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叉腰走到他面前,惡狠狠的瞪着他,“我要換牀,我要隔壁房間那張最大的牀,你要不換,我就到隔壁去睡。”
陸晧言深黑的眼睛在燈光中閃動了下。
他的小祕密,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放下pad,他勾起優美的嘴角,從容一笑:“老婆,這張不是挺舒服的嗎?”
“現在是夏天,太熱了,擠在一起長痱子。”羽安夏撅起小嘴,竟然瞞着她偷偷換牀,太過分了。
“冷氣開大點不就行了。”某男聳了聳肩。
“你這算不算怪癖,把所有房間的牀都做成一樣的,不怕走錯房間?”她用種怪異的目光看着他,彷彿他是個外星人。
他鐵臂一伸,把她拉進了懷裏,“主要是沒有女主人,現在你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再重新佈置。”
她嬌嗔的睨了他一眼:“首先把這張牀換了。”
某男把英俊的面龐湊到了離她咫尺的距離,微暖的呼吸輕輕吹拂在她的面龐,彷彿是在間接那個了,“想換就換吧,反正你一睡着就會自然而然的滾到我身邊,大牀小牀都無所謂。”
某女囧。
“我纔不會呢,巴不得離你越遠越好。”睡着了的事誰知道啊,必須矢口否認。
陸晧言喟然一嘆:“你就那麼在意嗎?我們好歹也做過一夜夫妻。”
她微微一顫。
她已經沒有那層膜了,女人只有第一次是最寶貴的,第二次和第n次沒什麼區別。她不是矯情,只是在她心裏,性和愛是分不開的。和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發生關係,除非她醉了,否則她做不到。
看他每天變了方的佔她便宜,一副欲求不滿的模樣,似乎這段時間都沒有去找秦雪璐了,他是在擔心她中途放棄,要用守身如玉這招來籠絡她嗎?
完全不需要。
“你可以去找別的女人。”她極爲小聲的囁嚅了句。
陸晧言的眉頭擰絞了起來,有抹受傷的神情飛進了他的眼睛裏,“在你心裏,我就是個可以隨便推給別人的道具?”
“在你心裏,我又算什麼?”她反問,臉上浮出一絲悽迷的笑意。
他沉默了。
她在心裏到底是個怎樣的位置,他自己也還沒弄明白。
或許只是一場過度的感情投資。
或許只是一場有趣的追逐遊戲。
又或許……
“你是我的妻子!”這是他唯一能給與的答案。
妻子?
她在心裏冷笑,他的猶豫就像從西伯利亞席捲而來的冷空氣,把她的心凝結成了冰。
與其用這個冠冕堂皇的詞,還不如直接用炮灰或者替代品,讓她死個明白。
陸家少奶奶這個位置無尚的尊貴光耀,讓萬千名媛貴女擠破了腦袋,癡心妄求,但於她而言,只是一片浮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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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得是一個真正愛她的丈夫,不是一個華麗的軀殼。
在她神思間,他已經起身走出了房間。
這個晚上,他都沒有回來,她一個人輾轉反側,快到天亮才睡着,第二天起來時,他已經離開了。
方一凡有個客串的通告,要趕去橫店,她一走,別墅裏就變得異常沉寂。
陸晧言到了凌晨還沒有回來。
羽安夏沒有絲毫的睡意,一直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打發時間。
她有點心不在焉,耳朵始終在留意外面的動靜。
從前他有應酬,要晚點回來的時候,一定會先給她打電話,可是今天,連個短信都沒有。
他不會在生她的氣吧?
她又沒錯什麼。
真正錯得人是他纔對。
不知過了多久,院子裏終於傳來了汽車的馬達聲。
她連忙關上電視,跑上了樓,躲進房間裏裝睡。
陸晧言並沒有進來,只是把門推開一道縫隙,朝裏面看了她一眼,就離開了。她以爲他是去沖涼了,可是過了很久也不見他進來。
她悄悄的溜下了牀,從門縫裏往外看,走廊已經漆黑一片,他似乎睡了,在別的房間裏。
心裏,莫名的有些失落,但她選擇無視。
他不在纔好呢,沒人騷擾她,可以安安靜靜的睡覺。
她抱起了枕頭,閉眼數羊。
接連兩天,陸晧言都是三更半夜纔回來,睡在隔壁的房間裏,早上沒有跟她打一聲招呼就悄無聲息的出去了。
第三天,她的心裏有了陰霾。
躺在牀上,看着牀頭櫃的鬧鐘,已經凌晨一點了。
外面還沒有腳步聲。
之前,她嫌這張牀太小,可現在,它又彷彿特別大,大得讓她覺得好孤單,好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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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去找別的女人了?
是秦雪璐吧?
這麼久沒恩愛,現在一見面估計就如磁鐵的正負兩極,吸在一起再也捨不得分開了。
她的腦海裏不斷浮現出他們擁抱畫面,即便她拿枕頭壓住了腦袋,還是擺脫不了。
嫉妒的毒蛇從微敞的窗戶偷偷鑽進來,吐着鮮紅的芯子,爬到她的牀上,鑽進她的心裏,盤踞着不肯走,痛苦的折磨她。
她跳了起來,衝出房間,奔下樓,撲到吧檯,打開了一瓶紅酒,倒得滿滿的,然後揚起頭一口飲盡。
酒精的麻痹作用,緩解了心裏莫名困擾她的難受滋味,於是她一杯接一杯的喝,直到一只大手從旁邊伸過來奪走了她的杯子。
“這麼晚了,怎麼不睡?”他的聲音低沉的傳來。
她轉過頭,眯着眼醉醺醺的看他,“你回來幹什麼,杯子還給我,不要打擾我喝酒!”
她伸出手,搖搖晃晃的要去奪他手中的杯子,腳被凳子絆了下,一個踉蹌朝前跌去,他及時擡手扶住了她,“你醉了,我帶你上樓去。”
“走開,不用你管,我要喝酒。”她使出一股蠻力,狠狠的把他推開,拿起吧檯上的酒瓶,直接往嘴裏灌去。
“不準喝了。”他奪過了她手裏的瓶子,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朝樓上走去。
她拼命的掙扎,拳頭像雨點般用力砸落在他的肩頭,“放開我,陸晧言,你這個混蛋,我討厭你,特別特特別的討厭你!”
一抹痛苦之色從他眼底遊弋出來,“我知道,所以今後我會注意,不再讓你困擾了。”他的嘴角帶着苦澀的慘笑,聲音十分低啞,彷彿負傷的獵豹在喘息。
他確實該讓自己冷靜一下了。
他憎惡失控的感覺,更厭惡自己的感情被她人左右。
即便她是唯一讓他想要貪戀的美酒,他也必須適可而止,不能讓自己過度沉迷。
這場追逐的遊戲,只有他才能是主導。
他輕輕的把她放到了牀上,轉身就要離開,她猛一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你不準走,你忘了嗎,你已經被我養了,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不準去找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