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中秋,閎稷讓廚房給各院都添了兩道菜。除此之外,秦、安兩位侍妾再加上成容都各有額外的賞賜,只不過聽說李侍妾只有兩道菜。
成容都好奇了,這李侍妾到底是怎麼惹到了閎稷,不僅不踏足院子,還當衆下臉面。
就李侍妾那性子,估計又會來找她哭訴,自從是上回李侍妾想截胡成容沒成功,後面還來了四五次,成容攏共也就見了兩次。
沒什麼必要,見她那兩次都是因爲成容想試探一下李侍妾到底是怎麼得罪閎稷的。
但明顯李侍妾自個兒也不太清楚,後面成容就懶得應付了,一見面就是倒苦水,誰受得住?
閎稷給成容的賞是很豐厚的,衣裳首飾布料什麼都有,當然也少不了鈴鐺,這坎是邁不過去了?
只不過,成容看向應福手裏的長條盒子“應公公,這是何物啊?”
“回成侍妾,殿下說了,這得讓您親自打開看。”
神神祕祕的,成容但笑不語,雙手接過打開瞧。
這…這是一幅畫。
準確來說是畫的她這清萍院,成容進了內室打開自己畫的那幅圖。
竟然如此相似?這是穆王畫的?
“殿下讓奴婢告訴您,說如您所願。”兩人打什麼啞謎應福不清楚,但見那成侍妾的表情,定是兩人的私房話了。
這幅圖上的院子瞧着確實比她畫的那幅小些,但成容原本就不在意那個,當初也是她自己覺得順手才畫的。
最要緊的是院子裏的東西,閎稷送來的這幅簡直與她那幅大概有八成像。
該種的花,該植的樹,什麼都畫了,閎稷說的如她所願大概指的是她想種的桃花?
“勞公公走這一趟,煩請您告訴殿下,我很歡喜。”成容一臉感激地朝應福說,朝弗露使了個眼神。
弗露意會,朝應福遞了裝銀子的香囊。
這次應福沒拒絕,還依舊笑呵呵地問成容討茶喝。
院子用不了多久就會變成她滿意的樣子了,成容很滿意,終於能住得舒心。
她不是沒想過以後升了位分換院子,但那太縹緲,靠運氣,靠子嗣,靠寵愛。
與其等到那時候,不如趁着男人對她的新鮮感現在一步到位,以後不換院子不就好了?
反正這些東西弄好了就是她的,就算往後沒寵愛也能過得舒心些。
畢竟給院子動工算是個不小的工程,光靠銀子哪行啊?
爲了表示感謝,成容打算將石榴酒給閎稷留一半,還準備給他繡個香囊。
她準備往香囊上繡神鳥金烏,瞧瞧,在那一衆四爪蛟龍的香囊裏多麼與衆不同。
不過這事急不來,成容還得向寶琴求師。
她沒想過交給別人,主要是怕被發現,這種東西但凡做了就不要留下任何話柄。
否則哪天要是讓閎稷知道,多少也是一根刺,成容要將這種不受控的隱患掐滅。
現在就先好好過好在穆王府的第一個中秋!
成容指揮幾人在清萍院的空地上設香案,擺上月餅,時下月餅做得還挺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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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以小麥粉爲原料模壓烘烤而成,裏頭包着紅棗、核桃還有其他一些果乾。
香案另外還擺上一些葡萄、石榴等應季的水果,這是準備着祭月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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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容將晚膳也擺在了院中,祭月和賞月一起,可以說是很不拘小節了。
弗露幾人沾了光,都嚐到了那酸酸甜甜的石榴酒,但他們在當值,喝了一杯就不敢多喝。
成容不是個酒量好的,但她酒品不錯,你以爲她還在那正常的喝酒,其實已經醉了好一會了。
她這頓晚膳持續得夠久的,等閎稷到她這院子的時候已經快酉時末了。
閎稷是沒讓通傳的,進來時就見那女人嘴裏嘟嘟囔囔地朝月亮說些什麼。
她顯然是喝醉了,連閎稷靠近了也沒有察覺到。
離得近也就聽清了,那女人說…她說她想家了…閎稷知道這個家肯定不是她說的這個小院子。
她說她想娘不准她喝酒,但她偏要喝。
她說她想父親明知娘不許,還悄悄給她倒酒。
她還想大哥小時候揹着她去走月,想二哥在她身後幫她拎着兔兒燈…
成容是真醉了,她根本不知道把她抱回牀上的是誰,她只知道她念叨了許久。
早晨醒來時才知道昨晚是穆王來了,打量了一下他的神情發現沒有什麼變化,心安了,應該沒說什麼不好的。
“殿下昨夜幾時來的,我都睡着了。”成容下牀,幾步走過去摟閎稷脖子坐他懷裏。
這男人昨夜很老實,真就只是挨着睡了一覺。
閎稷看她笑得沒心沒肺,跟昨晚那哭得淚眼朦朧的嬌氣包像是兩個人。
剛睡醒她的臉頰還有餘紅,閎稷擡手捧着左右瞧了瞧。
在成容略帶疑問的眼神中輕咳了一下:“你眼裏有穢物。”
然後就是小女人飛快地離開他的懷抱跑去淨面了,還罵他是個混蛋。
等兩人都坐着吃午膳了,成容還氣鼓鼓地瞪他。
瞪着人也還那麼招人,閎稷盯着她瞧,又覺得有些好笑。
他想,這女人可真是在意自己的形象,就那麼怕在他面前出醜?
“彆氣了,待會有你氣的。”閎稷想了想還是打算提前說,這女人氣性大得很,之後別鬧出事。
成容嚼着飯呢,聽到這話就問是什麼。
“昨日宴上,皇兄賜了兩位庶妃給我。”一邊說一邊打量成容的神情。
倒不是閎稷希望她生氣,相反他是希望成容最好彆氣,他府裏日後肯定是還會進人的,要是氣性這麼大,鬧出事可不好。
不過小鬧一下,他還是不介意的。
成容…成容等着他繼續說呢,結果見閎稷看自己:“這就沒啦?”
“你不氣?”閎稷問她,有些難以置信。
成容又有些無語,這男的什麼毛病,這是想讓她生氣?他也不嫌鬧騰。
“您可是穆王殿下呀,怎麼也不會只有這麼點人,我常聽說寧王殿下後院可有百餘位姣美婢妾呢。”
成容跟他舉例,閎稷瞧她眼裏真沒有什麼怒氣,是真的想得那麼開?轉性了啊?
“哼,你倒拿我跟他比,你都是在哪聽到的謠言…”面對面被跟真紈絝作對比,閎稷還是有些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