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衆人叫到房間來。
白芊芊交代了一下事情。
衆人都沒有反對。
王爺中毒了,他們也擔心。
要不是四小姐堅持,他們肯定要跟着一起去。
事情安排好,白芊芊白瑾言帶着青煙跟墨六兩個人坐上馬車,直接就走了。
對於齊木等人把糧食還有藥材送回京城,兩人是一點都不擔心。
畢竟,還有鏢局的人。
而且,齊木等人功夫都不弱。
除非是碰到跟墨六一樣厲害的一羣人。
否則,那就是找死!
馬車裏,白芊芊滿臉的擔心。
白瑾言嘆了口氣,勸道:“放心吧,塵王都能傳信過來,說明漠北軍隊暫時不敢輕舉妄動。”
理是這麼個理,可白芊芊哪裏能不擔心。
邊關。
主帥營帳。
墨四一臉激動的抱着信鴿走了進去。
塵王盤腿坐在地上。
冷沉的眸子看了一眼,眼裏有些波動。
聲音很是沙啞。
“京城的信?”
墨四連連點頭,雖然臉色蒼白一片,架不住眸子裏的光。
他將信鴿交到塵王手上。
塵王伸手從信鴿腿上將信件取了下來。
臉色頓時就變得難看起來。
擡手就打在桌子上。
啪!
紅木桌子瞬間就被打散了。
散落在地上。
看着這一幕,墨四整個人都懵了。
怎麼回事?
王爺那這麼大火!
難道是四小姐出事了。
可他不敢問。
只能着急的看着自家主子。
好半響過後,塵王才恢復了臉色。
衝着墨四擺了擺手,“出去吧。”
墨四帶着一臉的疑惑從營帳走了出來。
營帳裏,謝墨塵看着信件深吸了一口氣。
呢喃道:“芊芊,本王該拿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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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清楚現在不能動。
這邊已經被漠北的探子盯着。
若是派人去接,肯定會驚動漠北大軍。
白芊芊就會更危險。
是他大意了。
不該傳信回京城。
謝墨塵閉了閉眼,再睜開的時候眉眼中都是殺氣。
從營帳出來,他就往關押人販的帳篷去了。
這一個營帳跟別的不一樣。
一層又一層的士兵看守着。
雖然士兵們臉色慘白一片,可眼睛裏都是蕭殺。
看到塵王過來,一個個都大聲的喊着。
“王爺。”
“王爺。”
“王爺!”
“……”
謝墨塵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喊。
穿過三層士兵,這纔來到帳篷門口。
骨節分明的手指掀開簾子,踏着步子走了進去。
帳篷裏氣味十分的難聞。
有血腥味,還有屎尿味。
更有汗臭味。
各種氣味交織在一起,讓人犯惡心。
帳篷裏關押着六個人。
全部被吊起來用鏈子綁着手腳。
渾身上下都是傷。
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
就連臉上都是被洛鐵燙傷的痕跡。
外面看起來是個帳篷。
其實是一個小型的牢房。
各種用刑器具都有。
墨四就在裏面指揮手下人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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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塵王進來,趕忙小跑了過去。
“王爺,這些人嘴巴很硬,套不出一點消息。”
說這話的時候,墨四眼裏都是心虛。
謝墨塵擺了擺手,“沒事,這一個月內漠北大軍不會有膽子攻過來。”
意思很明顯,他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他緩緩的往兩個明顯高大的人那邊去。
這兩人被吊起來,身上都是鞭傷。
新傷加舊傷,鮮血都在往外冒。
看到塵王過來,兩人眼裏都是掙扎。
謝墨塵就這麼站在兩人面前。
兩人眼裏都是震驚。
塵王不是雙腿被廢了嗎?
爲能能站着。
他們看得很清楚,塵王是走着進來的。
消息有誤!
第一時間,兩人腦子裏就是這個想法。
可惜,消息傳遞不出去了。
他們埋在大軍裏的四人已經全部暴露了。
墨四搬了把椅子過來。
謝墨塵緩緩的走過去,坐了下來。
看向墨四,吩咐道:“用刑。”
墨四嗯了一聲,走過去,拿着擱在刑具上的帶着倒刺的長鞭,狠狠的朝着其中一人打了過去。
啪啪啪……
鞭子抽打的聲音,那叫一個響亮。
一道道悶哼聲響起。
鞭子每抽一下,都從這人身上帶出肉。
鮮血更是往下流。
旁邊的人看着只能閉眼。
不想看到兄弟被折磨。
一連二十鞭下來,這人直接暈了過去。
墨四爺每停手。
打夠了三十鞭,這才端了一盆水過來,直接潑了過去。
這人頓時就醒了。
看着塵王難看的臉色,還笑了起來。
“塵王……不用……白費力氣了……你不會……得到……任何消息!”
這人說一句話,就要停頓好一會。
可見身體很是虛弱。
謝墨塵挑了挑眉,還笑了起來,“金海,你扛得住,金河也扛得住,可他們四人扛得住?”
隨着謝墨塵手指向其他四人,不管是進海還是金河,臉色都異常的難看。
眉眼中都是惱怒和不甘。
見兩人不說話,謝墨塵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個白色的瓷瓶。
看向了墨四。
墨四趕忙過來,用帶血的手接過了瓷瓶。
等着塵王吩咐。
謝墨塵的眼神如同寒星,深邃而冰冷,彷彿能穿透人的靈魂。
勾着脣角笑了起來,“把這毒藥給其中一人喫下去,不要用手拿。”
“是!”墨四小心翼翼的拿着瓷瓶,就往另外吊着的四人那邊去了。
對於王爺拿出來的毒要,墨四雖然心裏喫驚,面上卻是不顯。
之前他們所有人都中毒了。
若不是王爺拿出解毒的丹藥融在水裏面,他們這些人全都沒命了。
四十萬大軍幾乎都被全滅。
這是何等的救命之恩。
雖然他們體內還有殘毒,而且還很多。
但已經沒有性命之憂。
不就是全身無力,虛弱嗎?
不就是時不時的咳血嗎?
反正死不了。
墨四站到一人面前,從這人身上撕下一塊布。
用布把一只手包着,這纔打開了瓷瓶。
到處一顆黑色的藥丸。
上前一步,在這人驚恐的眼神下,直接捏着其下巴,將毒藥拍到這人嘴裏。
這人頓時就掙扎起來。
可惜,雙手都被綁着,沒有絲毫的作用。
反而是把毒藥給吞了下去。
臉上頓時都是死灰色。
墨四嘿嘿的笑了一聲,把手上的布甩到地上。
退後了兩步。
下一刻,這人就開始扭動身子。
很顯然是毒藥發作了。
墨四眼裏都是殘忍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