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橘一愣,對於這個名字有些陌生,他們平日只聽人喊紀少紀少的,對於名字倒不是那麼熟悉。
下一秒想到剛纔人羣中好像有人提了這個名字,趕緊點點頭。
溫南檸太陽穴一陣抽疼。
又是他!
簡直是一尊請不走的瘟神。
今天霍青央不在,陸御風又出差了,何況遠水解不了近火。
溫南檸嘆氣,硬着頭皮和小橘走去現場。
還沒到走到眼前,溫南檸就看到那一片狼藉,她頭更疼了,甚至喪氣地想,都是老總級別的人,去包廂不好嗎?去包廂隨你們鬧。
如今坐在卡座裏,雖然也很隱祕,但事情一旦鬧大了,周圍一片可都是看熱鬧的,他們還要不要做生意了。
她走上前,想要讓保安去攔兩個打在一起的男人,可兩人打的太兇,保安不敢貿貿然上來拉架。
尤其,兩人身份都不低,就怕拉架中不小心打了某人,反而惹禍上身。
溫南檸還在想辦法,不知道那個男人拽着紀宴西在他耳邊說了什麼,紀宴西長腿一伸,猛踹向對面男人的腹部,直接將人狼狽踹倒,連帶着周圍瓶瓶罐罐霹靂哐啷地被掃落在地。
溫南檸嚇了一跳,上前想去扶,然而沒走兩步,就被身邊的男人拉住。
她轉身一看,是紀宴西的朋友。
她記得,那天在卡座裏,他也在。
謝飛繁是出於好心。
現在的紀宴西被人激怒,沒有理智可言,陳凌珏既然嘴踐,就要接受爽快帶來的代價
此時陳凌珏一張玉樹臨風的臉上慘不忍睹,他踉蹌地站起身,擡手擦去嘴角的血,不屑地扯了扯嘴角,一雙鳳眼狠狠地盯着紀宴西,“你這是惱羞成怒麼?呵,紀宴西,承認你自己被帶過綠帽子很難嗎?人死了,你裝什麼純情,那女人人盡可夫……”
還想再說,卻被迎面而來的拳頭打偏了臉,這一拳用盡了力氣,陳凌珏整個人被打趴在座位上。
心裏暗罵,操,下手這麼狠,要毀容了。
溫南檸怔在原地,視線緊緊地跟着一步步走向卡座裏的那個男人,周身氣場凌厲,像是裹挾着西伯利亞的風,瞬間可以將人冰凍。
她從未見過紀宴西這種表情。
那是帶着想要殺人的恨,即使知道他恨她,可也從來沒有用過這種神情對着自己。
可見那個男人說了多麼嚴重的話。
溫南檸怕出人命,趕緊偷偷讓人報了警。
紀宴西拽起座位上已經癱軟的男人,男人慘烈一笑,仍不怕死地挑釁,“紀宴西,你如果知道真相肯定會後悔的,也就是你這個白癡,被人耍了一道還癡情地去爲這樣一個女人守三年。”
“說夠了沒有。”紀宴西冷着眼,黑漆漆的眼眸裏看不出什麼情緒,但說話的聲調卻讓人不由得打起冷顫。
謝飛繁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勸架。
但這個陳凌珏確實欠揍。
哪壺不開提哪壺,不知道許詩涵是紀宴西的禁忌嗎?故意詆譭一個死人有意思?換做是他,他也要把他往死裏打。
陳凌珏確實囂張,都落於下風了,嘴裏還不饒人,“沒說夠。”
謝飛繁都快氣笑了,若不是看在一起長大的份上,謝飛繁想着和紀宴西一起揍他。
不過再鬧下去,只怕會出人命。
眼看紀宴西又要一拳揍上去。
溫南檸終於忍不住,“住手。”
清冷又嬌軟的嗓音出現得很突兀,卻有效地制止即將揮下去的拳頭,紀宴西轉過頭,一雙陰沉的眸子看過來,冰冷視線準確地落在溫南檸身上。
溫南檸被他看得毛骨悚然,緊張得連呼吸都忘了。
突然,警笛聲四起,幾名警察陸續走了進來。
溫南檸下意識鬆了一口氣,還好會所附近有警察巡邏,不然還不會這麼快。
“我們接到報案,說這裏有人打架鬥毆。”一名警察報了身份,看到卡座裏的男人,“是你們打架?”
紀宴西收了手,收回抵着坐椅的長腿,站直後整理了衣領,即使臉上淤青也遮不住英俊的容貌,反而增加了幾分邪氣,看得鄰座的妹紙們眼裏泛出了桃花,個個癡癡地看着他。
紀宴西和陳凌珏被帶走,溫南檸作爲負責人和目擊者也被帶走協助調查。
幾個人坐在警局裏,只有溫南檸一個人盡責地配合着警察做筆錄。
而那兩個當事人一個抽着煙,一個斜靠着坐椅,好像他們不是主角一樣。做完筆錄的溫南檸準備離開,經過紀宴西身邊時被他拽了一下。
她皺眉瞪他,“做什麼?”
紀宴西沒說話,手掌死死地扣着不讓她走。
“你們是要私下協商,還是起訴?”警察看着兩人問。
“他打了我,下手這麼狠,怎麼也得賠醫藥費精神損失費和誤工費。”陳凌珏指了指自己的俊臉,索要賠償,雖然自己並不缺錢,但看紀宴西喫癟他就開心。
警察提醒他,“你也動手了。”
陳凌珏愣了下,繼而激動道,“他先動的手,你看看我這張俊臉被他打的,以後找不到老婆算誰的?”
警察被他氣笑了,靜靜地看着眼前兩人。
還是謝飛繁實在看不下去,對着陳凌珏說了幾句,又向警察打了招呼,說兩人是發小,爭執了幾句,報警的人不知道情況。
陳凌珏沒好氣地做完筆錄,拍拍屁股走了。
謝飛繁想要送紀宴西,做完筆錄剛轉過身找人,卻發現深夜的警局裏除了敬業的警察叔叔和自己,哪裏還有人?
![]() |
溫南檸被紀宴西拽上了車。
https://www.power1678.com/ 繁星小說
“開車。”紀宴西對着司機說了句,然後升起了檔板。