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看着疏年在和她交談着什麼,就這樣站在那裏。
“你是不是已經有辦法了?”疏年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顧硯清了清喉嚨,在何疏年威嚴一般的眼眸之下,點點頭。
“我們送曉紅回去吧。”何疏年淡淡開口。
她有些不放心她一人離開,她死灰一般的眼眸,好像對一切都沒有任何的希望。
劉豔一直在哭,哭到最後眼淚都幹了。
何疏年希望她能重新振作起來,而她需要時間療傷。
“吱吱”一聲推開門,何疏年看到她現在居住的地方的時候,眉頭緊蹙着。
屋內有一股發黴的氣味,還夾雜着一些腐臭的氣味。
劉豔木然的站在那裏,一個人在決定輕生之後,怎麼還會在乎其他事物?
“顧硯,你陪曉紅說說話,我去收拾收拾。”她聲音淡淡的說着,眸光看向他的身邊。
顧硯一怔,不過在迎上她有些冰冷的眸光的時候,他還是點頭應了下來。
在何疏年心中,她終究是希望她能好好的活着。
何疏年將屋內簡單的收拾一番,打開窗戶通通風,原本漆黑不見任何光亮的屋子,在收拾一番之後,變得明亮很多。
這間房屋正如劉豔的心境一般,她早已經將心房關閉,不讓一絲陽光照射進來。
“顧硯,我先出去一趟,一會兒回來。你多陪陪曉紅。”何疏年叮囑一遍之後,便要離開。
“疏年。”顧硯將她叫住,他不知道和劉豔說些什麼,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在對待除了疏年之外的其他女人的時候,他大腦一片空白。
“你坐下陪她說說話。”何疏年眸光一冷。
顧硯詫異的迎上她眼眸的時候,沒有在繼續說話。
等到疏年回來的時候,她的手中拎着三碗熱氣騰騰的湯面,遞到他們面前。
“現在是午飯時候了,吃點飯吧。”何疏年和劉豔說話的時候,她的聲音總是那樣的溫柔。
劉豔就好像是一只破碎的娃娃一般,她現在是如花一般的妙季少女,怎麼能這樣凋謝?
疏年將筷子遞到她手邊,“還熱乎着呢,嘗一嘗,味道很不錯的。”
劉豔將碗筷端過來,她嚐了一口,眼角的淚水再次滾落下來,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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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發生那種事情之後,她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沒有好好睡過一個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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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以爲這種事情讓其他人知曉之後,會被人嘲笑,會被譏諷。
沒有想到疏年會這樣在意她,照顧她。
她顫抖的脣角囁嚅的說道,“謝……謝。”
“趕緊吃吧。早些好起來。”何疏年望着她將荷包蛋吃進去,長吁一口氣。
“顧硯哥,我想和疏年姐多呆一會兒。”她空洞的眼眸逐漸點燃些許希望,望着顧硯說道。
“好,我先出去辦點事,一會兒回來接你。”顧硯從未想過她們兩人能夠有你如此和諧的畫面,他眸光看向疏年身邊。
他的女人,果然如此優秀。
顧硯走得時候,何疏年連頭都沒有擡,她燒了一盆水,端過來,給她洗洗頭。
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
疏年和她掏心窩的說了很多話,讓她好好活着,不要有什麼輕生的想法。
劉豔也將那天發生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她。
何疏年在聽了陳建義行爲的時候,是從未有過的氣憤。
那個男人不是第一次欺負她,他每次都以她的貞潔要挾她,如果劉豔不順從他,他就會將這件事情說出去。
劉豔原本就膽子小,這種事情如果真的被其他人知道了,她根本就活不下去。
顧硯救了她,對於劉豔來說,那就是她生命之中的一束光。
她知曉她配不上顧硯,只想陪在他身邊照顧他,呆在顧硯身邊,會給她一種安全感。
這些話,她從未對任何人說過。
何疏年知曉,這是劉豔對她的信任。
“那個畜生,一定會得到法律的制裁。”何疏年咬牙切齒的說着。
這樣一個好女孩,會遭遇這樣的事情。
陳建義還真的是喪盡天良,這些年讀的書,全部都讀進狗肚子裏面了。
“嗯。”劉豔長吁一口氣。
將心中這些事情說出來之後,她感覺身體是從未有過的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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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硯,我們去醫院。”何疏年從劉豔家離開之後,便一副怒氣衝衝的模樣。
“好。”顧硯並沒有多問,這些是她們女孩子的事情,他也不好意思多問些什麼。
何疏年到達醫院的時候,她一腳踹開陳建義病房的屋門,陳建義此時正在吃飯,她將門反鎖。
陳建義看着何疏年怒氣衝衝的趕來,眉頭緊蹙,“你進來幹什麼?”
何疏年一把將他手中的碗奪過來,摔在一邊,“啪啪啪啪……”狠狠的幾個巴掌就這樣掌摑下來。
陳建義之前的傷還爲未痊癒,此時臉頰更是腫的和豬頭一般無二。
脣角的鮮血不斷的流淌出來,他一雙陰森的眼眸怒視着面前的女人,“你個瘋子,在幹什麼?”
他想要還手的時候,何疏年伸出腳,一腳將他踹到在地上。
她打紅了眼,恨不得直接手撕了這個人渣。
站在門口的顧硯,還是第一次看到她身上氤氳的那一股可怖的戾氣。
他眸子暗了暗,在看到陳建義趴在地上爬不起來的時候,他慢悠悠走過去,“好了疏年。”
他握起她的手,擔心她的手受傷。
何疏年一雙猩紅的眼眸怒視着陳建義,這個男人就是個挨千刀的,劉豔會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面,還不都是他所爲。
他像是一個無事人一樣上學,劉豔的內心卻每分每秒都在煎熬着,她就好像被捆鎖在無底的深淵之中,永遠都見不到太陽。
“畜生,人渣!”何疏年狠狠的淬了一口。
陳建義的行爲,刷新了她的認知。
他根本就不配爲人。
顧硯見她顯些要失去理智,直接將她拉到外面,一雙溫柔寵溺的眼眸看向她,“疏年,你不是說過,日後不能拿拳頭說話嗎,這樣的人交給法律制裁。”
他可是記着疏年總是這樣說教他。
“她不是人,對待畜生,沒有必要。”何疏年依舊怒氣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