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立刻擡手遮擋,做出一副可憐相:“哎呦,你居然還敢當着淵王的面打我?你要造反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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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以爲祁淵要懲罰祁修,祁修都已經嚇得立刻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根本不敢顧及雙手已經流血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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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料祁淵只是冷哼一聲,隨即道:“錢已經到手了,要做交易就趕緊。大晚上的折騰人,是想死嗎?”
祁淵這壓迫性的話一出,太妃哪裏還敢耽擱,趕緊把錢塞到雲嬌雁手裏。
“這是二十八萬兩黃金的銀票,你自己點一點。回頭還剩兩萬兩黃金,等這些人把錢給我了,我再給你。”太妃道。
雲嬌雁冷笑:“我從來不做賒賬的生意,更何況你現在已經超時了,想再買我的東西就得加錢。”
太妃一聽這話,氣得發抖:“雲嬌雁!你不要太囂張了!三十萬兩黃金的價格還不知足?你還有加多少錢?你再加錢我就不買了!誰知道這三十萬兩黃金我要賺到,什麼時候才能賺回來?”
祁修跪在地上也附和:“對,祖母,買了她的配方咱們還得開店鋪,多麻煩呀,乾脆就不要了吧!”
這祖孫倆一唱一和,太妃本來以爲雲嬌雁會妥協。
卻不料雲嬌雁直接把銀票往她臉上一砸:“不買就不買唄,生氣什麼?你不買,多的是有人買!反正今夜變賣所有家產的人又不是我,明日要流浪街頭的人也不是我,我跟你們急個什麼勁兒?”
雲嬌雁這麼一激,太妃立刻氣得腦瓜子嗡嗡響。
祁修也泄了氣,狠狠翻了個白眼,太妃這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那你到底要加多少錢?你可別獅子大開口,你也看見了,我已經傾家蕩產了!你要再多,我沒有,那也是白搭!”太妃一邊哭着,一邊恨着雲嬌雁。
雲嬌雁一笑:“我也不多加,只要一萬兩黃金。而且這一萬兩黃金,我也已經給你想好了要錢的去處。你只需要拿着這三年來所有藥材的採購清單,去丞相府拿錢就行。相府那麼有錢,別說是一萬兩黃金,就是十萬兩他們也給得起。”
聞言,太妃頓時眼裏冒光,這的確是個好主意啊!
“可……”可是相府又不是傻子,怎麼會平白無故給他們一萬兩黃金?
平日裏太妃雖然說記了兩筆賬,一筆是記在雲嬌雁頭上的,一筆是記在雲小憐頭上的。
可那些藥材也值不起一萬兩黃金啊!
太妃就準備偷摳着手心,這小動作落在雲嬌雁眼裏,雲嬌雁不知道她已經心動。
雲嬌雁立刻補充道:“雲小憐這三年以來騙了我多少心頭血?她沒有喝我的心頭血,反而丟掉了。她借病爲由,住在世子府三年,勾飲自己的姐夫,還破害自己的姐姐。這種醜事若是曝光出去,她這相府千金可就不值錢了。
再者,雲小憐和祁修不是,已經有了夫妻事實?剛纔趙嬤嬤把他們的醜事撞了個正着,就被祁修一劍給殺了。你要是把這種事情告訴相府,你覺得相府會花多少錢擺平此事?
更何況,太妃這麼精明的一個人,難道就只在我的名頭上做假賬,沒有在雲小憐名頭上做假賬?她欠你多少黃金的藥材錢,還不是你說了算?”
雲嬌雁這麼一番提醒,太妃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還可以這麼訛錢!
只是太妃臉上的喜色纔剛剛展露,她還沒吭聲呢,祁修就跳出來反對了。
“祖母不可!憐兒乃是大家閨秀,我們還沒有明媒正娶的成親,你這樣豈不是破壞我在相爺心裏的形象?日後相爺怎麼看我?再說,區區一萬兩黃金,你想想別的辦法不就行了?你跟你的那些狐朋狗友借不就行了,非得去相府鬧得這麼難堪,我不要面子的嗎?”祁修滿臉的抱怨。
他這個紈絝子弟顯然不知道,一萬兩黃金意味着什麼!
顯然也不知道這一萬兩黃金是多麼難掙!
太妃恨着他,想着他剛纔舉劍居然要殺自己的樣子,對他便沒有什麼感情了。
於是冷聲怒斥:“你這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蠢貨知道什麼?這一萬兩黃金就是把你賣了也值不起!我又沒讓你去相府要錢,你激動個什麼勁兒?
再說了,就你這輕踐皮子的樣子,雲錦圖從來都沒瞧得上你過,你還要個什麼形象?等你日後有了錢就是大爺,雲錦圖還有上趕着來巴結你,到時候有你美的!”
祁修聽着這話心中仍是有氣,萬一雲小憐知道了這件事情,肯定是要跟他吵架的。
而且雲小憐會更加瞧不起他,他可受不了在自己心上人心裏的地位這麼低。
祁修正在翻白眼,雲嬌雁就提醒道:“祁修你何必擔心其他?雲小憐都已經是你的人了,雲丞相就一定是你丈人,你往後少見他不就行了?還怕他瞧不起你?
更何況,雲小憐嫁給你以後,連生死都掌握在你手裏。雲丞相把雲小憐當眼珠子似的疼,你要是拿捏好了雲小憐,雲丞相反過來哄你還來不及呢,又怎麼可能會瞧不起你?這種事情你不是最擅長拿捏了嗎?”
雲嬌雁這話可謂是狠狠地打了祁修的臉!
也變相地在告訴衆人,祁修和她成親的這三年來,對她做了多少拿捏的事。
祁修除了欺軟怕硬,就沒有別的本事了!
祁修臉上羞得通紅,縱然知道雲嬌雁說的話在理,但是也翻着白眼冷哼一聲。
太妃只當他是同意了,立刻道:“行,這也是個好主意!雲嬌雁,那這回你可一定要等我把錢要到,你可不能再漲價了!”
“那就得看太妃的辦事效率如何了?我只給太妃一個時辰的時間,現在是戌時,太妃趕在子時之前回來就行。我想,以太妃的口才,一個時辰真是綽綽有餘!”雲嬌雁滿臉帶笑。
太妃簡直氣得發抖,這個時辰了,相府都已經睡了,還要她大半夜去敲門要錢?這種事就是傳出去了,她的老臉往哪兒擱?而且這種事也非常得罪人啊!
可雲嬌雁臉上就寫着一副愛去不去,不去拉倒的表情。
太妃無可奈何,只能恨道:“好!去就去!我馬上去!”
太妃馬不停蹄就離開了,其餘的看客見熱鬧散了,也準備離開。
而且祁淵的氣場實在是太強大了,他們只是當鋪行的小老闆們,怎麼扛得住與當今攝政王這樣強大的存在,同處一個屋檐下?
於是一個個的都準備告辭。
只是,他們還沒開口,祁淵冷冰冰的眼神就掃向祁修:“祁修,你和雲小憐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此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