爲御林軍的你們,難道還要助紂爲虐?”
南天聞言皺眉大喝:“休要胡言,亂臣賊子,今日必定取你狗命。”
御天成見狀,笑笑,從懷中拿出了一個明黃色的東西,細看去,居然是一方聖旨。
他將這聖旨扔給向南天說道:“好好看看,這聖旨上可有玉璽?若是真的是皇上傳位,又爲何會沒有蓋上玉璽?向大人,好好看看,你效忠的是一個什麼樣的皇上。”
向南天看過之後瞬間一怔,在看向御天晏陰毒的表情,心裏就有些猶豫,他看向御天成問道:“皇上殘害先皇,你可有證據?”
“你要證據,本太子妃便是證據。”
御天成這廂還沒有說話,便聽見一個悅耳的聲音響起,衆人看去,便看見了慢慢走來的身影。
身穿太子正妃宮裝,此時一臉的威嚴,讓人不自覺的就要敬畏。
御天成見狀心頭有些詫異,舒錦歌爲何會出現,莫不是來幫助自己的?
想到這他臉色一喜,衝着舒錦歌使了個顏色,卻見對方彷彿沒聽見一般。
“向大人,你可認識我是誰?”
舒錦歌說着,掀開了面紗,裏面露出了便是那張絕色容顏。
向南天雖然沒有見過舒錦歌,不過卻見過曲蓮兒,而齊王御天齊迎娶的正是曲蓮兒唯一的女兒,所以,毋庸置疑,這女子定然是當初的齊王妃,後來的太子妃。
不過,不是說此女已經被大火燒死再來齊王府了嗎?
向南天有些疑惑,而更加疑惑的卻是御天成,他愣怔的看着舒錦歌,根本無法從那張臉上挪開眼睛。
怎麼可能?前幾天他們相見,對方還是一副毀容的樣子,怎麼現在卻是這樣的容顏?她爲什麼要騙他?
眼睛對上了舒錦歌平靜無波的眼神,他突然感覺到一絲涼意,心頭一顫,有了人生中第一次的不確定。
而舒錦歌只是掃視了他一下便不再理他,而是看向御天晏。
“御天晏,你逼迫我夫君退位撕毀皇上傳位於我夫君的聖旨,然後又聯合沈飛鏢和皇后甄氏掩蓋了沒有玉璽的事實,順利登基,可是你以爲,你這偷來的寶座能維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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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天晏也在舒錦歌進來的時候愣住了,更是在舒錦歌揭開面紗的時候,眼前一片驚豔。
只是,舒錦歌說的話卻是讓他心頭生怯,他有些惶恐,面上猙獰吼道:“放肆,朕是皇上,你們休得胡言。”
“皇上?這個夢似乎做的太久了呢。”
舒錦歌笑,笑意卻是未達眼底,就連意向嚴肅的向南天都覺的有些寒冷。
就在這時,沈飛鏢到了,御天晏一喜,喊道:“祖父,快護駕,有人想要謀害朕。”
“大膽,敢驚擾聖駕,來人,給我全部抓起來。”
沈飛鏢大吼一聲,便衝了進來,只是他想要往御天晏身邊去,卻被一直默默不語的無言給擋住,沈飛鏢大怒就要出手,卻聽舒錦歌說道:“將軍難到不顧太后的安危了嗎?”
沈飛鏢一頓,面色不該,心下卻有些緊張,看向舒錦歌皺眉:“你是何人?高如此大膽?你若是把太后如何,我定饒不了你。”
他沒有見過舒錦歌,早前只知道舒家的大女兒是非常醜的,所以並沒有把眼前這個美的一塌糊塗的女人當成是舒錦歌,只覺得是御天成弄來迷惑御天晏的。
“本宮是太子正妃,沈將軍的那場大火,沒有燒死本宮,是不是覺得可惜?”
把這場大火的罪魁禍首放在沈飛鏢的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沈飛鏢聽了頓時一驚,不過常年的征戰沙場,他早已經練就了一身的痛批鐵骨,如此陣仗,他根本不屑一顧,只是挑了一下眼皮冷笑:“大膽,冒充皇室宗親,大逆不道,妖言惑衆,來人,給我抓起來。”
“抓我?沈飛鏢,你和御天晏結黨營私,某朝篡位,還嫁禍太子弒父之罪,現在證據確鑿,你這垂死掙扎,還真是利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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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據?你有什麼證據?一個深居簡出的婦人,有什麼資格站在這大呼小叫?
呃,本將軍似乎忘記了,你說的太子妃是前朝吧,御天齊早就在弒父之時就被革除了太子身份,早就不是太子了,你這太子妃的頭銜也不過是虛名,又在此放肆什麼?”
“哼,就算本宮不是太子妃,這裏又豈容你放肆?沈飛鏢,有句話說得好,紙包不住火的,你的事情早晚都要漏出來的,更何況是混亂皇室血脈這一項,你就是炎國的罪人。”
舒錦歌點到正題上,便見沈飛鏢突然臉色大變,手中長刀突然抽出,在衆人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瞬間向着舒錦歌砍去,想要先發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